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该赶路了”周四在屋外喊道。
“好,这就来”张渚抱怨的说道:“现在天色还早,赶路也不多这一会儿功夫”,说着便起身从床上下了来。
这个季节里的鸡鸣村,清风微微的从村口吹过,又在村口的木桩上拐了个弯走进了村子里,最后停在了村尾张渚的身上。
张渚穿着一身麻布青衣,坐在院内椅上,望着这刚露出一抹紫色的天空,不禁对未来露出了一抹向往之情:“这属于我张家的机遇,说什么我也不会让他白白流走。”
山南郡是一个不起眼的弹丸之地,如这中南国中的其他郡地一样,郡守在中南王的默认之下大家对外均称国,张家所在的山南郡对外也称山南国。但凡中南国中之人上至中南王,下至黎明百姓都对修仙有着莫名的向往,在这不起眼的山南郡中更是如此,而张渚还是孩童时每每听到有关仙人之事总是兴奋许久。
张渚自幼便极为聪明,酷好诗书一道,在山南郡郡城之内几乎是大家公认的天才。每每在侍卫保护下外出之时,听见他人的夸赞之声自己细嫩的脸上总能皱起些许的纹路来,露出喜悦的笑来。听着一路上的夸赞之声,张渚一路笑着回到了家中。
白日里,无论何时回家,回家先拜望父母,这是张家不变的规矩。回到家的张渚向父亲的书房走去。
“近日,书读的如何了?”张渚的父亲坐在书桌后问道。
张渚不耐烦的应付了几句便想起身往屋外走,父亲只是用手磕了磕书桌,慈祥的看着张渚道:“你要认真读书,切莫听了他人之话而忘了本,这山南郡早晚也是要让你接替大任,你可莫要荒废了自己才好,认真读书,争取拜入南山宗之下,这张家的江山才会愈发牢固,你出去吧”。这一年张渚五岁,身子骨有些瘦弱,颇有些弱不禁风之意。
“好了,每次见我便要讲上一番,孩儿自有分寸”,自此之后的张渚只要一听见有关仙人的任何事情都劲头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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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日子是不会再有了”张渚从椅上站了起来,对着屋内喊道:“这就准备出发,前往山南郡”。
张渚走到村口,遇到赶早劳作回来的人,便上前和他交谈了几句,并叮嘱他若是老王回来就告诉他我叔侄二人走了,过些时日才回,让他不要再乱跑之类的话语。
看着自己生活了一年的村子,张渚心中难免有些不舍,转过头看着这眼前的天空,眼中坚毅之色重了几分,低声的说道:“走吧!”,抬起头便向着前方走去。
不时村里便升起了阵阵炊烟,张渚二人的身影也逐渐终消失在路口。
“有人吗?救救我”
张渚突然停下了脚下的步子。
“有人吗?救救我”
“是谁在呼喊?”身后的张四大声的喊道:“是谁在呼喊?”
“是我,许林,前些日子天没亮之时我便从村里出来,早间一时雾起,便迷失了方向,一不注意便掉在这裂缝之中。”一阵欣喜的声音从张渚的右前方传来。
周四快速地的向右前则的大石走去,往下看时便看到了一条裂缝。
“救救我”裂缝里的少年一脸惊喜的对着周四喊道:“救救我”。
周四回身对着张渚示意到:“裂缝中有一个少年”。
张渚加快了自己脚下的步子向周四所在的位置走去,低头向下看时,便看到了裂缝中脸色苍白的少年,裂缝四周极为陡峭,根本就无法让人攀爬上来。
“许公子,你、、、、、、?是如何掉到这裂缝中去的?”张渚看着裂缝中的许林故作疑惑的问道。
“公子,先救我上来我再同你细细说道如此可好?”许林匆忙开口,靠着身后的石壁缓缓站了起来,又或因在裂缝底处待了太久以至筋疲力尽,话完时又一股脑的坐了下去。
周四自身本就强壮,他立即就看出了许林的虚弱之色,便不再过多言语,只留下张渚在裂缝旁守着,自己随即转身去找可以救人的物件。两刻钟过后,周四大口大口喘着气拉着一条足够长的野藤条向着张渚走来。
等来到裂缝边时,周四将藤条的一端固定在裂缝边上的大石上,一端则捆绑在自己腰间,顺着石壁缓缓的向裂缝底处落去。
张渚大声喊着裂缝中许林的名字,不一会儿,周四顺落在裂缝底处,一刻钟后开始带着许林顺着藤条沿着石壁缓缓的上来。
张渚伸手准备抓住许林手时,感觉到自己手腕处微凉,仿佛这四周的温度一下子下降了不少,突然自己突然间全身打了个冷噤,吓得只好赶紧收回了手,借此抖了抖。没一会儿便伸出手抓住许林,和周四一并使劲便将许林给救了上来。
张渚从身后的包裹里拿出自己的一些干粮递给许林,许林立即狼吞虎咽了起来。
“有水吗?”
“噎着了?”
“嗯,噎着了,咳咳,有水吗?”许林期待的看着张渚说道。
张渚取下了自己腰间带着的水壶正准备递给许林之时,却被许林一把拿了过去。
“你好好给我说说,你是怎么掉下的?”张渚盯着许林疑惑的问。
“雾,大雾,突然间的大雾”许林用手比划着。
“大雾,这哪里有雾,你莫信口雌黄才好!”
突然在许林的脸上露出几分委屈的模样,“就是大雾,凌晨我从村里出来,想趁摸着这微亮时在山中找取些野味回去,带着抓到的野鸡正准备往回走时就突然间起了大雾,我一着急就迷了方向,只是突然一下我不知为何就掉到这裂缝中来”许林委屈巴巴的说着。
“瞎说什么呢?你也不知道如何掉下去的?这话谁信呀。”张渚别过头一脸的不以为然。
许林见张渚似乎不相信自己的话语,喝口水后便自顾自的吃起干粮来。
这时的张渚才开始认真打量起眼前的这许姓少年来,少年瘦弱,估摸着年龄和张渚相仿,肤色微微泛着白,穿着同张渚一般的麻布衣服,或是这几日的缘由脸上和衣间多了些许污渍痕迹,尽管只是寻常衣服,穿在这少年身上却显得一股机灵儿来,张渚灵机一动便动了将此人收在身边的念头。
“许林”张渚说道:“家中可还有父母?”
许林身体一震,慢慢的抬起头来看着张渚,眼神逐渐坚定了起来,在张渚和周四的注视之下认真的说道:“父母两年前被狼吃了,只剩我了”
周四抢过张渚的话问道:“如此你可愿意跟着我二人一道?”
“不知公子往何处去?”或许是因为吃了几口干粮缘故,许林说话的声音终于大了一分。
“山南郡外南山上,寻找机缘。你想为你的父母报仇吗?若你继续在此地生活,短短光阴数十载,眨眼一瞬间便无,到时你如何才能为你的父母报仇,如何才能让你心安,让你父母九泉之下安息?”
张渚接着说道:“跟着我,倘若他日我有成必将带屠尽这千刀万剐的食人狼;跟着我,他日我有成,必你有成;跟着我,让你从此不再是一个。”
许林看着张渚一脸认真的看着自己,使劲儿的想掩盖自己心中的波澜起伏,可还是被张渚抓住了他脸上一闪而过激动。
张渚伸出手说道:“跟着我,我日后必将代你屠尽这食人狼,让你父母在九泉下安息,让村庄从此太平。你可愿意?”
“好”,许林看着张渚点头说道。
“好!从此之后我们三人一同便前往山南郡,共同寻找我们的机缘!”
张渚看前方的路说道:“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