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安城,王家府邸。
小丫头匆匆来报:“夫人,夫人,不好了,老爷从施家二姑娘闺房外的大树上掉下来了,听说摔断了一条腿。”
本月,王家老爷已经第五次在树上写书摔下来。
只见那年轻的妇人拖着一袭金丝牡丹刺绣长裙,转身。
年轻妇人名叫西门荷,临安城四大家族之首西门家的独女,天不怕地不怕,最怕的事情,是公婆上门。
临安城自古美女多,西门荷婚前排名三百零一(主要输在女红和诗词歌赋)。
婚后变成了第一,临安城悍妇榜第一。
刚刚这个肉肉的姑娘叫小郡,是西门荷的贴身丫头。
转身间,头上金叉玉凤跟着摇动,只见她一对嫩滑如丝的双手插在腰间,骂道:“他娘的,又跑到人家的树上写书,别管他,不是还有一条腿么,让他爬回来。
小郡低头:“夫人,咱家的树都被您砍光了,老爷也是没办法才爬施家二姑娘闺房外的大树写作。”
西门荷为了阻止老爷爬树写作,砍光了方圆十里的大树。
“老娘想把全城的树都砍了,去告诉老爷,我是不会去救他的。”
小郡点头,欲转身传话。
西门荷抚摸着左手碧绿无暇的大玉镯,猛的摆手:“等等。”
小郡扭头:“夫人还有什么吩咐。”
“老爷摔断了哪一条腿?”
小郡晃动脸蛋,摇头:“这个,施家二姑娘没说。”
西门荷皱眉:“阿福呢?”
阿福,王府家丁,王老爷的书童。
“没见到呢。”
“兔崽子,让他看好老爷不要爬树写作,没用的东西,找回来,给他吃板子。”
小郡挠头:“夫人,我现在是先去传话还是先找阿福呢?”
夫人摸了摸脑门:“糟糕,如果老爷摔断那条腿,就惨了,王家的香火老娘还没延续,小郡,速速备轿。”
轿子落在施家大门。
未等小郡搀扶,西门荷下轿。
小郡小跑至西门荷跟前:“夫人,要不要我先进去通报一声?”
西门荷摆手,清了清嗓子。
小郡见状,急忙捂住耳朵。
只见西门荷大吼一声:“王执——”
半个临安城为之一颤。
王执,就是那个嗜写书如命,弃功名如土的临安城第一美男,王家老爷,西门荷的夫君。
这是一个明明可以靠颜值,却非要靠才华的自由写作者,可是偏偏所写之书扑街万年。
但他从不轻言放弃,他酷爱写书,写到情深,要上树。
这时,施家柴房内传出王执弱弱的声音:“夫人,我在柴房。”
施家二姑娘,施如如,临安城佳人榜第十一。闻声,娟步从厅内走出,撞上火急火燎的西门荷。
施如如明眼一亮,传闻王家夫人五大三粗,彪悍如虎,今日一见果然传闻不可信。
明明就是一个雍容隽丽的豪门怨妇。
施如如亭亭玉立一站,双膝微微下蹲,行了个礼:“王夫人,久闻大名。”
西门荷不屑嗯了一声,直入施家大门。
施如如反感西门荷的傲慢无礼,柔柔说了声:“你是不知道,王执摔在我闺房门前的样子,看了真是心疼。”
她故意将闺房二字说的重重,让人浮想。
西门荷扭头,瞪眼施如如,吓的施如如一缩:“改日我找人踏平你的闺房,也省的你心疼门前那几块破砖。”
“王夫人,你不管好自家老爷,踏平我的闺房是什么意思?”施如如说完,挥泪扭头,小跑进屋。
小郡在一旁说道:“夫人,昨天老爷在施二小姐家闺房东边的大树摔下来,东边大树被咱砍了。可是今天又在她闺房西边的大树摔下来,你说老爷会不会是看上人家了?”
西门荷挠腮:“这样啊?那我先废了他再说。”
西门荷提刀进柴房。
只见阿福躺在地上哭疼。
王执起身,看见西门荷手里的刀,吓的一哆嗦:“夫,夫人,你可算来了,阿福的脚都疼死了。”
“摔断腿的不是老爷么怎么是阿福?”
阿福捂脚,面部痛苦好似针扎一般:“夫人,我是被老爷砸的,啊……好疼。”
西门荷脖子往后一拉,似乎隔空感受到了这种疼痛,看了看王执:“这样啊,老爷,这件事你负全责。”
王执上前一步躲刀,拉住西门荷的衣袖:“烦请夫人先拨款五两。”
西门无奈的表情摇摇头:“不好意思,老爷这个月的零花钱支完了。”
阿福哭:“夫人,我的腿……”
王执双手搂住西门荷:“夫人天生丽质,闭月羞花,宅心仁厚……”
王执的花言巧语,每次西门荷都难以招架,甩下五两离开:“还不就医?”
王执站在柴房门前,左看右看,确定西门荷已经离开。
扭头招手阿福:“阿福,夫人走了,起来吧。”
阿福起身,弱弱的走到王执身旁,手抹眼泪:“老爷,下次能不能不要这样,好怕怕。”
王执赞许的神情看着阿福:“阿福,你刚才演的真像,不仅逃过了夫人的法眼,我都信以为真了。”
只见阿福的眉头拧成一股绳索,两眼泪光,默默转身。
王执一惊:“阿福,你的屁股怎么扎着一根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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