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吧……”
伴着城主这声无奈的命令,爱斯维尔满意一笑,道:
“我已经告诉各位结果,现在我来告诉各位该做什么,各位需要告诉你们英明的城主,我不该死,或者他们该死,毕竟,我把你们划分成两边,但是,只有一群人能活下来,你们每组有一次特殊援助的使用机会,这个机会由我来提供,可能会让你们的情况变得截然不同,请谨慎使用哦。
先从这些军人们开始吧,我看有人已经憋不住了。”
城主的嘴被重新封住,那名暴躁的军人嘴上的线被撤开,他开口就对城主说:
“城主!这些人平日里面在做什么,您不会不清楚,即使是现在,他们还是根本不把我们这些人当人看,要不是突然出现的那个女人,我都想着朝他们开枪了。”
权贵们有些死死的瞪住了暴躁军人,你也敢!不过一个平民!还有些心里后怕,还好,自己之前什么事都没有做,要不然惹到了这个暴脾气,说不定已经被开枪打死了。
“城主,这些人平日里恶性累累,今天只要您做出决定,无论这个女人说的是不是真的,我都打死他们,都是我的个人行为,与城主无关,这些家伙本就该死,乌萨斯不惩罚他们,我来!”
城主面露难色,这些人平日里有何作为,他怎么会不清楚?或者说这因为他清楚,他约束,乌别格彻才能有一个勉强的繁荣景象,虽然到现在什么都没了。城主很清楚,惩罚,甚至杀死这些权贵毫无意义,还会有新的权贵出现在这座城市,变本加厉的对待人民。
不过,现在,城市都要沦陷了,正如那个闯入者中的的男人说的,一个神秘的“她”正是此次城市沦陷的元凶,一个没有人可以惩罚的元凶。这女人的手段,似乎已经超越了一般术法的范畴,在她的手下,城市的沦陷不可避免,那么,此刻是不是惩罚这些家伙的最佳时机?
城主认真思考着,爱斯维尔晃晃手,暴躁军人的嘴又被封住了,一名权贵嘴上的线被撤开,这是一名乌萨斯贵族。这贵族轻咳两声,扭扭身子,似乎想整理姿态,但被绑在凳子上的人除了狼狈以外表现不出别的东西,这贵族开口:
“女士,城主,午安。”
道貌岸然,翩翩有理。
“我认为,该死的是这些逃兵们,如果我们没有记错,这支部队是执行清理巴多多比尔任务的部队,现在却出现在这里,那是否说明,他们已经擅离职守?就军法而言,他们该有一死。”
此言一出,城主也看向军人们,作为城主,乌别格彻的一切包括军队,都掌权在这位勤恳的城主手里,这位城主知道每一支部队的去处,也厌恶违反规矩的人。
爱斯维尔看看各方,愉快地笑了笑,很好,情节有起伏才有意思,现在,该让另一边的人尝试辩论了,一名军人嘴上的线条撤开,他察觉到爱斯维尔想让他说,他为难的想了很久,才说道:
“我们是离开的了那里,因为那里的怪人们已经被一个女人清理干净了,我们留在哪里没有意义。”
军人知道,城主不喜没有规矩的人,除非你能找到正当的理由,告诉城主你的判断是正确的,你必须是为了这座城市,为了乌萨斯违背规矩,才不会被城主厌恶。同时,没有一个军人,愿意背上逃兵之命。
这名军人将事实道出,城主将信将疑,贵族毫不为之所动,继续道:
“空口无凭。”
这名军人并不是舌绽莲花之人,更没有争辩经验,一来二去就有些着急:
“真的,是有一个女人,只身消灭了那些怪人们,我不会骗人……”
贵族厉声打断道:
“还是无凭无据之言,离谱之极,你两次提到一个女人,说着女人消灭了所有怪人,你是在做梦吗?我们的军队在怪人潮里节节败退,你却说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消灭了所有怪人,你在不是在做梦就是在撒谎,一个离谱的谎言!谁会相信!城市里现在怪人横行,我看就是因为你们做了逃兵,才会如此。毕竟,巴多多比尔就是怪人的聚集地……明明为了阻止怪人的蔓延,我的同僚叶利文通知已经失联,你们这些军人却活得好好的,这是为什么?难道你们不该用命来保护我们吗?
还总说一个女人……你是想说乌萨斯的军队还不如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吗?”
贵族慷慨直言,军人被憋得满脸通红,他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就连城主都面色不善,的确,军人的话谁来都觉得离谱,那可是尚武的乌萨斯的军队,军队成群对付不了的敌人被一个女人收拾了,你在侮辱乌萨斯?
