洁儿也是没有理会,这些黑衣人对她的调笑。只是默默的低着头,等着马蹄声越来越小了,才渐渐将自己的头抬起来。
此时只见李疯子与她大眼对着小眼,有点不好意思的对着洁儿说道:“姑娘不好意思了,我家府上的管事,就是这样的脾气。他这是还是对你有怀疑,希望你见谅。也希望姑娘你不要为难小人,还是进院里休息休息,若是担心可以现将院门锁上就好。”
李疯子虽然好色,但是也知道良家妇女他还是知道忌讳的。不似那齐九王七二人那么没底线,再说他也知道,虽说这是一个孤女,但这女子是庄上的人,自然是少惹微妙。毕竟就算他在混蛋他也知道,这庄子后面的大人物是谁,为了这么个村姑,而得罪了庄子上的人没必要。
洁儿也是客气的与这李疯子作揖,并且而客气的而说:“谢谢大哥谅解,不知大哥可要喝点水解解乏。”
一说到喝水,李疯子还真觉得自己是渴的不行。毕竟他也是从昨日到今日,那是真的一滴水也没有沾。可若这洁儿真给他这碗水,他也是不敢喝的。谁知道这丫头说得是不是真的,但若就因着这一碗水而坏了事,那他还真是不如一头撞死算了。
李疯子的眼睛滴溜溜的转了几圈,装出了一脸有些伪善的笑脸对洁儿说道:“不了,谢谢姑娘好意。”说完则是骑着自己的马,在洁儿家的附近转起了圈来。
洁儿自也不是傻得,也知道李疯子暗里的意思是什么,笑着看着李疯子的背影说:“那小女子也就不强求了。”说完这话,更是将大门大敞的。
洁儿进了里屋,取了一个大竹筐子出来。里面都是零零碎碎的碎布头子,自是上回洁儿问丽姑姑要了那碎布,没过一段时日。丽姑姑只要看到洁儿在秀坊做工,都会顺带嘴的一提。
洁儿自是理会的丽姑姑的好意,每次也都是不客气的应下。有时候为了表示感谢,洁儿也会心灵手巧的。在自家小院做一些,这乡下庄子里难得见到精致糕点,每次做工都会给丽姑姑带。
有时候连秋姑姑见了,都会吃味的对着丽姑姑说说酸话。可洁儿也不是那不会做人的,每次也会带一个少点的送与秋姑姑尝尝鲜。秋姑姑拿人手短总也不好再说什么,再加上洁儿先前那在平西县的救命之恩。
秋姑姑每次也是一有好处,都会给洁儿留一份。当然了洁儿有着手艺,家里那个吃货叶新,自然是顿顿也没少过。
想到叶新,洁儿不经的抬头看看天,有朝着里屋看了看。她的心里不停的想着,这阿新又是跑去哪里了。
李疯子对于洁儿将院门大开,并且这丫头还很坦然的在院子里做女红的这事。他还是觉这女子,还真不是一般人,不亏是从京城来的女子,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京城的女子都是这么能干事。
李疯子不经摇摇头,感叹自己贱命一条。还是未来找个凉城里的老姑子,或是妓子娶回来做个知心的就不错了。
外面的李疯子是心事重重,这院里的洁儿又何尝不是。只是洁儿一旦静下心来做女红,很多复杂的心念,都会让她因着这活计而平复许多。
此时庄子里会客大厅里,吴大管事老神在在的坐在首位。那一群黑衣汉子的首领则是坐在他一旁的下手,一边喝着茶一边听着秋姑说话。
秋姑一身简单的素色绛紫粗布衣衫,内里配着月牙白的里衣。这今日里秋姑的这身装扮,倒还显得比平日里年轻了几分。
秋姑上身微微俯身,很是乖顺客气的回着,这个陌生黑衣男子的问话。
“所以说这个住在你们府上田庄边缘的女子,却是是你们庄上的人了。”那陌生男子依然是带着几分疑问说道。
秋姑的眉头不由的皱了起来,心里不停的泛着嘀咕。这黑衣人也是怪的很,她本是在秀坊试着丽姑帮她做的新衣,要不是突然有丫鬟来唤她,说是吴老管事有请,有急事她还指不定会不会给这男人面子呢。
秋姑已经给这男人说了不下三次洁儿的来历,到这府上的作为,为何就她一人会住在偏园的因由了。就这黑衣男,不停的问他一次有一次,要不是吴老管事威严的坐在那。依着秋姑在这庄上老人资历,早就拂袖而去,谁还会理这群不讲道理,不懂礼数的粗鄙蛮子。
秋姑又是深呼一口气,心里想着依然样子已经做出来,有些话还得照实说:“洁儿却是是我们府上的,只是因为在京城犯了错,才被送到我们这庄子。这丫头来这里却又不是为了享福,老管事也是讨厌麻烦,直接将其安排着以前农户秋收才会住的看守庄田的院子。我这里能说的不能说的,就这些了。”
黑衣人不由得也是眉头蹙起,他不喜欢这庄上人的态度。他路发从来做事都是小心谨慎的,他自己也认为自己的这种小心也是没错的。
路发还想在张口细细询问的时候,一直装作自己年岁大了,精神不佳的吴老管事却是开了口:“路发你这娃娃,也是我老头子看着你长大的。你这么翻来覆去的问秋婆子,事实就是她说的那样。就算你在是几遍也还是那个样子,我年岁大了经不起你们这些年轻人的折腾,你还是问完了事就赶紧带着人离开吧。”
路发虽然心又不甘,也明白吴老管事说的是实话。他其实在听完秋姑第一次说完的时候,也明白这洁儿应该身份是没错的。可他就是不甘心,他想在有限的线索里,多听听一些事实内容。
路发也知道自己是有些急功近利了些,吴老管事也算给足了他面子。路发只能见好就收,他起身十分有礼的与吴老管事行礼作别,随后一群黑衣人就这样如同一片黑潮一般,不一会全都退出了这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