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大夫,您放心吧!我们做媒人这一行,不该说的绝对不会说。”相较于拿到手的碎银子,伍媒婆心里一直盘算着宋柒城的那封媒人红包。
回去后,宋柒城给从庆丰分析了一番自己的推论。
立马引起从庆丰摆手,“不会吧!师兄你是不是多想了?”
“我的人盯着于陈均这么久,没发现他又做过什么事,栾大人是不错,不过再我看来她太有想法,太聪明,不太好管控,加上她心思缜密,根本叫人猜不透心里在想什么……”
“她个头小,脸长得有些圆,说不上太好看也不难看,好在还有一双灵动的眼睛,就算于陈均真主动请媒婆提亲,你也不能把他跟‘湮’的人联系到一块吧。”
说话间从庆丰感觉被什么东西盯上,扭过头一看,意识到说错话。
连忙闭嘴,再也不敢多言半句。
宋柒城起身,“从庆丰,你那儿不是有各个暗卫记载的手札,我要看于陈均的。”
“哦。”手札从庆丰已看过不下十多遍,于陈均作息精准,连每天吃的东西也固定那几样。
他身为官家公子,不去赌坊,不去花街柳巷,唯一的爱好就是窝再书房看书。
像这样毫无不良嗜好的人,他还真有些不相信他会帮着于大海做了那么多恶事。
夜深人静。
栾萝超写完最后一篇《地藏经》,还愿后才回屋休息。
躺下后不久,当即进入梦乡。
次日清早,她被敲门声吵醒。
睁眼才发现屋外已经透亮。
“小姐,出事了。你快些起来。”
片刻后,栾萝穿戴完毕出来审案。
来人是成家村的一户姓张的人家。
兄弟两人三天前刚死了老父亲。
今儿本来说好,葬礼需要的银钱各家出一半。
张家老二以手头紧为理由,就先拖欠着,眼见就要出殡,张家老大去跟弟弟讨要那半银子。
不知怎么着就在灵堂前打起来。
推搡之下,张家老大撞到老爹的棺木,他老人家的尸体滚落出来,兄弟
二人大骇,急忙磕头认错。
折腾半天后两兄弟正想将张老爹弄到棺木里,却突然发张老爹眼耳口鼻全在冒黑血……意识到张老爹的死不一般,他们兄弟便连夜借用牛车,叫上村里人帮忙拉着棺材来衙门报案。
许仵作验证后得出张老爷是中毒身亡后,小翠才来通报的栾萝。
栾萝看了眼许仵作上报的情况。
寻问清楚张家兄弟一些具体的细节后,才来的后院。
进屋后戴上羊肠手套,掀开白布后惊住了。
张老爹也太瘦了,尸体就像被风干的干尸。
用“皮包骨”“骨瘦如柴”都形容不了他有多瘦。
“许仵作,你认为张老爹死于何毒物?”听到大人问自己。
他神色一怔,最近在大人的指导和抽查下,他验尸技法进步不少。
就大着胆子说是砒霜。
栾萝没说话,汞中毒是有这种情况,不过不会连着手脚上也会出现大片尸斑。
她抽出一根银针,先刺入喉咙,银针呈现出乌黑色。
而后她又换了一跟银针插入胃部,银针不变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