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霁月城内,大街上熙熙攘攘的。在一处茶楼的二楼内,一个红衣女子坐在窗边端着一盏茶悠闲地望着外边,望了许久也不见她收回目光。
像是有些累了,她收回了目光,但是一道夹杂在人群中白色身影忽然经过下方,红衣女子见到后满脸的疲惫瞬间消失。
她拿过放在一旁桌上的月染迅速翻过窗,往那道白影掠去。红色的衣摆绽放成花,长发似水,容颜绝代,那些路人都不由得看呆了。
女子落地后立刻抬手搭在面前的白衣女子肩上,凑上前耳语道:“终于找到你了,花妖。”
随着红衣女子话音渐落,白衣女子脸色渐变,迅速拂开红衣女子的手想逃,无奈刚踏出一步就被红衣女子抓住手腕拉了回来。
“放心,我暂时不会伤你,我只是有事找你。”红衣女子说完这句话后就拉着她掠到茶楼二楼她的厢房。
红衣女子指了指房内的一张凳子,示意道:“坐。”
白衣女子望了望红衣女子,忐忑地坐下,紧张地纠着衣角。
红衣女子见她如此,也没有说什么,坐下给她倒了杯茶,说道:“我名唤水昔予。”
白衣女子听见“水昔予”三个字,整个身子都害怕得颤抖起来,不敢相信似的摇头道:“不可能!白家已经被灭族了,水昔予怎么可能还在世?”
水昔予闻言,勾唇一笑,“你果然与当年白家被灭族之事有关。”
白衣女子这才明白水昔予方才是在诈她,后悔不已。
“花漾铃,悬铃花妖,四千岁,常居于鎏洲大陆幽九林,有兄花澟、花璟,两千七百年前修成人形,常与生活在人间红莲妖门的众妖接一些暗杀之类的任务,曾参与当年白家一事,后因其兄花璟在白家山庄不幸魂飞魄散,遂离开红莲妖门,与兄花澟回到幽九林生活。我说的可对,小花妖?”水昔予抿了一口茶,缓缓而道。
随着水昔予的话音渐落,花漾铃脸色越来越苍白,贝齿紧紧咬着下唇,咬得几乎都快要滴出血了。
见她越来越害怕,水昔予又添了把火:“当年那一招噬骨花延可真是不错,在场的无论是妖还是魔都魂飞魄散了。”顿了顿,她似乎意有指地又补了句:“至于之后还能活下来还毫发无伤的不是被自己的亲人倾全力保护的就是有什么来自冥府的法器。”
花漾铃已经被水昔予说得心态要崩了。
“别说了!不要再说了!我是参与过当年的那个任务,但是我也失去了我哥哥花璟,我们已经遭到了报应了,你办什么还不肯放过我们!”
听到这句话,水昔予眼神一冷,上前一步掐住花漾铃的脖颈,反手猛地将她压到桌子上,茶盏也被花漾铃撞倒,茶水顺着桌面流淌,湿了花漾铃的发和衣裳,也湿了她的双眸。
水昔予的手在慢慢地收紧,花漾铃都快要喘不过气了,双手抓在水昔予的手腕上,试图挣脱。
水昔予的双眸渐渐染上了红色,紫色忽隐忽现,与红色交汇,她的双眸竟成了黑色,杀戮之意在眸中欲演欲烈,仿佛都要冲出眼眶了。
“我白家上下几千人也是无辜的,你们又为何要杀他们!如今你却跟我说你们已经遭了报应?于我而言,他们死一万次都不足惜!”
花漾铃这才留意到她的双眸,看清里面含着什么后,瞪大了双眼,回想刚才水昔予双眸的颜色,更是坚定了心中的想法。
花漾铃目光一斜,发现水昔予身后的窗前竟有一个妖族青年,待看清他的容貌后更是心中一喜。
哥哥!是她的哥哥!是她的哥哥花凛来救她了!
花凛穿着一身青色的衣服,窄袖,长发用玉冠束着,很干净利落,不似花漾铃穿着一身广袖白裙一般,怎么看都是一副行侠仗义的侠客模样。谁见了她这般,都不会相信他其实曾是一个杀手?
花凛冲花漾铃一点头,花漾铃立即会意,立刻蓄满力气抽开了水昔予的手,向花凛跑去。
“哥!”
花凛拉住花漾铃的手就跑,显然是想趁水昔予还未反应过来就逃之夭夭。
可是水昔予又怎会让他们这般轻易地就跑了,立刻拿了月染追出窗口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