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你听到没,还是公主诶!”
听着镇长的话,全场瞬间一片哗然,隐约透露着一股冷嘲热讽的语气。
白啼紧紧地盯着阿芙洛,青筋悄悄地爬上他的脑门,白啼愤怒的颤抖着身体,浑身散发着戾气,只见白啼缓缓地伸出手,搭在了面具男的腿上,面具男瞬间惊出了一身冷汗。
“喂,兄弟,能不能请你帮我一把。”
“怎么帮?”
面具男缓缓地拎起白啼的手,但刚刚抬起,便又被白啼按了回去,只见白啼的眼睛中闪过了一丝光芒。
“我要拍下她!”
“那个,大家安静一下。”
镇长用他平淡的语气整理着秩序,众人也随之逐渐安静了下来。
“大家别心急啊,我都还没说完呢。”
隐约中,白啼注意到了镇长缓缓地伸出了一根手指,瞬间便慌了神,坏了,绝对是我出不起的价格。
白啼深深的咽了口口水,眼巴巴的望着镇长的接下来要说的话。
“这只猫耳少女的起拍价,一个贝币!”
“哈?”
白啼瞬间愣住了,贝币作为这个世界上面额最低的货币,一百个才能换一枚铜币,一万个才能换一枚银币,甚至在海边捡到的贝壳,打磨之后都可以当做贝币使用,所以导致贝币连找零都用不到,甚至已经被提上决议,是一种即将被废除的货币。
而如今,一枚这种即将消失的货币,居然就可以交易到一条活生生的生命,而且还是个人类,活生生的人类。
望着阿芙洛,白啼的眼角缓缓流下了眼泪。
“哈哈哈,一个贝币,你们也太瞧不起人了,我出一个铜币,不,两个,哈哈哈哈哈哈!”
“你们都不要和我抢啊,我出五个,五个铜币,笑死我了!”
“这种垃圾你们还摆出来干什么,赶紧宣布流拍就得了,实在不行,我出钱,赶紧把她扔出去吧,别脏了我们的眼睛!”
听着众人对阿芙洛的讥笑和谩骂,白啼逐渐阴沉下了脸,紧紧地攥起了拳头,看着白啼的样子,面具男的神情也逐渐落寞了下来。
“放弃吧,凭你我根本没有办法改变这样的现状!”
面具男轻轻地把手搭在了白啼的肩上,却瞬间被白啼拍开。
“为什么。”
“你怎么了?”
面具男紧紧地捂着被白啼拍开的手,一脸惶恐的望着白啼,突然,白啼瞬间扑向了面具男,紧紧地把他压在身下,双手紧紧地攥着他的衣领。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面具男紧紧地把住白啼的手腕,奋力的挣扎着,突然,一滴眼泪滴在了面具男的脸上,瞬间让面具男安静了下来。
面具男缓缓地向着白啼望去,只见白啼紧闭着双眼,表情也逐渐被痛苦所扭曲,眼泪成双成对的底下。
“为什么,为什么我们都是人,凭什么就因为彼此之间细微的差别,就如此否定一个人存在的价值!”
面具男平静的倾听着白啼的嘶吼,只见他缓缓地松开把在白啼手腕上的手,轻轻地拭去了白啼眼角的泪水。
“因为人类害怕兽类,所以同样怨恨着兽类,没有人可以轻易接受一个自己害怕的事物,就比如一个你很怕的人,无论过了多久,也无法抚平他在你心头留下的伤疤。”
面具男轻轻地坐起身,伸出手轻柔的抚摸着白啼的面庞,如哥哥便安慰着白啼。
“所以,凭现在的你我根本改变不了现状,只有我们变得足够的强大,我们才能获得改变这世界的力量。”
面具男轻轻地仰起头,闭着眼睛,脸上逐渐洋溢起了兴奋地笑容。
“我也期待着,期待着有那么一天,能让人们能用‘名’或者‘位’来形容他们,取代现在所用的‘只’。”
白啼瞪着眼睛,紧紧地盯着眼前的这个男人,白啼能感觉到存在在他胸口处的那一颗,炙热的心。
“既然没人出价,那我宣布这次的暗夜猫娘流拍......”
“我出10个银币!”
还没等镇长说完,一道轻柔的声音便喊了出来,白啼迅速看去,只见蓝妄颜正站在了沙发上,高高的举起了号码牌。
“诶,兄弟,你家这位挺剽悍啊!”
面具男趴在沙发上,笑嘻嘻的盯着蓝妄颜,听着面具男的话,白啼也不由得捂着嘴偷笑了其来。
突然,拍卖会变得嘈杂了起来,许多不和谐的声音也随之扑面而来。
“这是谁的奴隶,能不能看不了!”
“就是,你要是管不好,我来替你管管!”
“谁是奴隶,谁说的,我让......”
听着这些话,蓝妄颜瞬间暴躁了起来,只见蓝妄颜刚在头上凝起了鹿角,一只白皙的小手便捂住了蓝妄颜的嘴,把蓝妄颜拉了下来。
“你干什么,小冰华,不要拦着我!”
“嘘,白啼来这里是......”
还没等冰华说完,突然,一个人影飘过,一把抢走了蓝妄颜手中的号码牌。
“你干什么,那个是......”
蓝妄颜愤怒的向人影瞪去,但却在看清人影的面孔时瞬间安静了下来,只见白啼温柔的望着蓝妄颜,手中正挽着袖子,而他的手上拿着的,正是号码牌。
“这种事情还劳烦您动手吗,还是让我为你效劳吧!”
说着,白啼缓缓地转过身,挡在了蓝妄颜和冰华的面前,缓缓地举起手中的号码牌,一脸正气的盯向圆台。
“她,我拍下了,但是我不会出10个银币。”
“哈哈哈,主人来了之后全变了吧,真是老虎不在家,猴子称霸王啊,哈哈哈!”
“好好管管你的奴隶们,让她们看看什么才是身份,什么才是地位!”
听着众人的话,白啼从嘴角挤出了一丝冷笑。
“是啊,面对如此绝色,10个银币实在是太少了。”
白啼高高举起手臂,缓缓伸出了一根手指。
“我出10个金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