场内传来爱斯维尔的掌声,她觉得今天格外看到了不少有意思的东西,十分满意:
“有趣,确实没人知道那个地方的情况,不过,我其实知道,那里确实已经空无一物,除了我死去的棋子们,应该的确有人消灭了我的仆人的军队,但是那个人是男人女人我就不知道了,不过,这也不关键吧。”
泥潭开始蔓延,爱斯维尔的“眼睛”会逐渐覆盖整座城市,城市之内的事情瞒不住她。
城主脸色稍有缓和,但是还是知道,军人们有不对的地方,作为军人,即使任务结束,他们也不可以来此避难,因为他们是军人!
贵族心中不快,但是脸上笑容依旧,他不敢给神秘的爱斯维尔摆脸色,怕死。
他笑笑:
“女士既然这么说,我就相信这些逃兵一次好了,但是即使任务结束,你们也不该来这边吧?作为军人,怎么能在城市依旧混乱时来此避难吗?城主应该清楚。”
贵族和这位军人的嘴被封上了,到此为止,两个人说的话也不少了,虽然军人没插上几句话。
解开了另一名军人嘴上的线,爱斯维尔这次注意了,找了一个看起来能说话的,这次希望不要再让权贵们单向压制军人们,不然这场戏就没意思了,她也不想早早的把这些人吃下去,没意思了就。
这军人面相机灵,嘴被揭开后却沉默不言,爱斯维尔开始怀疑起自己的判断时这军人竟然猛地哭了出来:
“女人!城主!那边的混蛋们!谁都好,能不能杀了我……”
爱斯维尔,权贵,城主军人们都吓了一跳,被解开嘴的军人哭诉道:
“我家人都死了……回到我家时,我就看见门开着,儿子的肚子上有一个窟窿,人早就凉了,我还有老婆,我说我没找到,其实我找到了,我们来这里时,避开的怪物们,我看到我的妻子就在里面,我没敢说,也不敢信,她身上沾着血,我知道,那些血里面,我儿子肯定也在里面……
我当兵,我保护这座城市,有什么意义!我不如呆在家里,哪怕当一个丢人的无业者,我那时候都可以和我的妻儿死在一起……
其实,我一来就明白了,当兵一点意思都没有,他们说进入军队是乌萨斯人的荣誉!呸!
我当上兵了,可是,那边的人们有那个正眼看过我?我可是知道啥叫荣耀了?荣耀是这些混蛋脚趾缝里抠出来的恶心东西……又丑又恶心,拿了荣耀,这些混蛋们还会用脚踩我们这些人的头……”
军人啜泣着,情绪激动,城主没有看不起她,队友们也没人看不得起他,他所言应该不假,谁都明白这是怎样的人间惨剧,城主心中同情又愧疚。队友们知道,他直到顺利的进入此处,也从未向队友们说过一句刚刚的话,此时,听到贵族的连连诋毁,心里才崩溃掉。
爱斯维尔觉得,这军人一时半会应该是说不出话了,便解开了权贵这边一人的嘴巴。
这人是个富商,很富的那种。
“城主大人,我作为一个商人,将大本营设置到贵城,只因为我相信贵城是一个经商的好地方,的确,我在这里发展的不错,但是,贵城的军人就是这种货色?我承认敌人很了不起,但是这名军人竟然哭的跟鼻涕虫一样,难道不可笑吗?”
可笑?军人的同伴们心中怒火熊熊,眼睛恨不得瞪出来,想要立刻把这名富商活活打死。
富商不为之所动继续道:
“我是个商人,我很注重规矩,一名军人露出这般丑态,实在是让我对这座城市失望。可是我相信这座城市里还是有不少合格的军人们的。城主,你是个优秀的人,更是个著重规矩的人,我的规矩很简单就是交换,让我们活下去,我会集中我所有的财产和人脉,帮助你重建这座城市。”
城主神色一正,重建城市?
“的确,我一个人,一个产业不少都在这座城市的商人可能起不到太大的作用,但是我保证,为了换回我这条命,我会全力协助城主,用我全部的人脉和智慧。
一座城市的建立,我的朋友们会有兴趣的,因为这很‘有利可图’,城主,你说我的话可信不可信?”
商人重利,只要有利可图便会蜂拥而来,建立一座城市,这里面可以挖掘的财富,富商觉得不亚于一座金山,当然会有人前仆后继。
城主开始认真思考起来,富商最后说道:
“想想,城主,最为一城之主,你心中要有杆秤,那边重要一些?城市?还是几个丢人的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