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你心动还是我心动
那天在后勤办公室的时候，看见她，觉得她很文静，很美好。总之，心里有些小小的牵扯着。
“啊？”有些意外，然后陷入沉思，自己欣赏的男生会是什么样的呢。应该会是，细心，贴心吧，这应该是广大女生的追求。“贴心点，细心点，不罗嗦，很沉着。”
季文泽笑了。文夏看他的眼神不由自主多了丝好奇。难道这要求很过分？
“如果是个好男人，这些要求应该都能满足。”
季文泽的一句话让文夏放心了。只要不过分，就证明还行。“你是好男人。我相信你女朋友肯定会有福的。”
“我没有女朋友。”当机立断，不想要被误会的感受很强烈，不想要被这么委婉的拒绝。季文泽不假思索的回答让文夏有些小小的惊讶。
辩解“那你未来的女朋友也会有福的。”然后微笑。这是文夏的自我调节方式。
季文泽吐了口气，“但愿。”站在食堂门口，靠窗的位置上坐着的是秦水和刘迹寒，透过玻璃窗，文夏的心里是一阵一阵的不舒服。
走进食堂，盒饭窗口处。
“你不在这里吃？”季文泽好奇。专门进食堂，干嘛要打盒饭。
“这是给苏阳带的。”回答得很流畅，没有一点其他色彩，完完全全就是朋友之间的一个举手之劳，可是在季文泽看来，他们的每一次对话，每一次动作，都没有旁人插足的余地。笑容扬起嘴角，淡淡的苦涩味道。
挤了很久，终于买到了盒饭。文夏脱出身子，却发现季文泽已经在角落的桌子上吃着了，自己也不想要吃，总觉得一阵闷热，大概例假快来了。心情好烦躁。
然后端着盒饭走出了食堂。没有去打招呼，因为不想打扰谁。秦水看见了文夏，也没说什么，继续和刘迹寒聊天。
爱情的力量真的很强大。
是个好男人，自己的这些要求就都能满足？谁能明白我心目中的贴心是怎样的贴心，细心是怎样的细心呢。
“文夏。”从A班传出熟悉的声音。苏阳侧着身子，板凳向后倾斜，身子后倒，对着后门外面的文夏叫着。
一边走进教室，一边笑着问“怎么在教室里啊？”然后递过盒饭，坐在了位子上，不由自主地就看见了他桌上摆着的一堆资料。“又有这么多的资料？”
“嗯。”打开盒饭，蹙眉，对鸡蛋无感。
“怎么？不喜欢吃蛋炒的么？”文夏有些小紧张，不知道为什么，很在意他的回答。
“没事。”撇开筷子，开始吃，鸡蛋什么的……全都吃掉。这是文夏买的，必须吃掉。就这样，苏阳也不知道是什么信念，就让他把几年来难以下咽的鸡蛋吃下去了。喉咙干干的麻麻的，有点不舒服，“咳咳……”
文夏走向讲台旁边的饮水机，抽出纸杯，接了一杯温热的白开水。“不喜欢吃就不要吃了。给。”递过水，表情柔情似这凉白开啊。
“我没事。”接过纸杯，一口咽下。脸憋得有些红，看着一脸着急的文夏，手指与她相触，“别担心。”
快速缩回手，别过脸。“没有很担心啊。怕你吃出事，我会负责任的。”
苏阳忍俊不禁，这样的文夏，似乎更能拉拢他的心。
两人笑笑之后，就各做各的。文夏很自觉的把数学卷子拿了出来，转着笔，开始思索那些没做对的题。
苏阳偷偷看了她一眼，嘴角弧度上扬。
“苏阳，可以出来下吗？”
女生的声音在后门轻响，文夏抬头看了一眼，是楚叶。然后又埋头继续做自己的。
苏阳起身，带着点疑惑走了出去。
“什么事？”苏阳友好的笑着，不解的看着面前涨红脸的楚叶。
“我喜欢你。”声音小小的，耳根也微微泛红，双眼四处飘荡着，始终无法定点，双手伸出，手掌中摆着一张卡片。
文夏心里轻轻揪了下，然后继续若无其事写作业，却发现心里乱得什么头绪都没有，放下笔拿出杂志，一页一页，又一页，却没有一点印象留在脑海，拿着水杯走向前台。
