接着她又抬起另一根银针扎入死者腹部,银针依旧没变色。
关键是流血的眼耳口鼻血色不对……
不过他脖劲处没明显的痕迹,不过四肢后背腹部处有不少旧的痕迹,应该是以前受伤后留下的痕迹,痕迹有些杂乱,有镰刀割的,锄头留下的,这匕首划开的,最夸张的是后腰处有锥子留下的伤疤……
半晌后,栾萝再次站到张家兄弟二人跟前,“本官想亲自给张老爹验尸,需要开膛破肚,你们可同意?”
“啊!不可!”张家老二反应很快,当即反对着。
边上的张家老大这次没抬杠,也跪地央求着,“大人不行呀!我爹他就没过上几天好日子,要是死了还被这么折腾,肯定会不得安生的。”
“来人,既然张春城,张春东不愿意,那就将张家其余人全抓到衙门来!”栾萝话峰一转,下达命令。
求捕快很是奇怪。
大人可是验出什么?
还是张家所有人合谋杀了张老爹?
他没多想,叫上人正要去抓来张家的亲眷来问案。
忽然听到栾萝叫他,便止住脚步。
“一并把成里正请来,我有些事要问他。”
闻言,张家兄弟二人全慌乱不已。
栾萝瞧在眼里,心里已有打算。
半个时辰后,所有人到齐。
栾萝公开审理此案。
“成里正,本官现在问你,平日张家人待张老爹如何?孝顺与否?可有对他谩骂责打亦或是做出过更为过激的行为?”
成里正见识过栾萝的厉害,不敢撒谎,便直说:“大人,张老爹年轻时吃喝嫖赌,休妻弃子,无恶不作,这不是年纪大后寻回成家村,要求张春城他们两兄弟赡养他……”
成里正也不管栾萝爱不爱听这些,他个人是站在春城两兄弟这边的。
当年他们的娘一个妇道人家被休后只能投奔娘家,吃了多少苦,受尽多少白眼才把他们兄弟拉扯到这么大。
也不怪他们对张老爹一点也不孝顺。
说完,成里正想到什么补充道:“大人,春城两兄弟确实不待见张老爹,不过他们两是我看着长大,他们不会杀害张老爹的,恳请大人明鉴。”
栾萝大概弄清楚这事的原委。
她目光朝众人眼上一扫,意识到张家老二张春东的媳妇宁氏的神情有些不对劲,便挑她来问话。
“张宁氏,本官现在问你,张老爹出事时你在哪儿?”
“回……回大人话,民妇,民妇那天在地里干活,是大嫂跑来告诉我爹出事的,我什么都不知道。”她明显心虚的神情让栾萝亦发怀疑她在说谎,于是调转头询问张田氏。
她也抖着声音回:“大人,那天早上民妇给爹送吃的,敲好久的门也不见他开门,便没在意,然后就去忙活别的事了。”
“不想之后黄昏日落,再次去送饭时他依旧没开门,我寻思着不对劲,就叫人帮着翻篱笆进去开门,没成想进屋后便瞧见我爹他断气了。”
她顿住片刻,眼泪压根就没停下过。
她像是想起什么伤心时,蒙住脸呜呜哭出声来,抽口气接着说:“我吓到不行,急忙冲出去让邻居喊我当家的,等他来后,我才去通知二弟他们一家,可他家里没人,之后我才寻到田埂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