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紧急,白朝连夜赶到了烟愿。
整个烟愿城阴森森的,飘着浓雾,大街上一个人也没有,到处都破烂不堪。
白朝紧握着剑,走进去,隐隐约约地听见了一阵女人的笑声。那笑声空灵恐怖。一阵妖风吹起枯叶,寒鸦乱叫,笑声越来越大,越来越近。
她来了,她从背后,慢慢地,慢慢地,突然,一双苍白冰冷的手紧紧地掐住白朝的脖子,她大笑着,嘲讽着,她脸上毫无血色,煞白干枯,双眼里黑茫茫的一片,充满了无尽的深渊。
白朝努力挣扎着,却被她那三寸长的指甲威胁着。
她大笑着,那笑声阴气习习,回荡着整个城。强大的魔气压得白朝喘不过气,连法术也被禁锢得死死得。
突然,一群血红色的蝴蝶出现在她身后,变成一条条线。
她不再动弹了,也不笑了,缓缓地松开了手,低垂着头,毫无生气。那女人被红线牵住,活像只牵线傀儡。
此时,白朝的脖子已血肉模糊,这让他疼痛不堪。白朝眼里燃起怒火,举剑朝傀儡刺去,谁知那傀儡又有了生气,举起手朝白朝扑去,白朝一个转身躲开了,那傀儡像疯了一样,眼冒红光,张着血盆大口,一瞬移就溜到白朝身后,举起手,朝白朝的心脏捅去。
手刚要碰到白朝,就被那几根红线控制住了,不能动弹。
一阵妖风吹过,飞来几只红碟,周围安静了许多。
簌簌身穿赤衣,从屋檐上缓缓落下,她举起手动了动手指,红线牵引着傀儡,把白朝死死地控制住。
白朝见簌簌来了,更是怒气冲天,他说道:“林簌簌,你居然灭了烟愿!”
“我没有灭烟愿,是她灭的。”
“她?一个被你控制的傀儡?”
“不是,我若要灭门,第一个灭的定是云泽,只是碰巧到烟愿,帮了这姑娘一把。”
“碰巧?……”白朝咬紧了牙,恶狠狠地瞪着簌簌,丝毫不可动弹。
“她被烟愿之人欺负八年有余,死后怨气冲天,却无灵,我只是借了她一点灵而已。烟愿活该被灭!”
“你!简直可怕,过往纯洁都是演出来的?好一出戏。”
“什么过往,是你先负了过往!屠了我雀祁山!杀我师父!”
“雀祁山有错在先,你还不明白吗?”
“那都是假的,你也被利用了!”
“反借他人之手屠城可是真?”
“我,没,有,屠,城!她也没有!”
“杀人偿命!你此次归来,到底要怎样?”
“我乃林氏桑违唯一后人,自然要夺取四时三灵,复兴,桑,违!”
“你!……你是如何知道四时三灵的?”
“四时三灵需要祭品对吗?据我所知,常云萱已成灵祭,是吗?”
“什么?灵祭?不是只要火祭和魔祭吗?”
“哼,小玉呢?为何找她整整七天了无踪迹?”
“小玉是谁?”
“你恢复记忆?”
突然,天上出现一道强光,直直地照在地上,把雾驱散了,傀儡在强光的刺激下也散了。
白朝趁机拔出剑指向簌簌,上百个仙侍把她团团围住。不知是簌簌三年未见光还是法力虚弱,被强光照得不行,抱着脑袋瘫倒在地。
庄笙落到簌簌面前,他看了看白朝,眼里流露出惋惜,他说道:“仙凤,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白朝点了点头,挥手施法,只见白朝手里出现了一堆白光,朝簌簌的头里注去,一瞬间,簌簌感到五脏六腑都在分裂,头更是疼痛不堪,身上的法力被一股奇怪的东西控制着。
簌簌疼得大叫,眼里涌出血,嘴里也存了一大口鲜血。
终于,白朝停下了施法,林簌簌一口将血喷了出来,跪在地上,哆嗦着双手大哭。
九婴玄灵术,白朝何时学会了九婴玄灵术?他把林簌簌的法力封住了,连行动都被控制了。
一瞬间,她成了傀儡。
林簌簌心里疼痛不堪,刚归来,就被仇人夺取了法力。晕了过去。
白朝说道:“带回云泽,好好看着。”
“仙凤,你可是与本仙主关系甚好?”
“自然。”
“你放心,本仙主自然会把你哥哥找回来,不论发生什么事,你都要站在本仙主这边。”
“谢仙主,自然会帮着仙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