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这时候小恨有没有发现我不见了?还是以为我依然把自已关在房间里,或者在蒙头睡大觉?
可是这里山峦绵延,想真正的走出去并不容易,直到天完全黑我也仅仅算是出了小恨目光所及的犯围,好吧,至少不用跟那个讨厌我到骨子里的人踏着同一块地,也算不错了。
我捉了两只野山鸡,又在河里摸了条肥鱼,开膛剖肚洗干净之后找来几张大树叶包好塞进刨好的洞里,然后在上头烧火,等着熟。
几缕夜晚的风吹来,凉丝丝的,我打了个喷嚏,抖了一抖,很冷啊,于是找了两件厚衣服穿上,突然我想起了狸狸,不知它可好?
啊呸!老娘被这个疑惑气倒,怎可能不好?这会儿它应该在宫里大吃大喝养得更加膀大腰圆,怕是再见到,我可能不会再将它当成猪?而是直接看成巨大的肉圆子!
一脚把狸狸踢出心里,我又为将来犯愁了,该去哪儿好呢?暂时不想回魔教,那就……
对了,小饼,我可以去小饼家里窝一阵子嘛,哦……搞忘了,我还打算开青楼的,矮芽?那么好的计划却被小恨悄无声息的打断,好!决定了,老娘重操旧业,赶紧着手去办。
当然,本钱方面,还是得先找小饼。
于是我在吃饱喝足之后,打了个大大的哈欠,随即爬上一颗大树,把自已系在树丫子上,趴下就睡着了。
因为心里拈记着事儿,所以当清晨的鸟儿唤起第一声,金乌跃出地平线,天边红霞一泄万里之际,我便睁开了眼睛。
“咚!”
从树上跳下来,不想落进一个怀抱里。
咦?
“夜离歌?怎么又是你呀?”反射性的跳开三大步,这货怎么会跟来的?小恨呢?我小心翼翼四处张望,好在没跟来,不知怎么的心里即高兴又失落。
他扬扬眉:“可惜,你想见的那个人并没有跟过来。”眼前的他负手而立,悠闲踱步,一派柔和,走到我面前时从身后拿出一包还散发着热气的点心:“饱不饱?”
浓浓的香味勾得我直咽口水,闻得出来,大肉包子,还是猪瘦肉特别多的那种……嗯……
不行。
飞快的别开脸:“不饿,饿也不关你的事。”听到他失笑,我不悦的问:“你怎么跟来了?不是说好了不再纠缠了吗?”
倏地眼前一亮:“哦,我想起来了,我们是一个娘,有一半血缘关系的。我警告你别乱来,天打雷劈的你懂不懂。”
“你心里一直这么看朕的?”他揉额,无奈:“遂君呀,朕即然带你来认母,又岂会再缠着你不放?无论如何,我们是兄妹,改变不了。朕以兄长的身份照顾你,本就天经地义。不要每次一见面就像刺猬一样,好不好?”
我眯眯眼:“当真?”如若真同他说的一样,那当然好了。我无权又无势,所有胆子加在一起也只配杀只鸡,鸭而以。
而且我早早在父皇墓前发过誓,有生之年绝不报仇。这货和他的臣子们压根儿就不用担民老娘会心怀不轨。
可是,要我以他妹妹的身份……老娘叫不出口,毕竟,血海深仇在那儿摆着,不是说不报仇就能放下的。
他淡淡的牵起唇,又走近一步:“当真!”
高大的身影无形中有一种压迫感,我不习惯跟他站得太近,于是连退了两步:“那好,我相信你。那现在你可以走了……包子留下。我还要赶路呢。”
不等他回答,我顺手勾过包子,坐下就没形象的大口大口吃起来,嗯,真是香得我差点连舌头都吞了。
“是娘做的!”他撩起长衫也没问我同不同意就挨在我旁边坐下。
我手一顿,嘴里的包子也嚼得慢了下来,眼里涩涩的,可是想到她那么讨厌我,立刻用力咽下去,抹了把嘴,冷哼:“那一定是你偷出来的。”
“呵,聪明。”他倒是不否认,还邪恶的揉我头发。
我气得一把打开,狠狠瞪了一眼。不过我没那个必要跟包子过不去,还剩下四个呢,我也不管这货是走是留,三口两口把剩下的包子全吃完了,方才摸摸鼓鼓的肚,“嘭嘭”响呢。
“谢谢你的包子,我要走了。再也不见。”
重新背起我的小包袱,人吃饱了精神好,这也算告别吧。
不想我刚跨几步,夜离歌也跟了上来:“司徒恨很担心你。他没想过你会气到离家出走。”
“错。那里不是我的家。还有,你告诉他我再也不回去了。让他娶别的女人好了。”这话是违心的,一想到小恨真要娶别的女人我就忍不住难过。
可是,谁叫他非要帮着那个人而不帮我?明明他也亲眼看见了我被欺负的。
“可她毕竟是你娘。”
我脚步停了下来,回头,怒气浮面。
夜离歌叹了口气,拍拍我的肩膀:“遂君。回去道个歉吧。母女之间有什么是不能解决的呢?低个头很简单。难道你要一辈子心里有个疙瘩吗?”
想不到夜离歌竟然有做好人的天赋,当然,这肯定是为了他娘而以。
“不去。”干脆又利落。
“那,跟朕回宫去吧……”
我飞快转过头,一脸危机:“什么意思?刚才不是说好了……”
“傻丫头,朕的意思是,你孤身一人别在外面流浪了。至少在司徒司找到你之前,让朕尽一尽兄长的身份好好照顾你。”
怀疑的视线越来越浓,我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