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枭被扰了心绪,近些日子,时常看看公文就发呆。
温香敲了敲门,见没反应。
推开门,瞧着堂哥的样子,摸摸下巴。
自从那天之后,就很反常啊。
看来是为情所困!
不过,怪谁呢!
又敲敲门框。
贺枭揉揉脑袋:“进来。”
温枭啧了两声,摇摇头,什么都没说。
将一份账册放到贺枭面前。
神情严肃:“这两本账册,一本是贺江近三年的来进出帐,另外一本是袁家这几年的进出帐。你对对,其中三年前元月初十,六月初六,冬至,两年前的元宵,六月初六,十月初九,一年前三月初三,六月初六,九月初八,两本账册的进出帐均对的上,且数额十分之大。”
“贺江与那老东西想必早有勾结,只是三年前更早些的账本,怕是不易寻到,八年前的更别说了。”
贺枭神色淡漠:“只要我们把老东西拿住,我不信他还能坐得住。”
快速浏览着手里的账本,漫不经心:“那批东西查的怎么样了?”
温香眯起眼睛:“前天李管家出了江市,往南城边的断崖去了,只是那儿地形复杂,路径交错,我们的人跟了一半就被甩下了。”
贺枭食指在桌上敲了敲,沉思片刻:“东西想必就在附近。城内根本无法藏得下如此多的军火,远水难救近火,那些东西必定在他来此地之前就已经运过来了,否则不可能到现在还没动静。”
“至于那些东西藏匿的地点,现在先不急,盯住他。先将手头的事处理完,再拔光他的毛!”
温香点点头,不禁叹口气:“你说老督军图什么呢?一个奸生子,值得他花费如此大的功夫么,真是老糊涂。”
贺枭冷笑:“若不是看在我娘的面上,当初连着老东西那些人我都想一起宰了!”
望着窗外阴沉沉的天,贺枭眼眸泛红,又回想到那个阴天,厚厚的,灰黄色的浊云布满天空,就是在那天,他失去了一个亲人,他娘断了一双腿。
他的父亲,人人口中的好丈夫,好父亲,却在一个寡妇的家里快活,真是讽刺!
温香难得有沉默的时候,想起姨母受的那些苦,还有那个未出世的弟弟,恨不得将周氏母子撕得粉碎!
贺枭收回思绪,转头。
“李四那头,想杀他防不胜防,看紧。”
“还有查查他的背景,最好把他的亲属全都捏在手里,必要时候用点手段未尝不可。”
温香不可置否。
半夜,大牢中,兵士都倒在地上,皮鞋“嗒嗒嗒”的声音在大牢里显得阴森可怖,让人毛骨悚然。
牢里形容枯槁,衣着破败不堪的男人眼睛陡然睁大,倒在地上。
“嗒嗒嗒”,皮鞋声又渐渐远去。
第二日朝霞渐渐向天边扩散,旭日从东方冉冉升起,第一缕阳光从云朵后面射了出来。
大牢里一片慌乱,原来前几日被抓进牢里的李四半夜死了。
督军大怒,命手下的人严加盘查。
此时,看管牢房的亲兵谢安正在盘查手下的士兵。
牢房里时不时传来鞭子呼呼的抽打声,士兵惨叫的声不觉于耳。
血水从牢里一直流到牢房外边。
路过的行人吓得纷纷浑身战栗。
这是何等的人间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