“谢谢，不过，我有喜欢的人了。”苏阳拿着卡片，带着淡淡微笑，草木香的淡雅味道直刺楚叶的心。
抬头微笑：“谢谢。”然后转身，从走了几步变成小跑，再变成狂奔，一手擦泪，身影留在苏阳眼里。
回到教室，文夏正好端着水杯走过来，视线相交。
苏阳笑了。
“那个，我，我下午做完后再给你吧。”微笑僵硬，带着点不知所措。心里，就好像有那么一堵墙，轻轻地，拦截。
“嗯。”苏阳坐下，继续忙着分资料。
沉默。直到教室里的人越来越多，终于，有了那么点嘈杂声，掩盖此时的气氛。
“你今天中午怎么没吃饭？”季文泽坐着，拍了拍文夏的肩膀，看她转过身子，面对着。
“胃口不大好。”微笑。然后回头。
苏阳微微蹙眉，偏过头“你没吃午饭？”那，盒饭？
“没胃口，所以就没吃。”文某女尴尬了。
“还是要吃的，不然没精神。”提醒。
想要说话的季文泽却不知道从何开口，也不知道怎么去打断他们，总之，他们之间的气氛吻合得刚刚好。
苏阳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手表。还好，还有十几分钟才上课，然后起身，走出了教室。文夏抬头看他的时候，只剩下了一个小小的背影，转瞬即逝。
是去见她？摇头，摸着自己的额头，刘海被轻抚起，有些焦躁，自己不能胡思乱想的，什么关系都没有，人家怎样是人家的事。
小卖部里人很少。中午一般都没几个人来，苏阳走进去，很老套地微笑，拿出钱摆在柜台上。“拿个面包，嗯……再来杯酸牛奶。”
“小伙子又来了啊。”老板娘操着一口云南少数民族口音，普通话怪怪的，却别有一番风味，慢条斯理地用口袋装好，递了过去，接过钱，“慢走。”
笑着，走出小卖部，心里抑制不住的激动。
有些闷热的天气，二月，快要结束了。匆忙还是短暂。
“不吃午饭对胃不好。”苏阳很好男人的把袋子放在了文夏桌上，然后一脸漫不经心地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文夏打开，眼神怔住，视线落在了苏阳身上，“给我的？”
看他没有回头只是点了点脑袋，表示没错，就是给你的，然后开心的笑着打开面包，吃得很文雅，脸上的笑容是无法磨灭的。
季文泽看在眼里，嘴上一抹苦涩的笑。
“谢谢你了。”嘴边还挂着奶油，傻乎乎的像个小女娃，就这样一脸说不清的情愫，看着苏阳。
满意点头，“那里面有牛奶。还合胃口吧？”看着她吃饭的模样，可爱的样子令他忍俊不禁。
文夏点头，拿出牛奶。刚吞下一口，正想说什么，欲言又止。回头，看见站在门口的楚叶。
红肿着双眼，看了眼苏阳，又看着文夏。然后踉踉跄跄地走了进来，安静地坐在了前面。刘迹寒出于关心扭头问了苏阳一句：“泥煤的，怎么回事？”
苏阳耸肩，摆手，表示不知。然后他又看向文夏：“你知道么？”文夏点头，又赶紧摇了摇头，咽下面包。“我什么都不知道。”然后喝着牛奶。
楚叶趴在桌上，身体微微颤抖。刘迹寒拍了拍她，又回头，“苏阳你确定不是你害的？我前几天还看见她给你写情书来着。是不是你把人家果断咔了？”呲着牙，声音很小。
苏阳又是耸肩，一脸“我不清楚”。
文夏的心又是一揪，没有回答刘迹寒，是不是代表已经接受了？放下牛奶，敲了自己下，到底在想些什么。
“怎么，不好喝？”苏阳的话题很快转移，看着文夏，眸子里尽是温柔和呵护。
文夏果断摇头。“不是。”然后猛地吸了一口，“很好喝。”慢慢地喝着，再把面包啃完，装进袋子里，丢在了垃圾桶里。脸上泛红，微笑变成面无表情。
“以后还是要吃饭的。”
