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执撸起袖子,手扶那根粗柴,扭头不忍相看:“阿福,忍一忍。”
只听到施家上空传来“啊……”的一声惨叫,山鸟惊飞。
西门荷撩开轿帘,探出脑袋:“小郡,你有没有听到一声惨叫?”
小郡抖动脸颊:“嗯,可能哪里杀猪了。”
西门荷走到一半,突然想起,既然老爷没废,不如先拉回家,做一下延续香火的事情。
于是,半路折返。
途中,遇上掂着五两银子的王执和双脚完好的阿福。
“阿福,念在你救主有功,我送你一本我的新书《忘尘录》”
阿福摇头,摸了摸肚子:“老爷,书我不要,能不能赏个包子。”
王执看了看手中的银子,摇头:“这年头临安城的纸比肉贵,5两银子还不够我7日用纸,现在我还不知道7日后怎么办呢,乖,包子不吃了,忍一忍就过去了。”
阿福哭:“老爷,你不仅写光了你自己的零花钱,私房钱,太老爷太夫人养老金,还写光了我的工资和老婆本,每次都说新书会大卖,为什么每次都没人买呢?”
王执仰望苍穹,欲哭无泪,大有一种怀才不遇,穷途末路的窘迫:“是啊,我写的书哪一本不是惊心动魄,精美绝伦,怎么就没人欣赏呢?”
……
“王执。”西门荷霸气拦路。
王执和阿福吓的哆嗦一下,后退两步。
“完了。”王执顺手藏钱,现在,钱比命重要。
阿福在王执身后小声说:“老爷,关键时候,记得用美男计,毕竟你是临安城第一美男。”
王执不屑的嘀咕:“你老爷我是这样的人么?”
“好家伙,和起火来骗老娘的钱。”西门荷拿刀,怒对王执:“钱还我。”
王执跪:“夫人,炎炎夏日,外面甚是燥热,不如回家喝一碗我亲手熬的银耳莲子汤?”
西门荷磨刀霍霍,剑指王执:“钱还我。”
王执一把抓起西门荷的手:“我看夫人掌心微粉,略带桃花,最近会行大运。”
西门荷朝王执挥刀乱舞:“钱还我。”
王执狼狈逃窜:“夫人,别逼我。”
“逼你怎样?”
话音未落,王执伸手撩了撩鬓角,拍了拍衣袖,擦了擦脸上的粉尘。
抖了抖筋骨之后,压腿,曲腰,双手掌地,狂做了一百个俯卧撑。
路人惊叹,临安城第一美男好强的荷尔蒙。
一百个俯卧撑后,王执拍了拍手灰,霸气一指西门荷:“夫人,为什么每次看见你,我的心会扑通扑通,跳个不停,不如,我们回房,你好好帮我看看。”
西门荷丢刀,羞羞的蹭着王执的胸口:“好啊,老爷,你好坏。”
“哼,为夫就不信治不了你。”
轿撵内,西门荷温柔靠在王执的肩上。
“老爷,人家都说,我嫁给你,是一朵莲花出淤泥。”
王执宠溺的摸了摸西门荷的脸颊:“夫人,他们说的莲花是为夫。”
西门荷不悦:“老爷的意思是,人家是淤泥?”
给王执一百个胆也不敢说自家夫人是淤泥,除非他不想要下个月的零用钱了。
王执回了一个微笑,摸了摸西门荷的发丝:“世上还有这么温柔可爱,楚楚动人的淤泥为夫从来没听说。”
西门荷粉拳打在王执胸口:“老爷真会说笑。”
“为夫能娶夫人为妻,三生有幸。”
西门荷春风得意,粉唇嘟嘟:“老爷,人家都说你用藏书万卷下聘娶我。”
想起那万卷书,王执一万个心疼。
弱弱叹了一句:“是啊,那万卷藏书字字都是为夫的呕心沥血。”
西门荷手背抚过下巴,又捋了捋头发,妩媚的神情,眨巴眨巴看着王执:“就知道是为妻才华出众,风姿卓约,美貌溢于言表,老爷才万里挑一选中我。”
王执锁眉:“听说是夫人用万两红包贿赂了我的父母大人,才有了这门婚事?”
西门荷羞脸:“老爷你真的是误会咱那可爱可亲父亲的大人和母亲大人了,他们怎么可能会收贿赂,其实,那是我买书钱。”
王执一脸懵逼:“买书钱?”
西门荷半垂眼帘,柔柔的说:“是啊,咱那父母大人说了,买王家书库王执写的万本书,赠王执一枚。”
王执身体前倾,捂胸,顿感千金重物压顶,呼吸困难:“夫人的意思是,为夫是夫人你买书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