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桑柔在船上等了很久,依然不见要开船的样子,她来到船尾处,正好看见木槿和凌峰正指挥着几个下人往船上搬东西。木槿看到李桑柔高兴地跑了过来,“小姐,我们总算在淮州城追上了你们。”李桑柔笑了笑说道:“辛苦你们了。”木槿回道:“小姐,我们不辛苦,喏,你看,密室里的东西我们都带来了。”木槿说到最后声音压得低低的,李桑柔微微点了点头。
御花园内,褚奕正陪着皇上赏花,皇上兴致勃勃地一边赏着花,一边说道:“奕儿,今儿个你怎么有空陪父皇赏花啊?”褚奕笑笑说道:“父皇,这些日子大理寺有些案子比较复杂,崔少卿又在办案中受了伤,所以儿臣这几日没能来陪您,请父皇恕罪。”“哈哈哈,恕什么罪,你主管大理寺自然公务繁忙,你只管做好你的事即可,别的就不用操心了,哈哈。”皇上说完忽然对身边的近侍徐恩泽说道:“对了,前些日子姑墨使节不是献上一把‘小靴刀’吗?你去把它找来。”那近侍应了一声离去。皇上转身对褚奕说道:“奕儿,这姑默使节献上的小靴刀不仅锋利无比,而且做工精良,刀柄上更是嵌满了各式宝石,我当时一看到此刀时,就猜想你一定喜欢,所以今日我将此刀赏赐于你。”褚奕弯了弯腰,行了个礼说道:“儿臣先行谢过父皇。”皇上又哈哈笑了几声,父子俩又闲聊了几句,皇上有些不耐烦地往刚才近侍离去的方向看去,咕哝着:“这徐恩泽怎么去了这么久还不见回来,磨磨蹭蹭地不知道在干些什么?”褚奕笑了笑没有说话。
又过了一会儿,只见那个叫徐恩泽的近侍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皇上不禁埋怨道:“你怎么去了这么久,东西呢?”那个近侍擦了擦汗,胆战心惊地说道:“皇上,刚才内务府的人找了许久也没找着那把小靴刀,这刀....这刀...在内府府不见了。”皇上大怒:“胡闹,堂堂内务府怎么会连一把小小的刀都保管不好。把他们一个个地彻查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徐恩泽一边答应着一边吓得身子抖个不停。褚奕在旁说道:“父皇息怒,这事交给儿臣去办吧,儿臣一定会把此事查个水落石头。”皇上点了点头:“一定要好好地给我查个清楚,看到底谁敢到皇宫里来偷东西。”说完怒气冲冲地拂袖离去。
崔璨派人在虎目峰守了大半个月,终于摸清了烈火堂的大致情况,这两天他正和程毅商量着攻打虎目峰的计划。
这天,王思萱的贴身丫环欣兰给崔璨送来一些炖品,她说:“崔大人,这些都是我家小姐亲自熬的,她说见你近来公务繁忙,所以特地为你准备了这些东西,望你多加保重身体。”崔璨拱了拱手说道:“欣兰姑娘,麻烦替我转告王小姐,就说崔某在此谢过有劳她费心了。”待欣兰离开后,程毅笑着说道:“崔大人,这王小姐可真是体贴啊,她对你想得可是真周到啊。”崔璨若有所思地苦笑了一下,说道:“别说那么多了,我们继续吧。”
王思萱见欣兰一回来,便急着问道:“怎么样,东西送到了吗?”欣兰笑着点了点头。王思萱又问:“那你看见他喝了没?”欣兰摇了摇头说道:“没有,东西放下我就走了,因为我看他们好像正谈论着公事,不便打扰就只好先行离开了。”王思萱想了想说道:“他们最近似乎挺忙的。”欣兰顺口说道:“是啊,我这几天都听到他们在说什么虎目峰,都讨论好几天了,似乎还没讨论出个结果来。”王思萱说:“我是叫你去送东西的,可不是叫你去偷听别人说话的。”欣兰有些着急:“小姐,我不是故意偷听的,我也是无意中听他们提起过这些,其余的也没听过些什么。”王思萱说:“就算你是无意中听说了什么,记得可不能随便告诉别人。”欣兰点了点头说道:“我知道,除了小姐你,我从未告诉过任何人。”“嗯。”王思萱满意地点了点头。主仆二人又继续聊起别的话题,没曾想,她们的谈话都被悄悄藏在窗外的那个人听了去。
韩影来到那个密室里,里面坐着一个戴着面具的年轻公子,韩影看见那个面具愣了愣,只听那位公子说道:“怎么样,我戴这个面具如何?”韩影嘴角扯了扯说道:“不错啊,这个面具现在我也用不着了,你若喜欢你就戴吧。”那位公子故意扬起脸来晃了晃说道:“我也觉得这面具不错,挺适合我的。”过了一会儿,韩影忍不住说道:“公子这次叫我来,有什么吩咐吗?”那公子听了端坐了身子,轻咳了一声说道:“我这次叫你来只是想提醒你一下,大理寺盯上你们了。”韩影不以为然地说道:“他们让那西蜀余孽跑了,现在只有抓住我们烈火堂才能挽回些面子了,不过公子放心,我们不会像上次那样让他们得手了。”那位公子说道:“你们可别大意啊,他们现在已经知道了你们藏身于虎目峰。”韩影心里一惊,一边吸了口气,一边眯起了双眼:看来这大理寺果然难缠啊。想到这些,韩影对那公子说道:“公子,如果大理寺真的杀到虎目峰来,那对我们的计划可是大大不利啊。”那位公子说道:“我当然知道这些,所以我已经给你找了另外一个地方,保证人不知鬼不觉。”韩影眼中亮光一闪说道:“噢,那是什么地方啊?”那位公子一字一顿地说道:“琳琅阁。”韩影一听乐了,不禁拍手道:“妙,果然妙极了。量那崔璨也猜不到这个地方。好,我这就去安排。”待韩影转身离去,那位公子慢慢摘下了面具仍旧放在桌上,转身来到墙面前,他抽出一块活动的青砖,墙面立刻打开一道门来,他从那门走了进去,那墙又缓缓合了起来看不出一丝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