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见栾大人。劳烦二位谁去通传一声。”从庆丰走到守门的衙役跟前。
二人皆有些为难。
大人现在还躺着,真不便见客。
况且从公子是宋柒城的师兄,他要是进去肯定会带上他们的。
从庆丰看了两人一眼,无奈掏出怀里的令牌,“本官是皇上新任命的大理寺少卿从庆丰,本官现在有很重要的案子要见你们栾大人。还不速速去通报。”
“从庆丰你?”宋柒城有些感动,从庆丰大理寺少卿的身份没外人知道,他现在肯为了自己暴露出去,这,这。
似乎是察觉到什么,从庆丰扭过头,“师兄,还愣着做什么,想要要跟栾大人说什么没?不用感谢我,我找栾萝真的有急事!”
片刻后,作为二把手的从主薄带着富大人等人亲自出来迎接。
“下官不知大人前来,有失远迎还望恕罪。”从主薄说着话,将他们迎到正厅去。
从庆丰一改先前的吊儿郎当,直接开口说要见栾萝。
富大人有些生气,明明刚才都说过了栾大人身子不适。
她现在都快虚脱了,到底从庆丰想闹什么?
帮他师兄来给栾大人难堪?
还是来找大人麻烦了!
隐瞒自己身份这么久,潜伏在西江县究竟要做什么?
想起他们之前还一块吃过饭,喝过酒,他那会儿还觉得从庆丰性格豪爽,为人老实本分,是个值得交心的后辈。
事实证明他想多了。
他就是只披着羊皮的狼。
从主薄到底是见惯大风大浪的。
他微微蹙眉,有些为难地说:“从大人,栾大人昨儿吃错东西导引起身子不适,方才白大夫来的时候她已虚脱晕了过去,现在就算我叫人喊她起来她也醒不来了。”
“什么!这么严重!你们怎么照顾他的。”宋柒城一听栾萝有事,转身就要离开。
还没走两步,就听到从庆丰说:“从主薄,这就是里面做得不对了,白大夫医术是不错,可这西江县论医术最好的自然是我师兄了,不如让他去给栾大人看看。”
从庆丰说的轻巧,却引得从主薄心火大起。
好个宋柒城,把栾大人害成这模样,还要拿从庆丰来给衙门施加压力。
还真当他们是摆设。
他没再犹豫,继续打哈哈,“多谢从大人美意,栾大人已服下药昏睡着,白大夫说了,这些天让她好好休息,我看不必劳烦宋大夫了。”
客气疏离加冷漠。
富大人跟从主薄共事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到他身上外露这么多情绪。
他见从庆丰还想说什么,攥紧拳头,插话道:“从大人要有什么事可以随时吩咐我们,我们西江县衙门上下会全力协助大理寺办案的……”
半晌后,宋柒城耷拉着脑袋跟在从庆丰身后,他生无可恋的样子落在从庆丰眼里,让他心里颇为不爽。
都睡了人家栾萝,不给名分还避之不见,这也太渣了。
“什么!从庆丰你别乱说话,我们没有肌肤之亲,你少乱说话,影响栾萝名声。”宋柒城手足无措,他不知道宋柒城为何会知道这事,神色变得很是慌乱。
整个人都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