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很快,在白家还在宴席上说笑用膳时,水昔予已经入睡。只是,在宴席上的众人不知道危险已经悄然来临。
在众人说笑的时候,白玉恒沉默地坐在座位上,任由身边的白吟不停地与他搭话,心中的危机感在不断提升。
忽然一条青色的蛇爬上餐桌,向白柒咬去。
“有蛇!”白柒迅速躲开,但还是被蛇咬到了。
毒素流淌得很快,白柒顷刻间就七窍流血身亡。白玉恒抽出佩着的剑将蛇砍成两半,才反应过来他心里的危机感是怎么一回事了。
白柒的死惊到了众人,纷纷慌乱地离开,向院门逃去。
不过可惜他们的逃离没有用。大量的毒蛇爬了进来,不少人纷纷毙命。
这群群蛇来得快也去得快,不过这只是一个开头而已。一群黑衣人从墙头翻了进来,见人就杀,会武的人纷纷拔剑反抗。
虽然来赴宴的白家人有些在别苑休息或是玩耍,但也没有躲过被杀的命运。
顷刻间……血流成河!
在人群中拼命撕杀的白祈渊忽然想起了什么,朝着白玉恒的方向喊了一声:“玉恒!你不要管我们!你快去带昔予走!”
白玉恒闻言,二话不说就运起轻功向水昔予所在的易水院掠去。白吟见白玉恒要离去,忽忙拉住他,哭着说:“玉恒表哥,你不准去!水昔予才不是白家的人,我才是!你只能留下来保护我!”
白玉恒见白吟阻挠着他,彻底怒了。他一把推开白吟,丝毫不怜香惜玉,大吼一声:“滚!”语罢,他迅速向易水院掠去,看都不看白吟一眼。
失去白玉恒保护的白吟很快被人一剑杀死,眼睛睁得大大的,眸中尽是不敢置信和不甘。
白祈渊见此一幕,望过去的目光都是怜悯的。
白家有一家规:白家儿女必习武之。
如今白吟自食其果,也算是她的报应。
而前往易水院的白玉恒一路也是困难重重,耗了许久时间也未曾到达易水院。
另一边的水昔予听见打斗声猛然惊醒,迅速穿上衣衫拿起床边的月染剑出了房门。
一柄剑忽然袭来,她迅速躲开,却被黑衣人的剑挑掉了额间的发带,额间的彼岸花就展露在黑衣人的面前。
黑衣人见到她额间的彼岸花也是心一惊,不过心惊过后却是因为恐惧而更凶猛的剑招。
水昔予身姿轻盈地躲开黑衣人的剑,迅速了结了他,随即顺着道路向易水院门外杀去。只是越来越多的黑衣人来围攻她,寸步难行。
水昔予一咬牙,不顾一切地撕杀着,紫色的眼眸透着嗜杀之意,额间的彼岸花越来越红,简直就像是要滴出血来似的。
她的发随着她的动作舞动着,在月光的照耀下黑得像是吸走了所有的光,手中的月染挥舞着,三招杀一人。
赶来的白玉恒见此,立刻冲上去帮她,衣衫沾着的血犹如一朵朵盛放的红莲。
“哥,爹娘他们怎么样了?”水昔予的声音冰冷至极,娇小的身躯仿佛蕴含着无限力量。
“爹让我带你先走。”白玉恒答非所问。
水昔予眸光一寒,一剑将面前的黑衣人刺死,攻势变得不要命起来。
白玉恒知她心急,只好加快了攻势。
还好,黑衣人在白玉恒来之前就被水昔予杀了大半,他们很快就将剩余的黑衣人击杀,向白祈渊所在院子赶去。
一路上黑衣人已不似白玉恒来时那么多了,所以他们很快就到了院子。
一进院,浓重的血腥味就迎面扑来,遍地尸体,只余下数人还在撕杀。
“爹!”水昔予一眼就认出人群中还在挥剑的白祈渊,立刻冲上去与他一起撕杀。
白祈渊见到他们两个又回来了,心一惊,吼道:“你们又回来做什么?快走啊!”
白玉恒一边挥剑一边说:“爹,您还在这。我们不能留你一个人。”
“爹,娘呢?”水昔予问道。
“你娘她……是我没有保护好她。她……她已经死了。”
水昔予闻言,一个不留神让黑衣人逮到了空隙,幸好白玉恒帮她挡住了剑才没有受伤。
她心中已尽是嗜杀之意!
白祈渊拼杀了许久,体力已是不支,渐渐落了下风,不经意间,被黑衣人一剑封喉。
“爹——”白玉恒双目通红,冲上去接住白祈渊下坠的身躯。
“爹!你不要走!你还没有和我们一起杀出去呢!”
白祈渊瞪大双眼望着白玉恒,用微弱的声音说:“玉恒……快……快走!活下……去……”
白祈渊的双眼还在睁着,呼吸却已然停止。
“爹——”白玉恒仰天长啸。
白玉恒平复了心情后,将白祈渊的遗体安放好,随即站起身,将心中的痛全部集中在手中的剑中,一招一式正为狠厉。
而水昔予更甚!
她从未有过父爱,白祈渊是她入轮回后所遇到的第一个爹。她好不容易才有了父爱,却让眼前的一群人毁了!那么她就让他们给他陪葬!
院子里忽然涌进更多的黑衣人向他们攻去,并且杀招比之前的黑衣人更为狠厉。
水昔予二人已拼杀了许久,黑衣人却精力充沛,他们欲加地力不从心。
一个黑衣人趁着水昔予无力的空当,一剑刺向她,眼看就要刺中的时候,白玉恒却发现了。
“昔予!”白玉恒不顾挡在他身前的剑,向水昔予冲了过去,一把推开了她,挡在她身前。
“哥!”
白玉恒的心脏被一剑刺穿,血迹顺着衣衫滑落,不复当初雪白。他的脸苍白得可怕,却噙着一抹释然的笑。
“还好……赶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