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晨枫,不论你现在在哪里,都给我马上回来!立刻马上!”终于几经周折,找出慕晨枫的手机号码,徐花若早已没有了昔日的从容,粗暴的声音中,一半愤怒,一半焦急中又带着强大的无助,“姐姐已经失踪两天了,我找不到她,我一点的都找不到她……”
因为时差的原因,深夜还未休息,一直在看医书,看有没有偏方治疗温玉良身体的慕晨枫,接到徐花若的电话,亦是震惊。放下手中的书,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安定,并带着安抚的力量,“小若,你冷静一些,先去惜以前爱去的地方,多找些朋友帮忙再找找,我立即订机票回国。”
他以为给她多点的时间,去接受,去适应那个事实,却不想,还是未能如此!
“张伯,帮我订一张最快回中国的航班,”左手揉了揉眉心,此时,身心具疲,“对,越快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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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找的地方都找过了吗?还是没有消息?”满身风尘,来不及休息的慕晨枫,赶到徐花若这里,急急问道,大衣混乱地打在身上,嘴角下青胡初现,眼底的血丝,再次显示出几十个小时未曾停留的劳累。
“没有,所有的地方都找了,就是没有一点线索,你说,她到底去哪里了……”坐在桌边的徐花若,早已是精神高度紧张后的崩溃阶段,散失了该有的情绪理智了。
“那她的同学呢,也是几天没有见过她了吗?”慕晨枫双手撑着桌沿,以减轻身体的重心压力。
“没有!没有!没有”徐花若爆发了,“腾”的站起,犹如一只受了攻击的小豹子,眸中杀意渐露,“你最好找到她,否则,你是知道的,姐会这样,是谁造成的!她要是出了什么事,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们!”
闭目,养神,深呼吸,脑中一片凌乱的慕晨枫,也实在是一筹莫展,曾不让自己失败的他,真的在面对一个突如其来的叫做徐花惜的妹妹时,是彻底的知道,什么叫做束手无措,什么叫孤住无力了。
“要是我以后有能力,也一定会在这里该一栋楼,不需要太高,只要在距离地面十一米的高度,让我和妈妈,还有小若,一起看这里的月升日落,尽享百里的绿色风光!”
脑海中忽然就涌现出徐花惜笑颜明媚的容颜,还有她振臂仰头,展望蓝天,自由翱翔的动作,对着他说着自己心中的愿望,那样的令人神往,让人忍不住也想像她一样,迎风独立。
慕晨枫一个清醒,“我知道她在哪里了!”
不再犹豫,迅速和徐花若打车过去,“师傅,麻烦你开往城南开发区,越快越好!”
惜,你千万不要有事,一定不能有事……就算是我求你了,真的不能有事……
车中的慕晨枫,对着飞逝而过的路景,对她,也是对自己说着。
城南这里因为开发晚,还保留着大量的乡间风貌。只是,近两年才陆陆续续经过政府的招商引资,土地一块块被征用,往日的田野,变成了一座座现代化建筑,钢铁水泥,一样的模式,一样的造型,没有新意,只会让人产生审美疲劳。
下车,沿着记忆的路线,慕晨枫走到还是那个春天,因为一起外出取景选刊的原因,而和徐花惜曾经停驻过的一个楼层。
可惜,那时这里还在施工阶段,一切杂乱无章;如今早已成片出售,不复当时的样貌。
“应该就是这里了。”凭借着过人的记忆,慕晨枫站在一个小河边的十二层商业楼边,稍微舒缓了气息。
徐花若未作理会,直接推门而入,不顾门卫的阻止,径直闯了进去。
“喂,小姐!”中年门卫错过徐花若的手,有些跟着急了,“最进是怎么回事,怎么总有些莫名其妙的人,无故闯入呢!”
“还有谁?”慕晨枫质问道,“你先必担心,我们没有恶意的,我想知道,是不是也有个长的很灵气的女孩也来到了这里?”
门卫被支支吾吾,不知道该说什么,“这两天,是有一个女孩,每天都在这里徘徊者,我一开始也怀疑,可是,后来……”
不等继续,慕晨枫已经一把推开他,正想自己也闯进,只听“轰”的一声巨响,伴随着四周惊讶唏嘘声,他的背脊,是彻底的冰冷。
“啊,有人跳楼啦!”
“有人跳楼了,还不快打报警电话!”
“妈妈,我怕怕…..”
一位孩子的母亲,一把遮住了孩童的眼睛,企图掩盖路边这一血腥的场面。
本是悠闲着的路人,此时早已一片混乱,神智混乱的,只是本能的捂着嘴,呆若木鸡;情绪理智的,倒还可以稳定得帮忙疏散人群,并通知警察前来。
慕晨枫的脑袋,也在那一声之后,短暂停止运转。还是已经晚了,晚了……
机械地剥开人头攒动的阻隔,看见那一个曾经明媚笑颜的女孩,正双目紧闭,躺在血泊里,身体微侧,鲜红的液体,正源源不断地从后脑勺,向前额扩散。胳膊。衣服也早是一片猩红。
“救护车……救护车……快叫救护车啊!!!”四肢发抖的慕晨枫,看着地上满身是血的女孩,那个跟他流着相同血液的女孩,那个执着到令人心疼的女孩,已经再也不会对他微语呢喃了。
所有的感情,在这一刻,完全崩溃!
“你滚!你马上给我滚!”一个充斥着仇恨的女声,打破的在场怪异的惊静。徐花若疯了一般的从七楼冲了下来,看着慕晨枫,也没有了平时的冷漠,有的只有满腔的恨意。
“滚啊!没听见吗?!你别碰她!你们慕家都没有资格碰她!”见慕晨枫没有理会,徐花若更是一个用力,推开了预备弯腰触摸徐花惜的他,“滚!”
也不管慕晨枫的一个趔趄,几乎是咬着嘴唇,从牙缝中挤出来的几个字,“不要再让我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