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酒轻婴突然从法场中央消失不见,北魏杀手大喊一声:“不好中计了。”
魑魅谷的杀手也得到了命令,准备撤离。
钦桃胳膊负了伤,她往魑魅谷的方向靠近。
景安王神情肃然:“想走,没那么容易?”
菜市场两侧突然杀出上百士兵,攻势极为凶猛。
拓拔衍站在高中“啪”一声合了扇子:“这次买卖做亏了。”
有人劫法场,犯人不知所踪,燕国上下人心惶惶。
景安王作为本案的主审官,办事不力,罚俸半年,闭门思过。
符将军智能隐忍着接受了事实。
酒轻婴浑身酸疼无比,梦中无数的虫子在啃咬她的骨头。
“尊主......”酒轻婴呼喊着从噩梦中惊醒,嘴唇干裂,浑身发臭。
周围乱七八糟的堆放着一些干柴,锈迹斑驳的铁门上有血的痕迹,酒轻婴活动着全身的筋骨,突然发现一个让她后背发凉的事,她的内力怎么没有了。
惊慌失措的酒轻婴贴着墙壁冷清清的站着,她害怕的发抖,难道她真的落到了尊主手里,是他废了她的内力?
就在此时突然有咳嗽声传来,一个老头手里朝着酒轻婴所在的柴房走过来。
酒轻婴挪动身子,捡起一截尖尖的柴枝紧握在手中。
老人一步一步走进。
只听耳边“呼啦”一声。
酒轻婴伸手抓住了老人的前襟,然后迅速将尖锐的柴枝抵在他的喉咙处。
可是从老人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他根本毫无防范。
“我有几句话问你,若有假话,我立马杀了你。”
李伯哆嗦着手里的食盒,点头道:“姑娘你说?”
“尊主在哪里?他什么时候来的燕国?”酒轻婴警惕的看向外面。
李伯迷茫道:“姑娘,你说的是什么,我听不懂,只是看你可怜,来给你送一些热饭。”
酒轻婴这才发现这个老头根本没有武功,他晃了晃手中的木盒子,有饭菜的香味飘出来。
“李管家,下次作菩萨的时候,先看清对方是人还是毒蛇,免得送了性命。”
景安王一袭大红压线长袍,上面绣着双鱼戏水图,静静站在廊下,眼睛盯在酒轻婴的身上。
“景,景安王?”看到眼前打扮的像新郎一样的男人,酒轻婴目瞪口呆,也松开了手。
李伯扑通跪在地上:“王爷赎罪,奴才擅自做主,还请王爷降罪惩罚。”
景安王面色寒冷的走了过来,看着地上的食盒道:“本网已经被罚俸半年,闭门思过。李伯你可得省着点管家。”
李伯嘴角抽搐道:“是,王爷。”
李伯退了下去,酒轻婴面对景安王的靠近,连连往后退。
隔着铁门,她也下意识的双手护住身前:“你做什么,在法场到底使了什么诡计?”
景安王嘴角抹过一丝嘲笑:“你现在已经成了别人手里的废棋,劫法场的人就是你刚刚口中所说的尊主吧。”
景安王的眼神令人胆寒。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我不过是红袖楼的大夫而已,王爷还想给我安什么罪名?”
“装,你继续装。”
景安王上下打量狼狈的酒轻婴:“昨日劫法场,一拨人是北魏的太子拓跋衍,他是受慕容匀凌所托前来救你。另一拨人是魑魅谷的尊主,而你是他从小培养的杀手。”
拓拔衍的杀手,死伤最为惨重,逃不掉的那几个已经自尽了,所以景安王没有证据,只好作罢。而魑魅谷的人基本都逃走了,活捉的一人今日早上也暴毙了。
景安王现在已经查清楚了酒轻婴的身份。
酒轻婴到现在也不清楚景安王的实力,也不知道他究竟想要做什么,只不过从他的身上看出的狠毒绝对不亚于尊主。
酒轻婴试探着问:“所以,你废了我的内力?”
景安王的脸上露出一瞬间的诧异,迅速将手伸进柴房,抓住了酒轻婴的手腕。
酒轻婴想要挣脱,可是景安王像一头随时会发怒的狮子一样,盯着酒轻婴,良久蹙眉道:“没了内力,是否影响你治病?”
景安王在这个节骨眼怎么可能伤害酒轻婴,他还指望着酒轻婴可以根治他的心疾,现在每次病发都会剧痛百倍。
酒轻婴明白过来,暗自斟酌他的话应该不假,只要对方有求于她,那么她就是安全的。
景安王命人打开了柴房的铁门,另换一间屋子给酒轻婴住。
可酒轻婴还来不及高兴,就想反悔,因为安排的这屋子在马厩的隔壁,破落不堪,还有股难闻的骚味,站在门外就令人干呕。
景安王看着旁边的马厩,淡淡的说:“我府上不养闲散人,往后每日喂养马匹的事就交给你。若它们瘦了,胖了,为你是问。”
酒轻婴反驳道:“我现在的身份可是替你治病的大夫。”
景安王此时并不信任酒轻婴:“王府内你可以走动的范围只限于马厩周围三百米的距离,若你想出府,我也不会拦着,只不过现在你有两个身份,一是燕国的逃犯,二是魑魅谷的叛徒。”
景安王说完话转身离去,在书房内烤着热炉,看着不断送来的消息。
酒轻婴依旧站在破屋门外犹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