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国者面色不善地盯着王座上的黑袍女人,虽然他戴着面具,但是从他的语气听来,他应该是面色不善的。
对于爱国者叫她滚下来的要求,王座上的黑袍女人就像没听到一样,反而问爱国者:
“爱国者,你在之前的章节里说话不是没结巴吗?”
爱国者磕磕绊绊地说:“那时候,作者,忘了。”
爱国者再次重复:
“滚,下去,外来,者。”
“还有,说话,间断,是因为我的病。并不是,结巴。”
黑袍女人双手往王座的扶手上一撑,让在黑袍之下,自己轻飘飘的身体站了起来。
“爱国者老大爷,你为什么称呼我外来者呢?因为我没有加入整合运动?”
黑袍女人从王座上下来后,爱国者的气很快就消下去了,毕竟无论从任何角度来说,眼前的这个黑袍里面的女孩,都不是一个惹人讨厌的家伙。
虽然说她有时候会像刚刚一样做出来让人觉得有些冒犯的事情,但是比起整个运动的其他一些人,即使是这样的冒犯,再爱国者眼里也算得上是“顺眼”的了。
“不要再做像刚刚那样的事了,虽然我们可以容忍你不加入我们,也可以放任你在我们的大本营行动,但这并不代表我们中的一些人喜欢你。”
黑袍女人有些好奇的问:
“难道他们想杀死我?”
爱国者:“有很多家伙想要杀死感染者以外的所有人。”
黑袍下传来动听的笑声,像是大清早天蒙蒙亮的时候,听到了家雀的叫声。
“这不是一群神经病嘛。”
“老大爷,你说话怎么不结巴了?”
爱国者一本正经的回答:
“作者嫌打标点符号太麻烦,而且会有凑字嫌疑。”
黑袍下的女人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老大爷,你要不要听我给你讲一个故事?”
“一个与巴别塔有关的故事。”
听到巴别塔这三个字,爱国者先是愣住,想了想,才从最近的记忆里找到这三个字。
“我记得,萨卡兹的同胞们和我提到过这个名字。”
“但现在我对于这些故事已经不感兴趣了,萨卡之的同胞们已经把我感兴趣的部分全部告诉我了。”
“如果你非常想给人讲故事的话,那你就去找我的女儿吧,她应该会喜欢你的故事。”
爱国者这是在推脱,他的确对于这个故事并没有太多的好奇,而且他更希望自己在冻土长大的女儿多了解一下这个世界。
对于爱国者的推脱,黑袍女人有所不满:
“老大也想要让女儿听故事,那么我给你讲完之后,你再去跟他讲就好了。”
对于这个建议,爱国者有些心动,但最后还是拒绝了。
他的理由很简单:
“我现在说话磕磕绊绊的,哪能好好的给她讲一个故事?”
“还是你去…”
“打住了啊!”
黑袍下伸出一双白白净净的手臂,在半空中打了一个叉。
接着,两只白皙的手中,一只手卡在黑袍女人腰上,一只手指向爱国者。
“爱国者老大爷,你不要忘了,现在作者已经懒得给你加标点了。”
“换句话说,从视觉上来看,你已经不结巴了。”
爱国者想了想,总觉得有哪里有些不对?但他说不出来。
“我这不是结巴。”
最后,爱国者也只憋出来这么一句话。
黑袍女人继续煽动:
“想一想,闲暇之时,父亲去给女儿讲一个浪漫又有趣的故事,女儿就会听得十分开心,也变得更加亲近父亲,这不是很好吗?”
“总之,你就听我讲讲这个故事吧爱国者老大爷,把这个故事憋在胃里,我会憋疯的。”
爱国者:“???”
为什么故事是憋在肚子里的?爱国者想不明白,于是放弃了思考。
黑袍女人的态度已经变成恳求了,爱国者也不想拒绝。
“好,我先听你讲,然后再和她讲。”
黑袍下再次伸出白皙的双手,在半空中合十。
“谢了,老大爷。”
“首先我要问一下,对于巴别塔,老大爷你有什么了解吗?”
