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楼里的女子最惹男人喜欢,可也最是被人看不起的。
她们是世上最卑贱之身,酒轻婴如今已经一脚踏入了泥潭,这辈子再想要清清白白嫁个好人家是不可能了,所以现在她唯有不惜一切代价报仇雪恨。
喝了两杯酒,头疼欲裂,这些年她的武功最是不断长进,但到现在仍然不能凝蝶展翅,这也是水月对她有芥蒂的部分原因。
“姑娘,姑娘求求您出去看看吧,我这店都要被砸了。”
酒轻婴刚刚睡下,青楼的贾妈妈就在外面苦苦哀求。
“我家小姐已经赎身,不再属于这里,更不可能出去接客喝酒!”李画澜正在与贾妈妈理论,许是从未如此大声的与人争论过,所以她急得脸都红了。
秋蔓阻止正要起床的酒轻婴:“你就好好养身体,不要管了,这老婆子也太没眼力见了,居然敢让你出去接客喝酒,我看她是活的不耐烦了,钦桃一个毒镖就能杀死她。”
酒轻婴叹了一声,告诉她:“若是一般的酒徒酒孙,也闹不到我的门下,来者不善,善者不来,我们去会会吧。”
“啪。”贾妈妈直接甩了李画澜一个巴掌,吐沫四溅的骂起来:“小贱人,刚刚把你送出去就反咬我一口,老娘告诉你,在我的地盘上还轮不到你大吼大叫,来人,把她给我关去柴房。”
“慢着。”酒轻婴穿了一件茜罗沙的紫色长裙,身形窈窕,妆容清单,整个人看起来像是霞光里走出的仙子。她面色微怒:“我的人谁今天要是敢动她一个手指头,我就让谁断一条胳膊。”
青楼里的打手可以感觉到酒轻婴眼里的杀气,吓的连连后退。
可是贾妈妈却没了之前的好脸色:“我一个开门做生意的无意与姑娘为难,只不过姑娘得罪了哪家权贵,正在前厅耍酒疯打杂,指名道姓的要见你。”
酒轻婴随着贾妈妈的带路,一直绕到正厅。
还未露面。就听到漫天秽语。
“让酒轻婴给我出来,大爷我有的是钱,快点给我滚出来,好好伺候大爷……”一个身形肥胖的男子,满嘴脏污的叫嚷着。
众人看着二楼突然出现一个穿紫色衣裳的仙子,只不过她看男子的眼神太过冷冽,仿佛是要透过皮肉看到里面的骨头。
“这位公子是要找人陪酒吗?”酒轻婴走了过去。
符林本来就好色,看见这么个美人顿时酒醒了一半:“听说红袖楼有了新的头牌,叫酒轻婴,不过看见你我到不怎么惦念她了。”
说着就扑了过来,酒轻婴一个闪躲,对方结结实实的碰在了木柱子上,鲜血兜头流了下来。
“看来公子是被人指使而来,可是色字头上一把刀,公子可挨的住。”
符林从小千人宠万人陪,现在不仅失了面子还受了伤,气不过抡圆了膀子就便酒轻婴的脸上打了过来,可是他的手还有三寸的距离,整个人一软,两个膝盖跪在地上,昏了过去,然后嘴里发出了打鼾的声音。
众人看的莫名其妙,怎么这么快就醉倒了。
唯有楼顶的钦桃知道酒轻婴第一次闪躲的时候就把毒粉撒到了对方身上,天亮这肥猪男寿命也就到头了。
“公子?公子您醒醒,这酒没喝您怎么就醉了呢?”
贾婆子没想到事情就这么轻易的解决了,算了先不管那么多了,这里客人那么多,所以无奈的摇摇头,吩咐龟奴:“将这位公子扶下去,今晚睡干铺,明日酒醒了再找他结账,还有,把他头上的伤口包扎一下。”
对于酒轻婴戏耍客人,贾婆子很是不开心。
她对着酒轻婴道:”那这位公子就算是姑娘一位恩客,今晚没别的事你就去休息吧。“
酒轻婴不知道青楼的规矩,没听懂这话的意思,可是李画澜却红了眼睛,恼羞成怒的告诉酒轻婴:“这贾婆子知道你暂时失去了慕容匀凌这个靠山,所以开始为难你,在青楼里只有卖了身的女子才会接客,挂账本。”
酒轻婴看着贾婆子脸色的变化,世人最爱做的事不就是才高贬低吗,无奈的是她现在除了栖身红袖楼,再无其他选择,便也懒于应付。
看着水月的账本也挂在墙上,而且是最厚的那一本,所以酒轻婴猜测贾婆子之所以如此大胆,肯定也有水月的示意。
红色的簿子挂在了正厅,那上面写着酒轻婴的名字,同样的薄子,这面墙上共有三十七本,唯一可以区分的就是名字,可是这些名字从被挂上去它就变成了一把刀子,扎在每个女子的心口。
尊主的命令是让她俩合作,可是现在却出现了窝里斗,如果任务失败,她的结局不会比柳南归好到哪里去。
酒轻婴回了飞梧居,她打算明天再找水月谈一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