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杜鹃在枝头欢鸣,吵醒了正在床上熟睡的少年。
少年睁开惺忪朦胧的双眼,伸了个懒腰,坐起来看向窗外。
啊,蓝天白云,一切是那么惬意。
啊,看一眼闹钟,才六时五十四分。
顿时,少年的眼神中,充满了怨意,他一直死盯着枝头上那只欢鸣的杜鹃鸟。
如果诅咒真的可以生效的话,估计这只杜鹃鸟想体验各种各样的死法都不用下地狱了。
杜鹃鸟刚想张嘴,却无意看见少年用恐怖的眼神盯着自己,似乎在想:这只鸟是抓来红烧呢还是煲汤呢?要不裹上面包糠油炸,隔壁的小孩都会馋哭了。又或是做成鸟肉炒饭,邀请认识的女孩一起分享,相信女孩一定会前一秒嘴上说着这么残忍的事情我就是从这跳下去我都不会去做,后一秒就说再来一碗。
少年的家是六楼。
想到这,它害怕极了,立马闭上了嘴,飞得远远的。
少年重新躺下,打算睡一个回笼觉。可一闭眼,满脑子都是杜鹃的欢鸣声,这哪睡的着?但是他昨晚因打游戏熬了夜,现在起来,还是困的不行。
可恶的杜鹃鸟,造物主在创造它的时候真应该好好调一下它体内的生物钟。
不过抱怨归抱怨,既然没办法继续睡觉,那不如去干点别的事情。
我叫刘应凡,住在星母华天大陆南方的三线城市盱阳市九康区交通路枫林苑小区。梦想是一直过着有趣的平凡生活。今年十七岁,高三毕业,身高一米七五,是个普通人类。我自小就体弱多病,算命先生说我虽多病,但有大富大贵之相,我的父母也不希望我能大富大贵,只要能平平安安过着平凡生活就行,我也这么觉得。
按照计划,今天刘应凡要出远门,去沿海地区海角市找吴一品,乘坐他家的顶级豪华星能游艇去南洋海域的天涯岛游玩。对于天涯岛,网上可以查询到的资料只有:某位富商在天涯岛耗费巨资打造了一个类似公园的游玩场所。由于天涯岛属于私人领地,所以可查询的资料很少,,据说能进岛的人,要么和岛主人关系好,要么身份不一般。
吴一品是刘应凡交情过硬的兄弟,同样住在南康区,不过吴一品家庭条件非常优越,住的是沿江路临江小区别墅,父母常年不在家,在外地做生意,家中只有一位六十岁的英国管家和几位年轻的仆人。梦想是能够成就一番大事业。今年十八岁,身高一米七八,是个普通人类。
现在才七点整,去海角市的话坐星能列车只需要将近一个小时,而约定与吴一品会面的时间是十一点,所以还空余出两个小时左右,不妨先去小区门口开餐馆的徐大爷那吃碗粉。
简单清洁了一下,刘应凡出门了。
“哟,徐大爷,今天又起这么早呢。”
“哟,小凡啊,快请坐,今天又吃猪肺粉吗?”
刘应凡找了个靠门口正对门外的位置坐下。
“对呀,还是老样子,多放猪肺少放白菜辣椒。”
“好嘞,稍等一会儿。”
“麻烦您了。”
“没事,做生意嘛,你情我愿的,不麻烦。”
徐大爷体型较胖,今年已经快八十了,家庭条件一般。老伴死的早,在他五十多岁时就驾鹤西去了。年纪小的孙子儿女一直在外地,只有一个年纪稍大点的孙女在本地上学。
刘应凡看着徐大爷日渐憔悴的背影,从乱糟糟到地中海的发型,不禁感叹时间流逝之快。
等等,地中海?
“徐大爷,您换发型啦?”
徐大爷将煮好的猪肺粉放到刘应凡面前,摸着头笑了笑:“我听网上那些年轻人说,现在流行什么两边剃平中间推平的发型,我寻思去年轻一把,体验一下你们年轻人的乐趣。这不,换了个发型。”
刘应凡嗤笑一声:“您别听他们瞎说,网上的东西,很多都靠不住。”他拿起筷子,夹起猪肺,塞进嘴里。
猪肺很有嚼劲,搭配上少量白菜的微甜、少量辣椒的微辣和葱姜蒜的香味,这感觉,很符合刘应凡的口味。
平时徐大爷看见他吃自己煮的粉都会像个小孩一样炫耀似的说一句:
好吃吧。
可现在徐大爷并没有这么说,反倒是直接去了忙活自己的事情。
刘应凡看向徐大爷,徐大爷的表情很低落,仿佛又老了一岁。
应该是在因刚才的那句话,徐大爷用来掩饰老去痕迹的面具,被刘应凡无情地撕下,他其实很希望刘应凡能说一句“你这个发型很时髦啊”之类的夸赞。
刘应凡跟徐大爷关系很好,毕竟在他家吃了三年的早餐,每次吃早餐都会和他聊几句。
于是,刘应凡不忍心看徐大爷这样子,他尝试转移徐大爷的注意力:“徐大爷,我今天在去海角市玩,等过几天回来我给您带些当地特产回来。”
听到这话,徐大爷脸上堆满了笑容,像个天真的小孩一样。
“哎呦,你这话说的,怎么好意思麻烦你呢。”
“唉,哪里哪里,不麻烦不麻烦。”
“那…这碗粉当我请你了,以后你来我这吃早餐,免费加蛋。”
“大爷您可真豪爽,那小子我可就答应了。”
“不碍事。”
话虽是这么说,但在临走前,刘应凡还是趁徐大爷去忙的时候把钱放在了桌子上,用碗压着。
“我走了。”
“好,慢走啊。”
收拾好行李,已经是八点四十二,去往海角市的星能列车九点一十五发车。
一想到神秘未知的海洋、顶级豪华星能游艇、美丽的天涯岛海底公园和与吴一品平凡的互怼日常,刘应凡就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
“又会有什么平凡有趣的事情发生呢?我很期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