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娘亲就告诉他,他是父亲唯一的儿子,是姐姐们依靠。
他必须要好生读书,刻苦努力,考取功名光宗耀祖。
可他对读书一点也不敢兴趣。
他喜欢抓贼,想去当捕快。
他爹却不允许。
除了面子上放不下,还因为青璇国律法规定但凡担任捕快,其后三代子孙人不准参加科举考试。
且不说捕房已快有十年没招人,就说现在虎子和小武他们全是爹爹退下后即位当上的捕快。
他知道这些后已放下当捕快抓贼的事。
不过他还想尽一份心力。
“栾大人,从叔,求你们了。”水令成扑地跪在两人跟前。
栾萝和从主薄纷纷皱眉。
“你这是在做什么?快些站起来……”栾萝叫嚷着,劝上半晌后依旧没起到任何作用。
从主薄则是沉默良久,终于他丢出句话,“去问你爹,只要你爹说同意,我们就用你!”
“从叔您这不是故意刁难我,您跟我爹共事多年,他是什么脾气你不知道!你要让他知道我搀和这次的案子,不打断我的腿也会将我囚禁在家里。”说道这儿,水令成委屈到直掉眼泪。
他到底做错什么了。
为什么只是想帮忙还要被刁难。
他哽咽着,深吸一口气后看向栾萝,“栾大人,我想帮忙。求求您了。”
栾萝为难不已。
最终还是亲自带着他去拜访水教谕。
刚说完让他当诱饵的。
水教谕便猛拍下桌子,应声而起,“栾大人,我就这么个儿子!您现在要推我儿子去送死!枉我之前那么尊敬您!您请走!”
“爹——不怪栾大人,是我求她的,爹我想帮——”
后话还没说完,水令成右脸上得了一巴掌。
赶巧水夫人平泡茶进屋。
瞧见他在打儿子。
急忙上前阻止。
“你挡我做什么!我今儿非但打醒这臭小子!”水教谕叫嚣着。
水令成顾不得右脸传来的痛感,怼回去,“爹!你凭什么指责栾大人,今儿这事不管你答不答应我都要做!”
说完,他快速跑开了。
来之前栾萝就预想过会出现这种情况。
不过亲身经历后,她亦发觉得水令成孩子心性太重,不太适合做诱饵。
“大人,算我求您了,别让令成去当诱饵。”水教谕还没顺过气来,便急忙跪到栾萝跟前。
“水教谕你快起来,我不会用他的。”栾萝坚定的说。
“真的吗?”水教谕有些不相信,张口问。
栾萝点头。
回到衙门,栾萝一脸丧气。
翠竹端了一些吃的进屋。
刚放下没多久,景佑摸到屋里。
手刚碰到点心,就被翠竹抓住。
他急着抽手,翠竹一时没注意,抓出长长一道血痕。
“呜呜……翠竹你抓我——”景佑鼓起嘴,委屈到直冒眼泪。
“啊,对不起,快坐下把手伸出来,我给你上药。”翠竹很不安,宋爷爷前天来给景佑复诊,说他病情已有好转,要是伤口发炎引起发热,估计又要变傻不少。
想到这儿,翠竹也跟着哭了。
听到哭声,栾萝看向他们两个。
恍惚间看清景佑手背后的血痕。
突然有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