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国者:“你和我讲这个故事有什么意义吗?”
黑袍女人:“不就讲个故事而已嘛,哪有那么多费脑子的东西。”
爱国者:“可是我知道,如果你没有目的的话,是不会和我讲这个故事的。从你做的所有事中我都能感受到你强烈的目的性,但今天我总是想不明白,你到底想做什么。”
黑袍女人说:
“实际上我想说的就一点。”
爱国者:
“哪一点?”
黑袍女人说:
“两个巴别塔没有任何区别。”
爱国者的面具下很久都没有传来任何声音,也许他在思考,也许他在沉默,但无论是谁,只要他知道巴比塔,面对黑袍女人说出的这一句简单的话,估计都要被震撼到。
爱国者当然可以明白黑袍女人给他的暗示,只要把现代文明看成那个帝国,巴别塔的故事就不难理解。
但是爱国者好奇的事情还有很多,比如前代闻名明显比泰拉文明要更强大,那么它到底毁灭于什么?
神的故事只是托词,作为一名萨卡兹,爱国者理解信仰,但是并不理解神明。他觉得一个强盛文明的毁灭不可能是因为一个虚构的神明。
还有就是,如果说巴比塔和前代文明的关系千丝万缕,那么它是如何延续下来的?
很多人对很多事情并非不好奇,只是他们从来不会把自己心里的好奇说出来,而且他们心里的好奇也不足以支撑他们去做一个解谜家。
在其他人眼里,这些人的表现就属于没有好奇心。爱国者也是如此。
他可以对前台文明的事感兴趣,但他不会在这件事上浪费丝毫精力。感染者和自我的解放才是爱国者要追求的事情。
突然之间,一种振动从城市底部传来,像是一头巨兽,在这样的清晨里苏醒。
即使是爱国者,此时此刻也感受到了一种震撼,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帝国可以豪爽到以城市作为战车,可是整合运动做到了。
在乌萨斯的军队呆久了,难免被染上一些豪猛的性格,此时此刻自己脚下这辆巨大的战车开动时,爱国者感受到了许久未有的血液沸腾。
谁爱管前代文明谁就去管,爱国者现在只想为接下来的战斗做好准备。
黑袍下的女人翘起了嘴角:
“你要去准备战斗吗?爱国者老大爷。”
爱国者转身,带着他的武器和巨大的盾牌离开。
“是的,不过在那之前我会再去看一看我的女儿。”
黑袍女人似乎在唏嘘:
“唉,对老爷子你来说,接下来的这场战斗应该也不是什么难事,何必整得跟生死离别一样?”
爱国者脚步顿住。
是啊,这场战斗像以前一样,面对的敌人也不可能像军队那般可怕,为什么他总想着要再看一看女儿?
黑袍女人继续说,好像在给自己借钱的话,做一个解释:
“我明白了,尽管是收养的女儿,但也算是老来得子,当然要宠到天上。”
“就是很关心她的意思。”
“只可惜现在不是和平年代,不然老大爷你的日子过的…啧啧,肯定快乐的很。”
爱国者抬起头。
虽然说他看不到天空,因为他在建筑内,但这并不影响他对那样的一个可能性的向往。
如果和平吗?
这么想想,原来我比任何人都要期待和平。
只是想一想那样的可能,爱国者就觉得手中的盾牌轻了许多。
盾牌当然不会在几秒钟之内减肥成功,减少的是爱国者心中的沉重。
这也是爱国者不讨厌黑袍女人的原因,她擅长在别人心里种太阳,送温暖,很多成员因为她的话轻松了一些。
“你难道不震撼吗?”爱国者突然向黑袍女人问道。
“震撼?你指对什么震撼?”
爱国者用武器在自己脚边猛地一坠,发出一声闷响。
“当然是我们脚下这辆巨大的战车。”
谁跑女人噗的一下笑出了声:
“脚下这辆巨大的战车?这辆车可不大,比起我见过的,除非整个切尔诺布格都成了一辆战车,不然这真的不算大。”
爱国者疑惑:
“你见过比这更大的?那是什么东西?”
