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节风云变色1
于是及后的日子里,钉子她照跪,辣椒水她照喝,他若让她看他神色犬马她就瞪大眼睛好好瞧着。不被打倒,她就是不可以被他折磨到!只也许正是她这般对抗,她那丈夫竟又想出更甚的计谋。
静嫔揪着心,痛苦得记得那****如往常一样被罚在柴房过夜,可到了夜里竟有人蹑手蹑脚地进来,她一惊慌就被来人抱住,那人口里无耻地说着什么夫人我可想你了,就让奴才香一个吧!反正侯爷也不要你的!
她死命地喊着,脑子里空白,无论怎么被羞辱那方南侯起码是自己的丈夫。她的清白怎么可以被一低贱的奴仆拿了去?只未等她明白过来,柴房就变得灯火通亮。她看到她的丈夫揪着她的头发,呼呼就是几巴掌打得她眼冒星光,口里骂咧咧地说:“好你个****!看本侯不休了你,着你游街示众!”
那么一瞬间她不想解释不想吵,其实她不知道也不清楚两家之间有怎么样的世仇。但既然他这般恨自己,定是仇很深。妻子偷人,其实对于他来说也一样蒙羞。他既然宁愿让自己蒙羞也要这般污蔑自己,她还有什么可说的?于是她麻木地被铁链锁着,游街,任由围观的群众扔着各种肮脏的东西。那时她想自己的一生算完了,人人口中的****偷汉子的婆娘,哪怕娄家的人相信自己也不敢把自己接回府了,她是这般的丢了祖宗的颜面!
月光透了进来,静嫔收了收回忆。心里的柔软化开来,她最记得的是凌萧,她的表哥,忽然出现在大街上,挡在她面前为她抵着那些肮脏的东西,朗声向着所有人宣布,他会娶她!娄如月是天底下最好的女子,他凌萧定会娶她!
“表哥。你太累了。”静嫔望着月色有些忧伤,“何时你才可以自由自在的做你自己,爱你所爱?”
“见血,是最卑劣的手段。”玉贵人朝着向她行礼的宫人点了点头,眸带犀利地看向正处罚玲珑的淑妃:“淑妃娘娘,您拿锥子弄得自家奴婢满地的血,可是会让别宫娘娘笑话的。”
“玉贵人不在殿里安胎,来景仪殿作甚?”淑妃也不顾仪态,死死地往玲珑身上又是一扎,只都听不到玲珑的声响。但见玲珑死死咬着自己的手,血丝渗出也不让自己哭喊出一声,方才主子说了,若她敢喊一声疼,必罚上千倍。
“本宫身子乏,太医说了,要多走动走动,对胎儿好。”玉贵人少有的和气,笑着对淑妃说:“妹妹,您这般打骂下人,陛下见了会厌恶的。”说着拿过了淑妃手中的锥子,缓缓道:“兰轩宫的消息哪是这般容易探听的?您这是打死了那丫头也无可奈何的呀。”睨视了怔怔看着自己的淑妃一眼,玉贵人着人扶了自己坐下,怀了身孕就是不好,走几步路都觉累,“兰雅若今个儿除了闷在宫里就是到紫霄殿给陛下送汤水饭菜去,日子着实沉闷,妹妹探听了许是也无趣不知个中奥妙的。”
淑妃审视着玉贵人,仅凭几句话,玉贵人要让自己知道她不但知晓自己殿里的情况还知晓兰轩宫的。都说兰轩宫的消息难探,可她玉贵人倒是知道。有些不甘,但还是微微笑着:“姐姐教训的是,妹妹是该好好对待自家下人的。只是不知姐姐都如何教导?”
“来人。”玉贵人只一声,玉曦殿跟过来的宫人便迅速进了殿,只见一人从袖中拿出绳索将几欲晕在地上的玲珑五花大绑的,又一人密密地将木签撑着玲珑的眼皮,更有俩嬷嬷抓着玲珑的手,将钢针一下一下地扎进她的指甲缝里,只需她一挣扎针就进几分,痛也更甚几分。玲珑满身是冷汗,十指连心,眼皮更是极重。只是不敢喊疼怕惹来更甚的折磨。原想那玉贵人吃斋念佛的许不会这般心毒,没想到花样更甚,玲珑的心渐渐灰了起来,这般日子什么时候才到头?
“见着没有?”玉贵人看向淑妃,和颜悦色道:“既动不了她颜面,又见不了血。身上自没那青的绿的。你舒了气,陛下也仍道你良善,可不好?”见淑妃不曾应答,她絮絮说:“丫头,莫乱动,嬷嬷,去把她的绳子解了,仔细别留了痕。玲珑啊,本宫不会绑你的,也不会把你丢什么黑屋子里被老鼠咬的。只你不要胡乱挣扎,眼皮给本宫抬好,若不是,到时木签扎了眼可是你的事儿了。”
淑妃感到心里发麻,她虽自小打骂家奴,但这般做法她是没想过的。下着这样的手还可以笑盈盈地说话,这玉贵人可真不能够小瞧,“姐姐断不是来教妹妹如何罚下人的,不知姐姐今日来访所为何事?”只见玉贵人使了眼色,淑妃也领会,便支了宫人离开,并喊人抬了玲珑出去。
待宫人皆褪去,玉贵人才开口:“合纵。本宫今日就圆你所想来合纵。”见淑妃不表态,玉贵人再说:“本宫知你必心奇,现在本宫也说不得什么。只是你要知道,这宫里上下没有本宫不知道的事情。你也不必查细作是谁。本宫可不会笨到安个自己人在别人宫里随时怕着被发现,更不会傻到收买别人的心腹丫鬟还令她为自己说好话。这样的人,本宫又怎么会让她活着出玉曦殿?”
淑妃知她在暗说意儿的事情,脸色发青,但仍强作笑意:“既得姐姐力助,妹妹当然心里愿意。只是不知姐姐怎样表示诚意?”
“诚意?”玉贵人笑了,“你不是最讨厌德嫔么?明儿你就看好戏吧!”说着只捧起杯茶,也不喝,“妹妹,姐姐再教你件事儿,别宫的东西,就是毁了也不要自个用。”直直就把茶杯砸到地上,引得宫人纷纷进了殿跪下。“扶本宫回去,淑妃娘娘要歇息了。”边笑着边由自家宫里人搀扶着,玉贵人慢慢出了景仪殿,只剩下淑妃若有所思地看着碎在地上的茶杯,豁然心惊。
“小如!小如!”德嫔语气稍带急促,连声唤着自个的陪嫁丫鬟。她才刚睁开眼,昨夜极是睡得不安稳。没想到今早一醒来竟瞧见屋里地上放着大麻袋的东西,似乎还微微动着,纵她见惯场面也是害怕的。妃嫔内屋,何人这般胆大武艺高?况自己还睡眠不好,若是熟睡岂不被他人害惨了去?德嫔不禁一阵后怕,豆大的汗珠渗透了里衬。
“小姐,怎么了?”小如急急地跑来,只进门即见那一大麻袋,又因主子神色有异,忙叮嘱前来的宫人守住殿门莫让旁人进来,才关了房门,低声问:“小姐,这是怎么了?”见主子迷茫,她只得大着胆子往前探,伸手扯开了系着的绳子,“小姐,这是个活结。咱们要不还是喊侍卫吧。”
德嫔摇头,“先看看。指不定里面是什么东西。若是捅出个篓子来,陛下不会放过我的。”于是示意小如继续解那麻袋。“心兰!”才见袋中人,德嫔和小如认出是派到玉曦殿去的婢女心兰,不禁异口同声低呼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