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的墓地很远,溟墨就用法术开了捷径通道,眨眼间就到了目的地。
因为白氏一族族人甚多,所以白家的墓地也很大,大到望不到尽头。
“我爹娘和我哥的坟在哪?”
溟墨不说话,领着她往墓地深处走去。
“那就是他们的墓。”溟墨指着三个墓,对水昔予说道。
水昔予点头,上前一步。她双膝一曲,跪了下去。
溟墨伸出手,欲扶住她,却在伸了一半后又收了回来,背在身后。
他知道,这是她欠他们的。
“对不起……”水昔予弯腰一拜,“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你们也不会死。”
溟墨闻言,心一惊。
“你是如何得知那些黑衣人是因为你才会去白家山庄杀人的。”
水昔予又拜了两拜,解释道:“当年,那些黑衣人在杀了山庄内除了我之外的人后,就不再装普通人,想用法术将我杀掉。显然,他们的目标是我。”
“后来,我偶然间在竹院里听见了你与一个人的谈话,说的正是此事。那时,我才确定了我的想法。”
溟墨苦闷一笑:“是我疏忽了。”
不过还好,这事你信了。只要能瞒过你就好,看来那场戏没白演。
只骗你一次就够了。
水昔予站起身,走到白玉恒的墓前蹲下,喃喃说道:“哥,我找到你房间密室内的浅然了,有很多呢。我很喜欢。”她将脖颈上的碧玉吊坠从衣领中取出,继续说道:“你赠我的吊坠我一直都戴着,从未摘下来过……”
“够了!”溟墨不忍心见她如此,怒吼一声。
“你明知白玉恒他已经魂飞魄散了,这只是一座空墓,你又何必对着这一空墓说话呢?若他似白祈渊几人只是转世去了,我不会管你如此。可是他再也回不了,你再装着他还在的样子,这不是自欺欺人吗?”
水昔予一拂袖,着站了起来。
“我自欺欺人又如何?与你何关?”说话间,一行清泪流下,她也不管,任它流淌。
溟墨不忍,可也知道她这样下去是不行的。
“当然与我有关。我是你师父,你是我弟子,怎会与我无关。”
“那好……”水昔予仰头望天,似是想让眼泪流回去,“那从今日起,我不再是你弟子,你也不再是我师父。以后我与你尘归尘,土归土,再无半点关系。至于我要查当年的黑衣人的事,你也不必再管,我自己查!”
溟墨心如刀割,她竟敢与他断绝师徒关系?她就这么想独自一人吗?
“不,黑衣人的事我会继续帮你查。”开玩笑,她都与他断绝师徒关系了,不再帮她查这件事,他拿什么理由接近她?
“随你。”
溟墨见她脸上挂着泪,就下意识地抬手为她拭去,水昔予因为沉浸于悲伤中,并未闪躲。
夕阳渐沉,不知不觉中,已经到了黄昏。
水昔予低头望了一眼白玉恒的墓,转身离去。溟墨见她要走,去手牵住了她的手。
水昔予眉一皱,动了动手想要挣脱,无奈溟墨握得太紧,无法挣脱。
“你……”水昔予气愤地瞪着溟墨的脸,想要说话,溟墨却伸出食指堵住了她的唇。
溟墨邪魅一笑,湊到水昔予耳边说道:“你别忘了,我们如今已不是师徒关系了,我做的事可不算逾矩。这,可是你自己亲口说的。”顿了顿,他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又说:“对了,你与白玉恒之间已不是兄妹之情了吧?为何你还叫他哥?不过,恐怕你对礼仪之类的不是很在乎吧,毕竟我还是你师父时你就从未叫过我师父。”
水昔予张唇用力一咬溟墨的食指,然后迅速后退两步,羞愤地说道:“我如何称呼他不用你管!更何况,你既已不是我师父,你已无权管我。”
“是啊……我无权管你。”溟墨缓缓抬手,“但是,你也甩不开我!”
溟墨手一收,水昔予就被吸了过来。
他右手揽过水昔予,将她按在怀里,左手伸到她的后脑勺,吻了上去。
水昔予瞪大了双眼,用力地想要推开他,却仍被他禁锢在怀中。
水昔予推不开他,心一横,狠狠地咬上了溟墨的唇。溟墨吃疼,却仍不放开,水昔予又加重了力道。
溟墨停止了亲吻,却没有放开她。他的唇已经被水昔予咬得出血了,血液沾在唇上,无比诱人。水昔予看见血,心神不由得一晃,差一点就吻了上去,毕竟鲜血对彼岸花可是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你别想甩开我,这辈子、下辈子、永生永世,都不可能。”溟墨说完了这句话后就放开了水昔予,任她仓皇逃走。
待水昔予的身影不见后,他舔了唇,勾起一抹邪笑,身形一晃穿过血色漩涡离开了。
——水昔予,你别想甩开本王!
——不可能,也办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