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我爷爷怎么样?”江若水率先开口。
医生摘去了口罩,大大地吁了口气,“放心吧,手术很成功。”
众人不由得大大地松了口气,忠叔更是激动地都快哭了。
“患者需要休息,待会他醒了,你们一个人进去和他短时间交流一会就行了。”
没一会江雄被推了出来,最后他们让江午一个人进了病房,等待着江雄的醒来,忠叔和江若水都认为江雄醒来后第一个想看见的便是他。
一小时后,江雄醒了,见到身旁的江午有气无力地说道:“这个阿忠,告诉他不要告诉你们,他整个嘴啊,什么时候这么不严了。”
“你就别逞能了。”江午没好气地说道:“你当我是孙子?好,你就不当我是你孙子,我姐你不当她是孙女?这事你谁都不告诉,怎么?准备等死了直接分我们遗产给我们惊喜?”
“你小子。”江雄是又好气又好笑,“男人大丈夫,这点病痛有什么好说的。”
“老江,看来我的硬气是遗传你的。”毕竟血浓于水,江午的语气也缓和了许多。
江雄笑了,问道:“怎么样?珠宝展还顺利吗?”
江午迟疑了一会,笑道:“顺利,当然顺利,我和我姐都去了,能不顺利吗?”
“别装了,出了什么事说吧。”江雄一眼就看出了江午的异常。
“怎么?不说?待会我问阿忠他还是会告诉我的,说吧。”
江午揉了一下鼻子把事情的经过都说了。
江雄的脸上没有一丝的波澜。
“你和若水没事就行,不过后续的事情,可能还需要你去处理。”
“我处理?我该怎么处理?”
事到如今,江家也只有江午一个人能出面了,他责无旁贷。
江雄很虚弱,有气无力地说道:“你姐会告诉你的。”
江午点了点头,“好了老头,你休息吧,有时间我再来看你。”
“小子,等会。”江雄冲江午伸了伸手,“现在马仁义死了,你得……你得和马林雪结婚……”
江午眉头紧皱,虽然不悦,但他还是压制着自己的脾气,淡淡地说道:“我的事你就别操心了,走了啊,你好好休息。”
江午叮嘱忠叔好好照顾江雄,便带着江若水离开了。
江若水告诉他,江雄所说的善后很快就回来,让他别担心,到时候她会和自己一起去。
江午默默地点头,送江若水回到医院,马林雪已经出院了,江午并不知道,马家即将迎来一场大风暴……
江午还没离开医院便接到了叶心的电话,约他去市中心的一家咖啡馆见面。
市中心的咖啡馆,叶心一个人独自等待着江午,她很忐忑,从家人的口中她已经得知了江午的确是自己的丈夫,但也同时做了一个决定……
“老婆,等了很久?”江午把精心准备的玫瑰花递了过去。
叶心尴尬地接了过来,“坐吧。”
“你想起来了?”
叶心摇头,“江午,我知道你是我合法的老公,但我真的对你一点映像都没有了。”
“不要紧,你迟早有一天会想起来的。”
叶心苦笑了一下,“不管当时我为什么和你结婚的,我只想知道,你是不是在外面有女人了?你是不是做了对不起我的事?”
江午看着叶心,他知道,自己和杨水仙的事情势必会被赵雪晴和叶继祖拿来做文章。
他和杨水仙的事是永远也无法磨灭的事实。
“那件事,叶心你听我说,其实你已经原谅我了,你之所以会受伤也是因为要帮我,当时……”
“好了好了,现在以前的事都不提了,我只知道,我们虽然结婚五年,但我们并没有夫妻之实,我们的感情也并不好对吧?”
“我……我们最近的感情正在……”
“离婚吧。”叶心冷声说道。
这一句离婚犹如晴天霹雳,让江午面如死灰。
“老婆,你真的不记得他们两是怎么对我们的了?把我们赶出去,还厚颜无耻地和我们换别墅?你不记得赵家是怎么对我们的?要把我们赶出赵家!这一切你真的不记得了?”
叶心摇头,说道:“我……真不记得了,不过就算他们再怎么对我不好,他们还是我的家人。”
“我还是你老公呢!”
“但你做了对不起我的事。”
江午无力反驳,坐在椅子上欲哭无泪。
“离婚吧。”叶心低声说道,“我是无法忍受一个背叛我的老公的,就算我没失忆的话,我想自己也是不会忍受这一点的,任何女人都没办法忍受。”
江午苦笑了一下,“我是不会离婚的。”
叶心低了低头,“我会申请单方面离婚,三个月后就会生效。”
“老婆,你真的再考虑一下,或许你过几天就恢复了记忆呢?如果我们真的离婚了,一切都晚了!”
“我已经考虑好了。”叶心直接站起了身,“说实话,我第一眼见到你就没有什么好感,真的,说句不好听的,我对你这个人甚至有点讨厌,我不觉得自己会喜欢上你这种人。”
话毕,叶心直接走了。
江午看着叶心苦笑,他仿佛看见了第一次见面的叶心,也是对自己如此的冷漠。
离婚吗?
江午笑得苦涩,自己是不会和叶心离婚的,绝不!
离开了咖啡馆,江午心事重重地去了李无敌那,给Bup的兄弟们接风洗尘。
晚上,众人把酒言欢好不热闹,很多人都喝醉了,但江午却心事重重,一口酒都没喝。
海尊看出了江午的心事,把他拉到一旁,点上了烟。
“小子,你咋了?”海尊一直很器重江午,五年里,他把他当做儿子一般看待。
“没事海老大,家里一点事,没事。”
海尊默默地点了点头,语重心长地拍了拍江午的肩膀,“我也该退休了,你既然我不想接替我的位置我也不勉强,待会我会把你给的一千万分给大家,我们Bup也该散伙了。”
海尊的话说得并不大声,但却如同一颗炸雷,瞬间将现场炸得鸦雀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