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璞把最后一块鸡屁股塞进嘴里,又把油手在道袍上蹭了蹭,一边剔着牙一边看着柳清风。
“真人可吃好了?”柳清风问道。
“这烧鸡过油的时候火候大了些,把味道都挡在了鸡皮外面,要不然还能更好吃一些。张璞淡淡地讲道。
“真人既然吃好了,那可否移步院中?”柳清风问道。
“不急,刚刚吃完饭不宜剧烈运动,缓缓再说。”张璞笑道。
众人听到这句话忍不住发笑,沈仲昌也感觉脸上挂不住,在背后捅了张璞一下,可他却似毫无察觉,继续四平八稳地剔着牙。
众人直愣愣地看着眼前的场景,终于法空忍不住站出来讲道:“阿弥陀佛,真人既然不动手,不如还是接受柳庄主的提议吧。”
听到这话张璞骂道:“这么多年一点长进也没有,你真是把经念到了狗肚子里,一点风范也没有。”
法空听得这话本欲发怒,但想到之前被张璞摩擦的场景,只好生生作罢。
这时柳清风站出来讲道:“法空大师若是定力不够,恐怕也早就要讨教几招了。真人在诸位豪杰面前尚且如此蛮横无礼,恐怕......”
“恐怕什么?”张璞喝道:“我再无齿能做出卖兄淫嫂的事儿?”
听到这话,柳清风实在是忍无可忍,“蹭楞”一声抽出清泉剑,对着张璞便攻了上去。虽然柳清风来势如此汹汹,张璞却是不躲不闪,将满身的气力灌于牙签之上,对着剑锋便抵了上去。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任何花哨都是无用的。二人将毕生的精力都融于一击之中,众人只觉得阵阵气浪扑面而来。只有法空等人明白此间的凶险,若是哪一方支持不住必定会非死即残的下场。法空虽有心阻止但碍于自己实力有限,孟浪和沈仲昌在旁边静静地看着皆为张璞捏了把汗。
此时张璞和柳清风也暗自后悔,柳清风悔于自己过于冲动,张璞悔于自己错估了柳清风的实力。就在这时,柳清风忽然面露惊讶之色,真气也随之激荡涣散。张璞瞅准这个机会,将牙签自柳清风的手掌中刺入,斩烂了他右臂的整条经脉。
“啊!”柳清风抱着右臂滚倒在地,众人纷纷上来察看伤势。
“是他!是他!”柳清风仿似中了魔怔,高声呼喊。
张璞也颇感意外,高手之争分毫不可差,柳清风却犯了这么一个低级的错误。但是现在既然事已成定局,也不好再说什么。
“是他!是傅粟!”柳清风使出了浑身的力气,高喊而出。
“傅粟?!”众人听到这话皆是心头一惊,纷纷转头观看,却什么也没有看到。
张璞面沉似水,傅孤城的事情还未了解又牵扯出傅粟,恐怕今天的事情已不是自己可以了结的了。
就在众人各揣心腹事的时候,柳月自门外慌慌张张地跑入,一边跑一边喊着:“不好了,不好了,傅孤城被人救走了!”
闻听此言,大家纷纷转头看着柳清风,再加上他刚刚那句话,皆是不知所措。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