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这10W两,曹勇牧的心理踏实了许多,起义不起义,暂且不说,但至少一段时间的安定,能保证了。
送了许多东西出去,山寨中的结余,早就见了底,剩下的食物和草药,也不知还能撑多久,现在现在最需要的,自然就是银票,但这么多钱,曹勇牧还是惊讶的问道,“这么多的银票哪来的?”
葛知府解释道,“家中平日给些零花,我都存上了,加之这几年的经营,城里几家小店还是有的。以我之所见,曹兄是有大材之人,这年头靠山山倒,靠人人跑,你有此能力,何必看天看地看人呀?况且,这八皇子已经要捉你,此地不宜久呀。”
现在这十万两,莫过于雪中送炭,但十万两数额也太大了,于是曹勇牧推脱到,“但这10万两也是在太多了,我实在收不得。”
“哎,曹兄不必客气,就当是我借给曹兄的,今后曹兄发达,再还我不迟,况且你这一寨的兄弟也需要安抚,这些钱你拿去,就当你帮我这知府,安抚百姓吧。”
这几百人的口粮自己变也变不出来,见也没别的办法,拿钱保命渡过难关,之后的事,之后再说,收入下银钱“那我就在此谢谢葛兄了,只是我现在这地方也没法呆了,不然这八皇子派兵来抓我,还要连累寨子里的兄弟,你这钱,等我发髻了,连本带利还你!!”
有了这10W两,曹勇牧的心理踏实了许多,起义不起义,暂且不说,但至少一段时间的安定,能保证了。
葛知府知道,这事,不能操之过急,徐徐图之,曹勇牧收下钱,便埋下了一个种子,只要多施肥,多浇水,以后自然会长成大树,将这钱送了出去,心里也安心了许多,又看看刚刚一直在旁边写写画画曹勇询,问道,
“勇询兄,我看你这几年也写画了不少,不知有什么事,让兄如此着迷呀?”
曹勇询本来与爹娘在若瓦郡生活,后来父亲务工意外死去,母亲本来体弱,听到消息后一没哭,二没闹,当场就倒下去,再也没起来了。后来哥哥来信,才知道,这当年全村的希望已成了匪头子,但自己也没什么本事能赚钱,只能辗转投靠哥哥。来到此地之后,这里一没农田,而没牲畜,倒是山上生长了一些药材,但自己又不是那块料,给人家小病治成了大病,被人一顿数落,于是就在屋里憋着,偶尔哥哥给些零花,下山买些书,其余就再也没人知道他在干啥。
时常没人搭理的曹勇询见终于有个人跟自己说话了,回答道,“葛大人,你可相信,这世间各人都有因果轮回?”
曹勇牧看着这弟弟就发愁,不忙帮干点活,成天整些没用的。
“葛兄,我这不成器的兄弟...整天就知道胡说,你也别听他瞎说。”
葛知府笑呵呵的说道,“呵呵呵呵,因果自然是有的,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勇询,也对这些感兴趣呀?”
曹勇询继续问道,
“那大人可相信人有前世今生?”
以前葛知府闲暇之余也读过一些怪书,曹勇询所说,自己也能接上几分。
“那是,不然我们活着的时候从哪来,死了又从何而去。不过我才疏学浅,并没有深究他的原由”
见有了知音,曹勇询乐开了花,
“许大人不愧是高中之人,我这几年的心血写了这本小册,还请大人过目。”
葛知府拿着小本子翻阅了一会,这笔墨太幼稚,实在难登大雅,不过也到是有那么几分道理,做做样子的夸奖着:“哎呀,勇询兄,真是惊为天人,枉我读书十年,却连如此问题都没仔细的想过,看了几页,就觉得茅塞顿开。”
曹勇询心理有些激动,脸上微微有些红润,“许大人过奖了。”
葛知府看了眼曹勇牧正有些疑惑的看着自己和他弟弟,心里想着,得好好正正这曹勇询三观,不然,这家伙真拿这十万两买田种地去了,那自己不是没法交差了。问道,“曹兄,我看勇询兄不是你所说的无所事事的人,你他的编著你为何不喜欢呢?”
曹勇牧接不上话,尴尬的笑了笑。自己也本是个读书人,见这弟弟自幼爱读书,本想也让他参加考试,但自己这身份,无形中也断了弟弟这仕途,所以也没劝阻继续读书,结果天天研究些狗屁,自己说过几次也不听,也就算了,让他爱干嘛干嘛吧,自己就带爹娘养着他,也算报答生育之恩了。
葛知府继续问道,“那勇询兄著作这书,可想过与人分享,教化他人?”
曹勇询很自信的说,“自然是要教化他人,凭什么那些异帮外教能在我们这横行无阻,我们也可以有我们自己的宗旨和追求呀。只是我觉得有些地方我还没想明白,想再参悟一些时间。”
葛知府心里一整不屑,等你写好了。黄花菜都凉了,文章这东西,就是要给别人看了自己才知道怎么继续写,自己在家闷着写,真当自己学富五车呀?
“不必不必,我觉得你现在写得就很好,你就将他分享给大家,等你以后你再有感悟,再改不迟呀。况且,你不与他人讨论研习,不是故步自封?”
“许大人说得有道理,只是...”看了看草勇牧。
葛知府抓住机会,再正一正,“曹兄,勇询兄天资过人,几年心血著此书籍,何必浪费呀,我看书中内容都是警醒世人,探讨人性,你又何必反对呀?”
曹勇牧脑子里就没正经想过这些,现在外敌刚退,寨子里还一堆伤病躺着,心里也是一团乱,见两个人还一见如故说着可有可无的事,也想多搭理,“你以后爱怎么样怎么样吧。”
葛知府手中又摸出五千两银票,递给曹勇询,就像拍在曹勇牧脸上一样爽快:
“呵呵呵,来,勇询兄,你我相识几年,但到了今天我才与你相知,来,这些银票,也给你,你若有机会就找人为你抄写,把它也传播出去吧。”
勇询也没多推辞,接过银票“谢谢,许大人,小生定不负大人重托!”
“呵呵呵,这著册是耗脑子的事,平时我也会才思枯竭,便服用一些提神的小玩意,这个你拿着,试试。”说完便把5分散给了曹勇询。
一旁曹勇牧也一愣一愣的,这葛知府还真把这狗屁当事了,还是说这小子写得还真是个事?
办完了事,葛知府心里也快活了许多,但鸡蛋不能放一个篮子里,还是多准备几手,以免出差,别了曹勇牧两兄弟,又去下一个寨子游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