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朝廷律法规定,在赌坊银钱超过十万两银子要上缴万分之一的税,你非但将银子存到钱庄,还不主动报送到衙门,是要被判流刑的!旬三!你可知罪!”
旬三压根没听过银钱还要缴税这款律法。
可见栾萝说得一本正经,吓怀了!
“大人,不是这样的,我招了,银子不是我赢回来的,是,我小路给我的!”旬三直接全招了。
虎子接到栾萝的指示,“胡!说!旬叔小路家什么情况衙门上下都清楚,现在他们全家死于非命,你还想把脏水泼到他身上,你倒地是何居心。”
“天地良心,我真没说谎,大人,虎子你们别被小路老实的外表欺骗了。他就是只白眼狼,不仅杀了他叔叔,还想连我也除去,要不是这些年我一直小心谨慎地帮他做事,弄不好今儿死的就是我了。”旬三张口极为委屈。
外人看他一夜发家,要什么有什么。
却没人知道他每天被小路那个狠毒的人欺压。
他反正都招了,为了争取少关上几年。
便将自己留下的证据全告诉栾萝他们。
稍后,富大人将证据取回来。
全是小路写给旬三的信。
原来每次都是他帮着到各家赌坊,花楼传递消息。
再帮着收银钱。
小路这人办事小心,未免这些赌坊花楼的老板来衙门告发他。
每次都不会留下什么字据。
只是口头约定。
一旦有人不按照要求给钱,他必定会想办法让他们的店铺出事。
久而久之,几家老板也就学乖了。
不敢少给一文钱。
“大人,草民知道这些年帮着小路做过不少错事,可我妹妹他们并不知情,大人!您一定要寻到杀害他们的凶手呀!”旬三没为自己求情,恳请着栾萝。
栾萝看向满脸悔过的旬三,“旬!三!本官现在问你,当初富大人他们查办五十散的流向,是你们卖消息给赵家镖局的人?”
“嗯。大人是我们卖消息给他们的。我真不知道赵林竟如此狠毒,借用赵家镖局来打掩护,让活人吞服五十散运送,我若知道,绝对不会放任着不管的!”为了让栾萝相信自己,旬三还将眼睛瞪得大大的。
栾萝这次没说什么。
这样一切都解释通了。
她真是大意,当初赵家镖局的案子她就觉得不合理。
想到之后小路插手过那么多案子。
栾萝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
“栾大人,做错事的是小路,跟你没关系,你不必自责。”从主薄他们收到消息,陆续回到衙门。
说真的,他跟小路认识这么久。
看着他从小长大。
做梦也不会把他跟细作联系上。
他这次还真是害人害己。
按照大家的推测,他肯定是跟松成仁联系上,然后将消息泄露出去。
然后引来杀身之祸,害死家里所有人。
真是可恨!可悲!
“从主薄,要你是小路有三十多万银钱存在银号钱庄,你会主动联系松成仁卖消息吗?”栾萝一句话点醒从主薄。
他要有这么多银钱真犯不着在这时候冒险。
除非是松成仁抓了他家里人威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