爱国者:
“我记得我的萨卡兹同伴们告诉我,他们曾经和巴别塔合作过。”
“这样想的话,应该是一个活跃于卡兹戴尔地区的组织。”
黑袍女人:
“这么说也没错,但是我今天提到的不是这个巴别塔,而是前代文明的神话传说中的巴别塔。”
前代文明,对于接受过良好教育的泰拉居民来说,这是一个最神秘的常识。
他们都知道,如今的整个世界,是一个被摧毁后重新建立的世界,对于这一点可以作证的,就是在大地上被人们发现的许许多多前代文明的遗迹。
如今的这个世界,无论是文字还是科学技术,都有前代文明的影子。
甚至有的学者说,如果不是前代文明遗留下来的基础,人们恐怕还要再过数个世纪的原始生活。
而这位学者口中提到的原始生活,其水平大约对应前代文明传说中的中世纪。对于历史并不算是悠远的泰拉世界来说,这就已经是他们的原始生活了。
虽然他们都知道前代文明这个词,但是前代文明本身在他们眼里就是非常神秘的。
对于前代文明,他们知之甚少。用一个前代文明的成语来说,他们对于前台文明的了解,就是管中窥豹,只见一斑。
他们一边感慨与前台文明科技的繁盛,又一边疑惑着前台文明为何会化作历史的尘埃。
前代文明充满了谜团。
而这个时候,黑袍女人却要和爱国者讲一个前代文明的神话传说。
爱国者当然没听过。
黑袍女人继续讲:
“哪怕是对于现代文明来说,这都是一个十分遥远的故事。”
“在数千年前,一个古国的统治者将他的国家治理的空前繁盛。”
“无论是军队还是财富,这个古国都站在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上。”
“那么这样一个国家的国君,他的地位自然是天下无双。”
“没错,是天下无双。”
“君王踏上他的城墙,墙外的每一片土地都在他的治理之下,墙内是他最为繁盛的国度,人们在这里狂欢作乐,每个人都享受着最高的自由。”
“然而,即使自己的脚下是整个人间,这位君王依旧没有达到满足。”
“每个白天,仍然有太阳在他的头顶上,他的国民们喜爱太阳,更甚于他,每当夜晚,无穷无尽的黑暗侵入它的国土,再强大的士兵也无法抵御。”
爱国者打断道:
“黑夜与白天只是自然现象而已,如果要执着于此,这位君王恐怕要一事无成。”
黑袍女人:
“等我讲完你再发弹幕。”
爱国者:“???”
虽然疑惑,但是爱国者也明白黑袍女人不希望他打断自己的故事,于是开始安心听起来。
黑袍女人继续讲:
“于是,这位君王,为了太阳和黑暗而苦恼,他询问自己的帝国中最有智慧的人。”
“我该如何取代太阳?如何抵御黑夜?”
“智者回答:那是神的领域,天地运转都有神来掌控,我们这些凡人无法干预。”
“君王又问:神在哪里?”
“智者回答:你抬头往上看。”
“君王抬头,看到的是他讨厌的太阳。”
“智者说:天空的最高处是神的国度,太阳之神拖动太阳,照亮大地,为人们带来光明。黑夜之神会在太阳之神离开后,将自己的黑暗播撒在大地,黑暗也就因此降临。”
“但是,伟大的君王,您千万不要尝试去触碰神的领域,您贵为人间之王,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国王用他随身的匕首刺穿了智者心脏,他决定让一座通天的高塔矗立在自己的国土,带着自己无双的军队去挑战神明。”
“临死前,智者悲呼:君不知(四声)也,天将降劫。”
“后来这个伟大的帝国在伟大君王的领导下,建起一座通天的高塔…”
讲到这里,黑袍女人突然熄声了。
爱国者:“怎么不讲了?难道到这里就结束了?”
黑袍女人:“你等一下,等我编…边想边回忆一下。”
“那座高塔越建越高,超越了云层,还在一直朝上延伸。”
“越是建造,国王就越是疑惑,自己为何从未见到过智者所说的神的国度?”
“直到有一日,塔的腰部突然风起云涌,黑色的云朵聚拢就像带来了神的愤怒,紫色的雷电打在塔腰上,这座高塔从此夭折。”
“那名君王的国度也因此而毁灭。”
到此,黑袍女人不说话了。
爱国者的面具下飘出疑惑的一句:
“没了?”
黑袍女人回答:
“没了。”
“这就没了!”黑袍女人头一次听到爱国者用如此激动的语气说话。
“这样的话,你这个故事可算是烂尾啊!”
黑袍女人安抚着爱国者:
“老大爷你别急,我再给你编一编,变得再详细一点。”
“雷霆打击在高塔上,高塔从中间折开,大地也开始震动,高塔的底座在这样的震动中,还不如沙子堆起的沙堡,两节高塔朝不同的方向倾倒,重重的砸到了大地上。”
“大地裂开了一道巨大的裂缝,吞下了这座高塔和这个国家的人们。从此这个国家变成了历史的尘埃。”
“还行吗?爱国者老爷子。”
爱国者:
“好点了。”
“所以说这个故事全是你编的?”
黑袍女人强调:“我只是稍微加了一点点艺术性的修饰而已。原本的故事可不可以有我讲的这么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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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国者:“这样的话,作者不是相当于还在凑字吗?”
黑袍女人:“小说作者的事,那能叫凑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