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庆丰本想嘲笑他两句,嘴角都勾起来了,却怎么也笑不出来,“师兄,我原以为你会这辈子是不会爱上任何人的。”
他顿了几秒,拔高些语气,“可你既然要娶栾萝,就不能对她好一些吗!你害她没了清白,轻薄完她后避之不及,你要她一个姑娘怎么想!说真的!你要不是我师兄!我是绝对不会帮你的!”
从庆丰感觉身体里血气翻涌,他急忙闭上嘴,不想在说他一句。
真的,要他是栾萝估计被他这么对待,早就上吊自杀了。
“你是怎么知道我们的事的?”宋柒城心里腾起无数个疑问。
他张口问道。
从庆丰见他关心的是这事,再度无奈叹口气,“师兄你真没救了。”
“别走呀!从庆丰你等等我,等我一下——”宋柒城追了上去。
昏睡三天两夜后,栾萝缓缓张开眼。
听到一阵哭声。
“翠竹,姐姐要是这么死了该怎么办?”景佑红着眼问。
翠竹心里也很难受,她伺候小姐五年多,从未见她病得如此厉害。
昨儿后半夜更是烧得迷迷糊糊的。
害得她急忙把白大夫起来,一刻都不敢闭眼就这么守着她。
“没事的,景佑不要担心,小姐不会有事的。她做了那么多好事,每月捐那么多银钱给寺院,给穷苦人家人,老天爷会保佑她的”翠竹帮着他抹去眼泪。
未料越抹越多。
景佑哭得更加伤心了。
“呜呜……翠竹,我不要姐姐死,我不要她死……”
他哭着扑到翠竹怀里,翠竹这次没顶住也跟着痛哭不止。
栾萝听得真切,她扯着嗓子喊了一句,可惜好几天没说话加上没多过东西,身子虚弱到不行。
根本没发出什么声音。
就这样,她听着二人哭声又睡了过去。
两天后,手脚渐渐有了力气。
在翠竹的照顾下,栾萝也能下床了。
她站在铜镜前拉了下自己的腰带,足足空了一个拳头。
难怪都说生病伤人,她闹一次肠胃炎加发烧后竟然瘦了这么多。
“大人,从庆丰从大人求见。”虎子硬着头皮进屋。
要说先前他对从庆丰的高感度爆棚,那现在他对从庆丰只剩下厌恶了。
明知道大人身子不舒服还成天借用公务之名来求见,简直是不要脸到一定程度了。
想起之前他还带他跟富大人一块喝过酒,他后悔不已。
这人真是太能装了。
“虎子,你叫从庆丰去正厅等我。”栾萝吩咐完,想起什么又补上一句,“我只见他一个人,多余的人不要带进来。”
“诺。”虎子说完,转身离开。
一盏茶后,从庆丰终于见到还未病愈的栾萝。
他乍一看,栾萝整个人瘦了几圈,以前有些略带椭圆的脸也削尖不少,整个人憔悴不已,面色苍白之中含着点黑气,明显就是还没好的样子。
他忽然意识到为何衙门上下的人要给他脸色看了。
他这时候来找栾萝商量公事真的过分到不行。
想起栾萝对他比对师兄都好,他心里很是愧疚。
“那个,这个,我,你……栾,栾大人您可好些了?”他本不想说这话,却不知为何问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