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虞府门口,一辆檀木轿撵停置,百姓们议论纷纭。
“听说这虞府的前嫡女回来了。”一个身穿褐色粗布衣裳的老妇人道。
“虞府前嫡女?那个害死了她母亲的虞辞?”
“要我说,那可是虞府的灾星啊!送到山中,是大夫人仁慈,如今回来了,那温柔善良的大小姐可要受欺负喽!”
虞辞静静坐在轿中,听着百姓们的话,轻笑了两声,那南宫婉竟说是她害死了母亲?虞姎姎温柔善良?真是可笑至极!
“促织,去通报虞府的人,告诉她们,我回来了。”
“是,小姐。”促织今日一改往日束腰黑袍,穿了件婢女穿的青衣,下车敲了敲府门。
府中出来一管家老者,鼠目上下打量着促织,“啧”了一声。
“等着,我去通报大夫人。”
虞辞闻讯,缓缓从轿中出来。她今日云鬓高绾,南红花团簪与玉步摇两相映衬,更显肤白胜雪,一身云烟色绫罗,眼神顾盼生辉,轻妩却不庸艳。街边众人皆惊叹。
这时,虞姎姎与南宫婉刚刚从门中出来,与虞辞打了个照面。
二人看到虞辞未在山中受苦,反而出落得如此美貌,呆愣了片刻,心头升上一层妒意,面上却还是以笑脸相迎。
虞辞不由得腹诽,这母女俩还真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妹妹你终于回来了,姐姐这几年一直念着你。”语罢,虞姎姎拿手中的方丝帕拭了拭眼角,白玉兰长纱裙及地,一双杏眼内饱含泪水,未施粉黛,流云髻上几支烧蓝簪花点缀,端得是一副楚楚可怜的姿态,一身书卷气,好不让人怜惜。
“这虞府可真是有福气,生了两位如此貌美的小姐。”一粗衣妇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