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午让萨沙留在家里保护叶心,自己驱车赶往了市立医院。
姐姐非要见面才能说的话,势必不是小事。
医院乱成一团,送来的都是名流富商,医生护士们自然是不敢怠慢。
江午在高级病房里找到了江若水,她坐在病床上精神不错,只是脸色有点不好看,本该美艳的脸庞因为最近接连糟糕的遭遇而显得有些沧桑。
“姐,没事吧。”江午问道。
江若水微微点头。
“小午,你坐下,关上门,我有事和你说。”
保镖离开了房间,江午关上了门,坐在了江若水的旁边微笑道:“怎么了姐?什么事神神秘秘的?”
“最近发生的事让我想了很多,人真的是很脆弱的生物,生命的消失也只有一秒而已。”
江午点了点头。
“我要告诉你的,是关于咱们的大哥,江天。”
“他是你哥而已,他可从没有把我当做弟弟。”
江若水迟疑了一会,苦笑道:“你说这话其实也没有错,因为,他的确不是你哥,他根本就不是江家人。”
江午皱眉,不是江家人?
“我和他是同母异父,他是我们的妈妈和别人生的,也就是所谓的……野种。”
“啊?”
这个消息让江午无比的震惊。
五年前他去江家寻求帮助,那个口口声声骂自己野种,那个自己所谓的哥哥竟然自己才是野种,真是讽刺。
“这事……你怎么知道?真的假的的?”
“一年前,爷爷偶然间查出了这事,此事只有我、忠叔和爷爷知道,爷爷也明令禁止不准外传。”
“那……你告诉我?”
“你是江家继承人,有必要知道这件事。”
“他人都已经死了,这件事我知不知道也没什么区别。”
“不,他虽然已经死了,但……”江若水咬了咬牙说道:“会有人来为他报仇。”
“ 报仇?”
“我哥他有个很要好的死党兄弟,叫做刘可,是个孤儿,受过我哥的恩惠,所以对我哥他可以说是赴汤蹈火,命都可以不要。”
“我哥的秘密他也知道,他坚信我哥的死就是我们江家做的,因为我们的爷爷不会允许我哥的存在,他是江家的耻辱,在爷爷看来,这种丑事一旦捅出去,会让江家成为全世界的笑柄。”
这的确像是那老头的风格。
“虽然……我只是猜测,但我觉得……马天很像是刘可。”
江午有些不明白,“很像?什么意思姐?”
“我哥是和刘可一起出的车祸,但刘可活了下来,只是被毁了容,后来他就消失不见了,但他说过,一定会替我哥报仇,一定会要我们江家家破人亡。”
“那你的意思就是马天其实就是刘可?”
“对。”江若水很认真地点头,“昨天和他的几次接触,让我有些确定,他就是刘可。”
的确,昨天马天第一时间竟然要帮江午带江若水离开,这种反常的举动让江午有些意外,如果这么说的话,一切都说得通了。
“他一定还会对付我们江家的,你要小心。”江若水对江午很认真地说道。
江午笑了笑,“谢了姐,我没在怕的。”
江若水心事重重地说道:“人生安全方面你的确不用怕,但江家方面……你不懂生意,我怕的是……”
江午笑道: “你怕我把江家败光?”
江若水无奈地摇头,“你花能花多少?我是怕有人故意搞江家。”
“怕什么,做生意我的确不行,但不是还有你和……”
江午突然愣住了,他忽然想起来那个老头明天要做手术。
“怎么了?”
“那老头明天做手术。”
“手术?什么手术?”
江午低沉着脑袋说道:“肺癌,忠叔告诉我的,那老头还不想我和你知道。”
“明早我和你一起去。”
“嗯,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明早我来接你。”
江午离开病房,看见了隔壁病房的门开着,马林雪在里面,她也没受什么伤,一个人靠在窗口独自伤神。
他明白,失去了至亲的感觉很难受。
江午想进去安慰她,但手机响了,他快步往外走接起了电话。
“怎么了萨沙?”
“你快回来,叶心要走了。”
“去哪?”
“她妈妈和弟弟来了,要把她接走!”
“我马上回来!”
……
江午猛踩油门,赶到家的时候,赵雪晴和叶继祖正在屋子里和萨沙对峙着。
“你们干什么?”
“什么干什么?她是我姐!我们带她回家!”叶继祖趾高气昂地叫嚣着。
“她是我老婆,这里难道不是她的家吗?再说了,我们已经被你们的好外公给赶出家门了!”
“外公说了!让叶心回去!”
叶心说道:“我要和妈和我弟弟回去,就算……就算我和你结婚了,你也不能限制我的人生自由!”
赵雪晴唾沫星子横飞地说道:“江午你有什么资格不让我们带走叶心?!你背着叶心找女人寻欢!现在把她害成这样!你有什么资格把她留在这?!”
萨沙在江午耳边小声说道:“你现在强行把叶心留在这也不是事,我觉得你还是放他们走吧,慢慢来。”
江午只好让开了位置,眼睁睁地看着赵雪晴和叶继祖把叶心带走了。
“放心吧。”萨沙说道:“等她恢复了记忆,一切都会好的。”
……
次日一早,江午带着江若水去了江雄做手术的医院。
到的时候江雄已经被推进了手术室。
忠叔焦急地在门口踱着步子。
昨天的事忠叔知道了,到却没对江雄说,怕他着急。
“看见少爷和大小姐没事我就安心了。”忠叔苦笑着,“不过小少爷,这后续的事可能要你去处理了,这场展会出了这么大的事,后续的事情会很麻烦的。”
江若水也附和道:“是的,丢失了一件珠宝,M国那边皇室势必会要追究我们的。”
江午耸了耸肩,“无所谓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手术一直做到了下午。
手术室的灯灭的那一刻,所有人站了起来。
主刀医生推开门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