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我方才找出我小儿子写的札记,原来五年前我被烫伤那天除了白大夫外,小路也来过……”
栾萝接过后看着上头歪歪扭扭的大字,有点不敢相信真是富大人的小儿子写的。
“让大人见笑了,我家小儿当年字一直写不好,于是我就让他写札记,把每天发生过什么见到什么都记载下来。”说两句后他感觉话题扯远,连忙岔开说回这事上。
“大人请看这儿,小儿写得很清楚,我哇地叫一声后晕死过去,小路哥哥飞奔到他跟前,还用手摇晃我几下,而后见我的情况不太好,跑出去叫人,想把我送到宋家医馆医治……”
富大人说着,探口气,分析者:“大人,我方才来之前询问过周铁匠,五年前小路确实拿着一把钥匙寻他帮着打造,说是家里急用,还多给加了一两银子。”
说道这儿,他神色暗淡下去,“大人,我现在终于知道,为何在你没来之前,很长一段时间我们都抓不到倒卖五十散的人!没人注意到赵家镖局的人偷偷运送五十散,原来都是小路出卖我们的!”
富大人说着说着,眼里满是痛苦。
小路跟他快十年,他把他当半个儿子对待。
没想到他却如此贪婪。
按照几个赌坊老板的供述。
每次他带人行动前,小路就会把消息透露给他们。
用来换取银钱……
栾萝看出富大人心里很难受。
瞧着他的黑眼圈,建议他先回家休息。
等人一走,栾萝才将案子理清。
富大人一直有提前规划的习惯。
每次抓捕或者受到什么风声都喜欢记载在册子上。
小路应该很清楚他的习惯,于是设计盗取暗门的钥匙。
随后寻到周铁匠打了一把普通的。
完后又拖人去皇城定做一把玄铁的钥匙。
等拿到钥匙后便经常偷偷打开暗门。
再将看到的消息提前倒卖给各家赌坊,花楼,酒馆和当年还未被一锅端的赵家镖局。
借此让他们躲避开衙差的扫荡的行动。
还真没看出来小路长得如此老实本分,却是这般狼子野心。
次日中午,虎子将小路的舅舅寻来。
“大,大人,可是我外甥家的案子有着落了?”舅舅旬三进屋就觉得今儿栾萝身上有一股肃杀之气。
让他浑身都不舒服。
“旬三,到底你做什么生意?竟然能在五年内置办下这么多家业,还存下这么多银钱?”栾萝起身将虎子他们查出的资料丢在他跟前。
“不算你在县里买下的大宅和店铺,单是你在各家钱庄银号存的银子就达到三十万块之多,依我看西江县第一富豪应该是你才对!旬三你也太低调了!”栾萝有理有据,旬三颤抖着身子。
只说银钱是自己赚回来的。
“哦,是吗!本官给过你机会,你自己不珍惜,现在我就带人去查你家布庄这五年的账目,到时候是不是你赚回来的就清楚了。”
旬三一听,吓到不行,不过还在狡辩,“大人,草民错了,这些银钱是我在赌坊银回来的。就在半年前在北凉省最大的钱庄赢回来的。”
反正赌坊每天来回这么多人,他就不相信栾萝还真会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