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荷笑的灿烂,如盛开的繁花,面泛绯红,羞涩的说:“老爷还准备了礼物呀?”
王执修长的指尖缕过一丝鬓发,喉间发出欢快的音节,好像山涧淳淳的溪流:“礼物,准备了。”
西门荷摊开粉润的手心,头扭到了一边,羞哒哒的垂着眼睫:“是什么呀?”
“好马配好鞍,花儿配……”王执骨节分明的大手放在西门荷的发顶,宠溺的摸了摸。
荷花的花儿。
说的不就是她么?
西门荷更加羞却,绯红的脸颊一路红到了耳根:“老爷,花儿配什么……”
一个沁凉的物体落在了西门荷的掌心,圆圆的底,惦着还有些分量。
王执的声音低沉温柔:“花儿,当然是配花瓶。”
西门荷弯弯的嘴角,瞬间没了弧度,扭头一看,手心赫然一个青花瓷花瓶。
西门荷眼里升起一股寒冷之气,渲染着气氛有些冰冷,语气挺讽刺:“老爷,你想把本夫人插进花瓶?”
王执愕愣,抵在西门荷胸前的一束红玫瑰推了推:“夫人,为夫是说玫瑰花配青花瓷刚刚好。”
西门荷:“……”
王执饶有兴致的指着青花瓷花瓶,又看看红玫瑰:“你看啊,玫瑰花是红色的,青花瓷是青色的,这两种颜色在一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红玫瑰的美艳,青花瓷的清新,
小清新衬托大美艳,你不觉得也是一幅美丽的画卷么?就像我们的奈情。”
西门荷将青花瓷塞到了王执的怀里,一把将玫瑰花捧在了手心,似笑非笑的勾唇:“原来老爷说本夫人是红玫瑰的美艳呀。”
王执将青花瓷又塞回到了西门荷的怀里,一双温润的桃花眼,看的人小鹿乱撞:“为夫的意思是,夫人的气质就如这青花瓷一般的清新可人。”
西门荷瞪了一眼王执:“老爷的意思是,你才是那美艳的红玫瑰?而我,只是小清新的花瓶?”
王执垂眸,眼神落在西门荷怀里的玫瑰,声音微哑:“夫人,这鲜红的玫瑰还是尽快插进花瓶为好。”
西门荷误以为王执在看她,暗自暴了一个“操”,王执是玫瑰,自己是花瓶,而王执又说让玫瑰尽快插进花瓶。
是不是暗示了什么?
想到这里,西门荷的脸再次红到了耳根。
像池塘里,绽放着的粉荷花。
“咦,夫人的脸好红。”王执伸手捏了捏西门荷的脸蛋,“比玫瑰更好看了几分。”
西门荷将玫瑰和花瓶一起丢给王执,落荒而逃:“你无耻。”
留下一手抱花瓶一手抱玫瑰的王执,一头雾水,对着池塘里的鹅嘀咕着:“我很无耻么?”
鹅突然“戈……”“戈……”叫了两声,还将头埋进了水里。
好像在说:无耻,无耻,无耻的我都不想看见你。
王执踢了一个石头进池塘,愤愤的说:“本老爷改天就把你炖了。”
吓的小白鹅红掌拨清波,跑了。
女人的心,真是太难以捉摸了。
王执低头闻了闻玫瑰:挺香的呀。
又看了看花瓶:不是很绝配么?
鲜花插进花瓶有什么不对吗?
他委委屈屈的把玫瑰插进花瓶里,想起了去年。
去年西门荷生日。
她穿着崭新的衣裳在王执面前打转:“老爷,你猜猜今天是什么日子呀?”
王执摸头:“不知道。”
西门荷垂着眼睫:“今天是人家生日。”
王执“哦”了一声,继续写作,不忘祝福:“夫人,生日快乐!”
西门荷伸手:“还有呢?”
王执落笔,牵住了西门荷的手:“还有,记得吃碗长寿面。”
“没了?”
“没了。”
话音刚落,王执被丢出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