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北邱继续挖着坑,听见上头没什么声音了。
“师父?刚刚那个和我拌嘴的人呢?”
杭北邱一没人,心就定不下来了。
“死了。”
杭北邱一时就说了气话,这要是被宋之阳听见就又要拉着自己嚎几声。
“怎么会,刚还在呢。”
牧锦凝小声念叨,刚还跟自己聊天呢,死也不会这么快呀。
这小小的声音杭北邱自然听得到,“我说死了就死了,今天还想多挖一个坑不成?”
“好了好了,师父~我不说就是了啊。今天就挖一个好不好。”
牧锦凝迟迟等不到杭北邱的回音,心如死灰的继续挖着坑。
这次也不嘀咕了,就专心挖着坑。
这底下有很纯正的灵气,虽然分不清是什么,但这底下一定是有宝贝。
牧锦凝表示自己现在挖的坑都是自己师父埋下去的,不然他怎么回回找得这么准。
上次的藤隐剑,这次不知道是什么好东西。
杭北邱觉得自己还是该与小徒儿多说说,修习一途还是不要谈什么恋爱了。
想着想着就愣了神,自己的徒儿什么样子的人才配得上她呢。若是徒儿喜欢为师也不会多加管控吧。
挖着挖着,总算是挖到了,这次的又是一只长盒子。
“师父,我要自己上去啊?”
这从下往上看只看得见巴掌大小般的圆形洞口,这...要怎么爬啊。
“自然是自己上来,这盒子你现在也大得开了。师父就先走了,你今天可以去那儿沐浴。”
自家师父一走,这可就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但,没有人了之后...自己不就可以用魔法了不是。
牧锦凝缓缓的飘了上来,一打开盒子。
一柄火红的长剑躺在盒子里头,盒盖子背面写这长剑的名字。炎刃,这名字倒合藤隐十分般配。
正好,师父给面子,这把长剑正好送给星漾。
拍了拍身上的灰,一个清洁魔法身上就变得干干净净。
泡澡?怎么还会去,上回被水淹得经历还历历在目呢,虽然美好的画面也是看见了。
这回就直接回去,正好让星漾开心开心。
牧锦凝摸了摸炎刃,这炎刃与藤隐真是不一样。
炎刃被埋在地下这么长时间了还是热的,对,还拥有温度。
牧锦凝就抱着炎刃跑着回了院子,刚打开门就看见周星漾一个人站在自己屋子门口。
星漾转过身,四之上都被牵有一些银白色的丝状物。不但如此,那丝状物还有几根扎进了肉里头。
周星漾像只木偶一般被操控着,向前走了几步。
凌雨柔就在不远处,那银白色的丝线自然是她放出去的。
“牧锦凝,看是你先死还是她先死了。亲手死了自己的伙伴,呵。”
周星漾摇摇晃晃的想要投入牧锦凝的怀里,但背后操控者忽略了隐藏不住的匕首,在月光之下反射出来的一抹冷光。
“星漾,疼不疼。很疼吧,我明天送你一盏灯笼吧。”
牧锦凝召出藤隐,定住了周星漾的行动。
割开手腕将血液淋在藤隐上,把藤隐都给染红了。
将血挥洒在天空中,藤隐划过一把斩断了牵连的银丝。凌雨柔看的心下一惊,立刻就转身逃走。
牧锦凝立刻将周星漾揽到了怀里,一个公主抱抱着去寻自家师父。
“不对,我的锁魂丝怎么会被斩断!不对不对,那牧锦凝是个怪物。”
凌雨柔躲在自己的院子里头浑身颤抖着。捂着自己脸的手变得枯老,满头黑发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银丝。
凌雨柔不知道又吃了什么,恢复成了平常的样子。
“不行,不行。打不过她,呵,父亲,父亲。”凌雨柔的声音嘶哑,又像是什么怪物嘶喊出来的。
就好像一个破风箱一样呼哧呼哧,变回了原本的样子的凌雨柔快速的跑向了派中长老所属的地方。
“父亲,父亲。我有几个修炼上的问题,这些天想在你这儿住下。可以吗?”
一个中年男人打开院子门,一看是自己女儿。
“雨柔来了啊,好,最近就在父亲这院子住下吧。”
凌父又回了屋里,而凌雨柔就去了主屋边上的厢房。
牧锦凝抱着周星漾根本不顾隐藏什么,用自己的血驱动魔法快速移到了自己师父哪儿。
自己根本没有见过这种东西,没有伤痕,但却能让灵魂出现不稳。就像,就像将自己的灵魂给献祭了一样。
“星漾,星漾。周星漾你不能有事啊。”牧锦凝焦急的呼唤着,手腕上的血痕还止不住的往下滴着血。
眼前一花,连着两个人就齐齐给倒在了殿门前,殿门还是没能被推开。
杭北邱与杜若君师姐弟俩个人正在里头喝着茶。
“师弟,这次我一回来就没有下次了。”
杜若君给自己倒了一满杯茶,第一次。像喝酒一样喝着茶,一杯又一杯。
“怎么这么突然,以后想回来就回来吧。你永远都是霖云派第一百三十七代掌门。”
杭北邱也知道自己师姐当初为什么那么着急将掌门之位传给自己。
“不了,如果成了...我就是霖云的千古罪人,如果没成,我也就是个死人。”
杜若君自嘲的笑了笑,自己假死时就想好了。自己现在也只为自己而活。
“何苦呢?师姐,值得吗?”
“值得啊,师弟。你总会懂的,不知从何而起,一往情深。”
杜若君走路摇晃了两步,好像这茶真得能让人喝醉一样。望着眼前的莲花池,再举杯将手里的茶倒了下去。
“现在,你在这世上也多了一份牵挂。总会明白的,师姐就是没了他活不下去。”
杜若君往莲花池里一倒,水面毫无波澜。
杭北邱知道,霖云派第一百三十七代掌门死了。现在就只有一个杜若君,一个正在找着自己所爱的杜若君。
“感情是什么,听师父说的。没有或许更好吧。”
杭北邱正要给自己倒杯茶,一个手抖到是把自己给烫着了。
杭北邱揉了揉太阳穴,“最近这是怎么了,心神不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