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站起来准备往往外面去,手机响了起来,一看是小鸭子打来的电话,“你跟舍长去哪儿了,我们在宿舍等你两个半天,下午我们也不用去了,等你们回来一起去吃饭呢。”小鸭子说。“emmm……我们两个在外面吃午饭了,你们出来吧,就在好再来对面偏东的位置,我去门口等你们,出来再说。”说完挂了电话,知会舍长一声,我便去外面等他们了,门我没有关严实,特意留了缝隙,毕竟待会儿等小鸭子他们来了还要进去待很久的,屋外凛冽的寒风缓和了许多,由于刚刚摆脱了烟雾缭绕的环境,外面冰冷的空气让人觉得分外地清新,任由暖暖的阳光泼洒在身上,浑身无比的舒畅,心情似乎都好了几分。呆呆地望着湛蓝的天空,也不知道自己在想着些什么……
“哎,球倒(经常挂在空姐嘴上的方言,更像是语气助词,并没有深入探究过),你看甚个?个儿呀跑来吃饭,让我们几个一阵好等,都不言传一声。”空姐熟悉的强调把我从神游的状态当中一把拽了出来。“哈哈哈……我们两个今天早上就歇着了,说下周一再去,要做完培训才能上岗。快来,快进去,看你们吃什么,吃完再说。”一边说一边把几个人让进了小餐馆里。我那会儿留下来的缝隙可是起了大作用,还得之前还烟雾缭绕的整个厅堂一片清明。“你们质检中心就是事好,我们几个到外面的现场转了一早上,真的快给冻死了,不过还好,中午临走时候通知我们几个也下周一才去。”入座后小鸭子说。“既然都不去上班了,那喝点儿酒吧?”三多提议说到,说完后还在憨笑的三多露出来一口大白牙,透过玻璃照射进来的阳光甚至让三多那一口大白牙都光辉圣洁起来。“喝就喝点儿么,反正没啥事,老板娘拿酒!”舍长说,很惊奇平时并不怎么喝酒的舍长突然间转了性子这么主动,不知为何,此刻看着活跃起来的舍长我又联想到之前打电话时他那充斥着愤怒的方言,不由得感觉到沉闷,但愿是我想多了吧。对了,鸿翔没有来,小鸭子告诉我鸿翔去饭堂吃午饭了,他们几个出来的时候鸿翔都没有回宿舍呢,不知道做什么去了,也没人在主动提起鸿翔,想了想还是没有打电话叫鸿翔过来,沾酒必醉的鸿翔此刻或许都开始午睡了吧。
老板娘把两瓶牛二放在桌上,又回身去给我们拿杯子了,三多絮叨着说也不知道老板炒菜的手艺如何,所以最后我们也没有冒险,就点了几个常见的下酒菜,A4纸打印后塑封的菜单里那几个看似有难度的菜我们也都没有去挑战。不等上菜三多已经给所有人面前的一次性塑料纸杯倒上半杯牛二,看着每个人的杯子里都倒的差不多少,看来学分析化学的这点儿手艺还是有的,桌上打开的那瓶牛二也将近见底了,“来,先碰一下,首先欢迎你们几个都能来到陕北,喝多少随意哈。”空姐说到,大家都拿起面前的塑料纸杯一一碰杯,包括喝果啤都会红到脚脖子上的二康,二康喝了一小口,我们其他几人差不多都喝了一半,唯独舍长一口闷了,我知道这不是因为他酒量好,也不是因为他二起来了,这一切都应该都应该与之前的电话有关,莫名的我有感觉到似乎是有什么已经开始在酝酿着了,可是对于这个未知,暂且无能为力,那就静待爆发吧。“今儿能喝了吧,没发现你个儿流量还好的不行不行的,高手在民间你这是,平时也太低调了。”坐在舍长跟前的三多一边露出大白牙憨笑着说,一边给舍长杯里添上了酒。二康已经红到脖子以下了,我赶紧给劝住了,让他先别喝了,菜上来了吃点儿东西再说。“来,为我们一起开启了这里的新生活走一个。”三多再次举杯提议,大家又一一碰杯,不过喝之前都好意的提醒了舍长慢些喝,不要那么猛了,二康没有再喝了,我喝了一小口(第一次喝牛二,不是那么习惯,喝下去的时候是那么种感觉,就像用细沙悄悄用力摩擦着舌头,最后沿着食道进入到胃里似的。),他们几个都喝的比我多点儿,舍长依然没听劝一饮而尽了,万幸舍长杯子里是那瓶将近见底的牛二,给舍长和三多一人扔了一支骆驼后我自己也点上了一支(就桌上就我们三个抽烟的),大家也都很默契的不再提议碰杯,起码在我们点的菜上来之前是不会了。突然感觉到有点儿热,我就脱了外套挂在椅背上,舌头上如细沙刮过的感觉还未褪去,却又感觉到额头微微现汗了。不一会儿我们点的几个菜就上齐了,之前的那一大碗麻食让我暂时对这几个菜没有任何胃口,用筷子夹了粒花生米细细咀嚼着也完全是为了缓解舌头上如细沙刮过的感觉。舍长并没有动筷子又续上一支烟,也不说话就安静的抽着烟,我也不知道此刻该跟舍长说些什么,就安静的坐在对面时不时的拿出手机看看,跟我心爱的姑娘在微信上断断续续的聊着,期间她要视频,我果断拒绝了。三多什么时候给所有人杯子里又添上了酒我都没有留意到,抬头的时候才发现桌上的第二瓶牛二已然见底,看来他们几个应该也吃的差不多了。“能遇到一起就是缘分,就是兄弟,来,碰一下。”舍长举杯站了起来(舍长两百斤的体重对肚子独宠,猛一站起来舍长的肚子把桌子都推向了我这边不少,我再要站起来只有先把椅子往后挪了,万幸我的的背后不是墙,不然逃不掉墙与桌子之间一场挤压),“都随意,慢点儿喝,着急个甚了!老板娘,有猪头肉了给上一份。”空姐说到,“那个拔丝玉米也要”小鸭子赶忙说到,一一碰杯后舍长还是一饮而尽,我们都喝了一小口,准备细水长流,慢慢喝慢慢聊着,就当打发时间了,看到再次一饮而尽地舍长后,似乎所有人才一致的察觉到哪里好像不对劲。“在这儿喝不尽兴,打包几个菜,弄些酒咱回宿舍喝去吧,喝完就睡了。”我提议到,除了依然默不作声的舍长,我们几个都达成了某种默契似的,几个人迅速的解决掉各自面前一次性塑料杯里面的酒,又点了几个菜,二康和长发留下等拿打包的菜,我跟小鸭子还有空姐去找商店买酒了,让三多他们几个跟舍长先回了宿舍。
去商店的路上我在想一定不能再有类似“何其止”的遭遇了,买东西时候还是得长点儿心,要是买到假酒喝了,那可是有的罪受,所以我们直奔厂区里的商店而去。“舍长咋了,你知道不?”小鸭子和空姐异口同声地问我,“快吃完饭时候舍长接了个电话,一直说的他们那里方言,我听不懂,不过能感觉到舍长说话时候很生气的样子。”我说,“走走走,买了酒回去喝好兰他就自己说兰,也就知道咋回事兰。”空姐说。空姐又拿了两瓶牛二,因为受不了细沙刮舌的感觉,我就又拎了两打啤酒,小鸭子搞了一些鸡爪鸭脖之类的,结完账后我们三个就往临时宿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