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伯见王执将玉佩开盖小酌,愣的一呆一呆,此玉佩竟然还另有玄机,他缓缓探脸过来:“王执,你喝的什么?”
王执小酌过后,眯眼,如饮甘露,神情愉悦,晃动玉佩如晃动酒葫芦,神情自得:“酒。”
我去,玉佩里藏酒?骗鬼?宋伯虎投来质疑的眼神。
但是,质疑归质疑,说到酒,宋伯虎质疑的眼神里多了一抹亮光,馋了。他搓手,伸长着脑袋就差伸进玉佩里了:“给我饮一口看看。”
王执拿着小小的酒壶口朝下,抖了三抖,一滴不剩,抱歉的眼神看着宋伯虎:“没了。”
十毫升的酒,刚好一口。
宋伯虎在自己的口齿间搭了搭味道,回想酒的滋味,默默吞下了口水,吞下口水后寡淡无味:“哪里的酒?”
王执迷眼回味:“入口香柔,前味清纯,后味浑厚,三分甜七分烈,小酌一口怡情怡性,快饮一口回味绵长,此酒名换临安醇,我独爱之,琼浆玉液不换。”
话说这临安醇,临安当地民间祖传土酒,虽不是什么名贵之物,但由于工序极其复杂,储存的年份又长,每年的产量很少。
宋伯虎馋的拉舌头:“临安醇也是我的挚爱,只可惜产量太少,很难买。”
“的确,我也是逢年过节,才得吃上几口。”王执看着酒壶,上摸下摸左摸又摸,感觉一口不过瘾。
宋伯虎把注意力从酒移到酒壶,如果这是一个莲花玉佩,极品中的极品,如果它是一个酒壶,极品渣。他抬眼看王执略带鄙视:“王执,你一个大男人,做个酒壶如此精致小巧,好娘炮。”
话说西门荷强塞美玉给王执,又非要在上面雕刻荷花。
那日王执在写作,雕刻的师傅找到他说:“莲花生于水地,有水则更佳。”
王执写作正在火花交汇处,不忍撂笔,只顿了顿,漠然问道:“你的意思是将它丢进水里?”
雕刻师傅沉脸:“我的意思是雕刻一片池塘。”
王执在纸上写下:乍一看是一望无际的池塘,里面却别有洞天……王执点头:“不错,池塘里,别有洞天,就这样吧。”
雕刻师傅懵逼,退下。
半日后,王执猛的想起还没回雕刻师傅的话,扭头问了声:“师傅,你刚才说莲花生于水地,有水则更佳是什么意思?”
一群乌鸦飞过,啊……啊……啊……
就这样,一个别有洞天的玉佩,呈现在王执眼前。
王执四下张望,确定无人,轻声对宋伯虎说了声:“千万别告诉我那温柔的小娇妻,如果她知道送我的玉佩被我藏酒,非灭了我不可。”
一池莲花生长于酒壶,难怪西门荷常说:我也是醉了。
宋伯虎无奈看了一眼王执:“我是这样的人么,唉,咱俩也真是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啊。”
王执扭头看着宋伯虎:“你家夫人也不许你再外面喝酒?”
宋伯虎摇头撇嘴:“何止是在外面不能喝,在家里也不能喝个尽兴,你说人家娶妻娶的是举案齐眉夫妻和睦,我他娘的娶了一尊大佛,还特么一个不高兴就搞五指山压我。”
王执黯然垂首,突然看到树下站着一个满脸横肉怒气冲天的女人:“宋伯虎,你看树下那女子是谁?”
宋伯虎垂眼一瞥,顿时吓得魂飞魄散。
嗖的一声下树,跪在那女子跟前:“这不是我可亲可爱温柔贤淑的夫人大人嘛。”
只见那女子一脸凶残,拎起宋伯虎的耳朵,啪啪一顿打脸:“今天真是悠闲啊?知道躲在树上偷懒了?”
“夫人,我没偷懒。”宋伯虎抱头掩面:“别打脸。”
王执看见宋伯虎被他的夫人一顿乱打,顿感一阵肉疼,他决定劝导劝导:“这位……”
“这位妹妹。”妹妹还没有开始发音,王执再次听见西门荷迫切的呼唤,王执仔细聆听,声音的方位好像在御街。
王执三步五步下树,正想跟宋伯虎挥手再见,发现宋伯虎被他的夫人踩在地上不能动弹,我去,真狠,王执默默的朝宋伯虎回了挥手:“我先走了,改日再见。”
我走了,你别被弄死。
没想到,宋伯虎在他夫人的大脚掌下,弱弱的回一声:“改日再见。”
我是弄不死的小强。
王执抬步冲向御街,赶着西门荷还在,缠着她帮他的写作纸买个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