点头。
这种类似提醒的话，听他说过很多次了。无论是哪一次，都像朋友一样，很亲切，柔柔的声音，淡淡的草木气息。
直到老师走进教室，楚叶才抬起头，恢复了一下。身为B班的班花，第一次给别人送情书，就这样被一个“我有喜欢的人”给拒绝了。这么绝情干嘛。想到这里，楚叶的鼻头酸酸的，还好忍住了。
刚刚听到了苏阳和文夏的对话，总觉得他们之间有种说不清的暧昧感。
三月。懒懒的就来了。文夏异常地开朗了很多，很少和秦水一起回家一起上学了，因为那傻丫的精力都放在了某男身上。
自那以后，也不知道是不是碰巧，总之每次上学和放学，路上都会碰见苏阳。如果说这是缘分的话，那么这缘分就多得过头了。
离半期考试还有十天。
走进A班就能感受到学习的压力，黑板上愕然写着那几个大字，白色粉笔，外加一层勾勒的粉色笔。大概王铭很希望他的学生一帆风顺。
不过，人生就像一张心电图，要是一帆风顺，就说明你完了。这句话已经记不太清楚是在哪里看见的，总之，文夏第一眼就觉得太经典了。
“文夏早。”今天意外地没有在上学路上碰见，看着苏阳一身汗水，手里还抱着篮球，文夏想起来了，微微一笑，“早。要比赛了？”视线落在篮球上，对着他使了使眼色。
苏阳无奈地撇嘴，继而挂上灿烂的笑。“是啊，半期前两天比赛。王仙人似乎很重视这次比赛。”
王仙人……文夏脑袋先是翁了下，然后才回想起，好像不久前有位同学说过这个，貌似指的就是王铭。“那你加油。”
“你……会来看么？”
“当然会。”回答得毫不犹豫，让苏阳顿时开怀，紧接着的这句话让他无奈，“因为秦水要去看刘迹寒打篮球，所以我也会去的。”
好吧，刘迹寒，这次先感谢你了。苏阳无奈的笑笑，朝文夏的额头伸手。看她很不安分地想要扭头，苏阳蹙眉：“别动。”然后从她的刘海上面拿下了一根小小的羽毛。
脸顿时红了，看着他手中的羽毛，缓缓松口气，但又觉得有些可惜。抬眸，“大概是树上掉下来的。”然后掩饰过去。
苏阳将篮球丢向了后门的角落，然后坐下。“最近有练习我给你的那套题么？”
“有。”埋头开始找，皱眉，摸索了一会儿，尴尬的笑了笑，“放家里了……”
扶额，擦掉了汗水，“没关系。”
深呼吸，吐了口气，“今天下午带来。有几道题蛮难的。也不知道做得对不对。”况且那可是初二的题，不要这么打击人的。
“没事，慢慢来。学数学不能急。”
“嗯嗯。我也这样觉得。”文夏很感激地朝他投去一个目光，这是最最最好的人了，太理解自己了，不能急，绝对不能急，急了就没好成绩了……
然后默念：爸妈，你们听到了吧，人家数学尖子生都说了不能急。能不能不要一天都给我发邮让我提高数学了。
苏阳眼角余光扫了她一眼，轻笑。
下午放学的时候发生了一场不该发生的闹剧。文夏一如既往朝校门口走，和秦水约好了一起回家。走的时候必经之地是操场，看见了早就等待着的秦水，她挥手打招呼，却无意间看见苏阳和楚叶在一起。
然后慢慢收回了手，站在那里，静静看着，像是在眺望远方，像是在看着某人。
秦水拉着刘迹寒走了过来，两人脸上的喜色难以掩饰地暴露出来。“文夏”秦水一边上楼梯，一边伸手在她眼前晃荡了几下，觉得不对劲，顺着她迷茫的目光看过去，然后就微张嘴，目光定格在了苏阳身上，还有旁边的某女。
近视眼，桑不起，但隐约可以看见一团模模糊糊的影子，“那是苏阳吧……”秦水下意识地推了推一边愣着的刘迹寒。
“嗯。旁边那是楚叶。”细心地说着，因为知道这丫的是个非常近视但不肯戴眼镜的怪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