驿站,乘着晨曦
李平胡驾着马车,后面坐着章巧姐,挥着马鞭,驶出大门。
驿站兵勇四五个,持刀拦着,被李平胡踢飞在地。
山路上,马蹄得得。
转过山脚,赫然一队人马挡住去路。
一个太监,手捧圣旨,恭恭敬敬,站在路边。
太监张鲸:李大人,你这怒气冲冲的,谁和你过不去呢?
李平胡:公公,您这是?
张鲸:奉皇上和贵妃娘娘旨意,在此恭候你李大人的大驾呢。
李平胡不解何意;皇上,贵妃娘娘?
张鲸:是啊。皇上知道你要远赴边陲,特别命令小的来给您送行。来人哪,把壮行的酒给洒家摆上来。
李平胡:皇上大恩大德,卑职铭记在心,请公公转告皇上,卑职李平胡一定兢兢业业,克勤克俭,给皇上守护好西北门户,请皇上他老人家放心。
张鲸:皇上他老人家对你是一百二十个放心。但是,对你身边的人,他老人家是一百五十个不放心。
李平胡默默地念叨:卑职的身边人?
张鲸:就是你身后马车里的官妓,章巧姐。
李平胡无可奈何地摊开双手:这又为何?
章巧姐从马车上下来,苍白的脸上,楚楚可怜地挂着泪珠,一脸茫然的看着他们。
张鲸:皇上呢,是这样说的,既然你张开双腿,勇敢地迈开了水性杨花的第一步。
顿了一顿,张鲸又说道:贵妃娘娘,是这样说的,那你就无所顾忌地接着做下去,官妓这个行当,正好需要你这样的人才。
章巧姐喃喃自语:一步错,步步错。平胡,谢谢你。是妾对不起你。
章巧姐福了一福:平胡,你走吧。公公大人,请您回复皇上,奴婢既然对不起平胡,也无脸服侍其他的达官贵人。
张鲸:你意欲何为?
章巧姐:奴婢唯有一死,才能洗去满身的罪恶与污垢。
李平胡万分的舍不得:不要啊。
章巧姐不再答话,匆匆的走了回去。
张鲸:来人呀,恭送李将军走马上任,旗开得胜,马到成功,鹏程万里,封妻荫子。
李平胡还不死心:公公,能否就让那个,那个。。。。。
张鲸:李将军,你到底想说那个啊?
李平胡指了指章巧姐远去的背影:就是她。请公公在皇上面前周旋一二。
张鲸:这等货色,李将军不要也罢。
李平胡拱了拱手,从怀中摸出一个五十两的纹银,塞到公公手中:请公公成全。卑职感激万分。
张鲸故意难为:这个,那个。。。。那你对皇上如何感激呢?
李平胡一听有戏,赶紧跪下,面对黄土,连连叩头:卑职对皇上他老人家那是感激涕零,感恩戴德,恩同再造,如同再生父母。
张鲸:你这也不要剃头挑子一头热,得问问人家章官妓是否同意和你一起去。去,把章官妓请回来。
一小太监屁颠屁颠地赶紧跑过去,喊回来章巧姐。
张鲸:李将军以身家性命给你担保,不知道你是否可以改过自新,重新做人?
巧姐:奴婢对天立誓,如果再有对不起平胡之事,天地不容,天打五雷轰。
张鲸淡淡的说:你知道,锦衣卫,无缝不钻,无所不能。真的要是有那么一天,也不需要天打雷轰,只怕你要受那木驴之刑。这句话,你可记下了。
章巧姐:一点也不会忘记,一定,一定。
张鲸:既然这样,洒家要回宫复旨了。你们啊,好好的日子不过,尽瞎作。要不是皇上和贵妃娘娘心地仁慈,哪里还有你们的小命在?
李平胡,巧姐跪下连连叩头:谢主隆恩。感谢皇上天恩。感谢贵妃娘娘。
张鲸:李将军,夫人也到手了,这还不赶紧上路,难道还想讨我一顿饭吃不成?
李平胡:不敢,不敢。告辞告辞。
李平胡坐上马车,带着巧姐,头也不敢回,直走了五里开外,方才停下马车,两人面面相觑,如在梦中。恍恍惚惚,拥抱满怀。巧姐抽抽噎噎,直哭了一顿饭时间。李平胡也不知道如何相劝,拿起一根旱烟袋,靠在马车上,默默地吧嗒吧嗒,抽起来。
巧姐哭了半天,居然没人安慰一句。气呼呼走下马车,看李平胡正在抽着旱烟袋呢,一把夺过来,仍在地上。
李平胡:你,你,怎么蛮不讲理?
巧姐:女人天生就是不讲理的。你不知道啊?
李平胡把她扶上马车,哪里知道,她犟脾气上来,就是不上车。
李平胡只得把她横抱在怀,那知道她立即勾住他的腰,搭住他的背,头一伸,一个香吻印了上去。
霎时间,李平胡觉得自己所受的苦,所遭的罪,有了这一刻,都值了。
梁下,树荫中,马车里,两人激动无比,拥抱满怀,卿卿我我,难舍难分。
用力过猛,马车倒在地上。两个赤身裸体,从马车里面滚了出来。
幸亏路上没人。两人哈哈大笑,觉得十分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