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园里的每一天都是忙碌的,看似一节课45分钟,可背后要有成倍的准备,这正如人们常说的“给学生一滴水,自己先要准备一桶水”。
校园里的生活又是充实的,备课时脑海中想象上课时的画面,上课时如何更高效组织课堂,下课丁辅导学生作业,平时与学生聊天掌握心理动态。
虽没有体力活,但脑力话动更费神,所以一天下来也会力倦神疲,不想动弹。如果遇上学生调皮捣蛋,一番折腾,会令你更加疲乏不堪。所以很多老师最不愿意的事就是当班主任,弄不好就吃力不讨好,惹上一身麻烦。
一转眼,我就参加工作已有七年,人们常说,在五年内要成为行业精英。可我因天性不愿上进,即使有些机会,也任由它错过。如果以是否做官为衡量一个人是否进取的标准,我显然是落伍分子。
但是,犟脑壳的人说,人生的意义不只是做官,还有其它。这也许是一种心理安慰吧!就像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是酸的一样一个道理。
我和孩子们的关系一直都很融洽,每次放假都有不少学生还惦记着,也时不时有家长拎个包,提篮鸡蛋之类的,足以抚慰平日疲惫的心。
这天清晨,竹马的天已经亮了。我打开房间其他的窗户,让客厅里充满渐渐变成白色、又渐渐变成金色的光芒。有一棵树的影子,突然变得很深,在露珠之上。幽灵般的鸟儿开始在墨绿色的树叶里歌唱。
空气缓缓的,令人愉快地流动着,也算不上是风,预示着今天将是个凉爽而美好的日子。
我和温晴的日子也过得不温不火,但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四五年的相处,我们已相互熟悉,相互依赖。
在我们的老师张校长的关心下,平稳健康地发展着。香港回归的日子又激荡起人们的热情,他老人家传话过来,温老爷子等不及了,有想法。
于是在张校长的主持下只经过短短的两轮有建设性卓有成效的磋商,我们的婚事便敲定了。
其实结婚的整个过程中,当事人都是糊里糊涂的,是跟着流程走,被导引着的。相信大多数过来人都是如此。只是当仪式进行完毕,只剩下两个人时,才会明白,从此肩上不再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了,是一个小家庭的责任了。
毛有雨是和匡美娥一起来祝福的,他们现在已经是公开的一对。匡美娥有一种璞玉般的美,未曾被污染的清泉一般。
毛有雨告诉我说:
“肖力文现在又升为校长了,可是匡美娥的妈妈这次坚持不让匡美娥和肖力文再交往了,并且连匡光明也一并批判,拿出了一个女人难得的眼光,相中了我这个优质姑爷。”满脸得意。
匡美娥在一旁说:
“瞧把你得意的,没有我的坚持,你会被认可吗?我爸听我妈的,我妈听我的。”
“那你就听我的啰!”毛有雨望着匡美娥,咧着嘴,傻笑着。
“别在那里打情骂俏了,你们什么时候把婚事也办了?”温晴也问起匡美娥来。
“那还不简单,明天就办。”毛有雨的愣劲又来了。
“不急,还要考验考验。”匡美娥认真地说。
王小利还是一个人来的。他的仕途随着表姐夫刘书记到了市里也跟着升迁了,现在是团市委的少儿部部长。
温晴对他说:“怎么还是一个人啊?是不是眼界越来越高了,看不上一般人?要什么样的,我们也参考参考?”可王小利却笑而不答。
临走时,他告诉我一件事,说:
“到团市委后,工作比原来更有挑战性,我也暂时没想到谈女朋友。这次,市委组织到日本爱知县交流学习,我报了名,已通过考核,大约有两年时间。”
看着他匆匆离去的背影,我真为好朋友高兴,高兴他一步一步越走越高,也为他担忧,如果找到另一半,该会有多幸福啊!
在我来到竹马中学后的第二届初三毕业时,学生的成绩得到了大家的公认,家长们都认为我能吃苦耐劳,有爱心,与学生能处理好关系。中考时,学生的效果也比较理想,多项指标名列前茅。
其间,我主动承担起学校文学社的辅导员工作,每个周末义务辅导他们写作。社员从最开始的十一个人壮大到七十三个,虽然是周末时候,拥挤在一个教室里,大家都准时参加。
我采用一次课堂教学,下一次室外活动的方式,寓教于乐,课堂教学有文章赏析、技法分析、模拟写作、实战演练、同题竞技等。
室外活动有写景说话、野炊、采风、人物速写、远足等,孩子们有话说,有事写,有法循,写作进步很大。
后来,又有一个年轻小伙子李洪涛加入我们文学社的队伍,他分担了我一半的任务,还把出刊物作为每月的常规任务,于是一期期精美的《竹马文苑》便诞生了。
孩子们看着自己呕心沥血的文字变成铅字,那种喜悦和成就是无以言表的。
只要努力,认真辛勤地付出,上天不会亏待你的。继教学获奖后,我们的“竹马小少年文学社”获全国“百家优秀文学社”称号,李洪涛获评“优秀辅导老师”奖,每学期五本《竹马文苑》,给孩子们一个很好的少年纪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