黑袍下的女人沉默了,竟然有些伤感。
“在大海上,有一些已经再也见不到的东西,那些东西应该和我的家一样,都已经被深埋。”
“赶紧去工作吧,爱国者老大爷。”
“还有就是如果你死了,我就去取你的一滴血,没意见吧?毕竟你可是这个世界上最后的一个纯血温蒂格。”
刚刚还一个劲的拉着爱国者要讲故事的黑袍女人,现在竟然开始赶人了。
爱国者也不在意,离开建筑去找他的女儿了。
趁现在没人会把他的话里面加上标点符号,他想去做一下每一个父亲都应该为女儿做的一件事。
爱国者想给霜星讲一个故事,一个巴别塔的故事。
龙门城外,在荒野上显得十分突兀的切尔诺伯格城区内,罗德岛一行人和龙门近卫局成员正在缜密的搜查。
可这曾经繁荣的城区,此时竟然像一座鬼城,空无一人不说,甚至连一具尸体都见不到。
要知道在现在的切尔诺伯格,应该是整合运动横行霸道,普通人几乎被残害一空。但那些整合运动怎么会好心到给普通人们收尸?
尽管没有发生战斗,让众人的工作量少了不少,但是此时他们的心情却更加沉重了。
究竟是什么人又参与了进来,把这里变成了一座鬼城?
如果这是敌人办到的,那么这个敌人真的是令人毛骨悚然。
一名特战组成员发牢骚:
“如果那个时候能把塔露拉留下来就好了,也不会有这么多麻烦事。”
另一名特战组成员直接骂道:
“你水里进脑子了?是你留塔露拉,还是塔露拉留你?”
发牢骚的特战组成员也忽然清醒了:
“真是,龙门怎么这么倒霉,惹上了这样难缠的敌人。”
“还有这片城区怎么阴森森的?听说这里遭到了整合运动破坏,居民们被整黑运动残杀,可我现在连一具尸体都没有看到。”
“更邪门的还不是这些,你到商店里面看过吗?”
舌绽莲花的特战组成员:
“超市里还有什么邪门的?难不成还有鬼?”
发牢骚的特战组成员:
“所有的生物质都蒸发了,呃…我的意思是…”
想了很久,他才把话总结出来:
“超市里的所有食物都消失了,在这样的一场灾难下,这些我还理解,可是存放肉类的货架上连血水都没有,水产区没有一点点的腥味,这些都太不正常了。”
“就像是我刚刚说的,无论是腥味儿还是血水,总的来说都是生物物质,这也包括鱼和肉类,它们都消失了。”
“消失的一干二净。”
舌绽莲花的特战组成员听了这些话,身体都僵住了,他们可以和最凶恶的敌人作战,可此时在此作祟的竟然不像是活物,更像是传说中的幽灵。
“啧,啧啧啧啧啧。”
“怪吓人的,不过只要敌人是人就好,敌人是人,就没什么好怕的。”
既然城区内没有敌人,将这些异常的现象记录后,罗德岛和近卫局就离开了,这块城区。
也许这会城区在未来会留下一个鬼城的传说。
在他们离开后,老管家和鼠王在没人知道的情况下,结伴来到了这块城区。
两名经验丰富的老人,很快的发现了这片城区的怪异之处。
鼠王用拐杖敲了敲附近的墙壁,尽管它们已经断裂,但除了受损的部位,他们还像曾经一样坚韧。
即使是老管家,面对鼠王也恭恭敬敬:
“先生,您曾经见过类似的法术吗?”
整座城市里新鲜的,风干的,老的,嫩的,腐烂的,在正常的城市里能看到的这些东西全部消失了。
鼠王用拐杖重重地敲了两下地面,流沙在城区下面蔓延,除了钢铁和混凝土,什么都没找到。
鼠王不禁感叹:
“可怕,实在是可怕,如果这是人力做到的的话。”
“针对一切生物组成成分的法术,如果施术者是敌人,而且对于龙门有恶意的话,我还真想不出来怎么对付他。”
“值得高度重视,或者说在重视也不为过。”
老管家神色阴翳的说:
“也许就是他们…”
鼠王有些不屑的说:
“你还在想着那些人外之物?光是应对当下,我就已经很头疼了,你也不要总是沉浸于过去的仇恨。”
老管家攥紧双拳,干管家这一行干久了,脾气大多会变得平和很多,毕竟一直是在服务别人,替别人着想。
他的精神多久没有这样紧张过了?上一次有如此情绪,还是在老爷失踪的时候。
“老爷和夫人论武力都可以算是天下无双,两人配合起来,不说是独步天下,也绝对难寻敌手,除了那些家伙,还有什么东西能把老爷和夫人留下?”
从年龄来论,鼠王比老管家还要大一些,此时他也很好地扮演着老大哥的角色。
“老吾的仇,小吾来报就可以了,哪用你操心那么多?”
“都是老家伙了,给晚辈们留出一边天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