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老管事见着这群找事多事的人走了,又是简单的问了下洁儿来这庄子后的一些近况。这年纪也确实大了的吴老管事,脸上终是漏出了一些疲惫的神情。
秋姑见到吴老管事此时的神态,以为事毕之时,吴老管事还是又说了一句:“秋婆子,最近你还是多安排一些牛车,没事在庄子周围转转,以防有人找事。”
秋姑听了吴老管事的吩咐,这心里就是一紧,却也是先回答吴老管事道:“放心吧,大管事,秋婆子我这就去安排。”吴老管事看着秋姑离开的背影,终是摇摇头,他心里想着,看来自己是老了很多事都不愿搅合了。
秋姑立马作揖离开了大厅下去安排大管事的吩咐,寻了加牛四以内的其他几个车夫,将路发这群人来府上的因由说了下,又将管事的担心说了下,几个车夫虽都是糙汉子,但这忠于庄子的心可都是热乎的,听了秋姑的吩咐后都是立马连声答应,一群人退下做事去了。
秋姑见人都离开了,站在院子里的她,却又难免担心起了洁儿。终是又赶上了那群车夫,将牛四拉了回来,又是好好的嘱咐了一些下,让牛四这几日,多注意点洁儿这的院子。牛四这人自是知道自家嫂嫂的担心,只是连忙笑得应下,赶着其他车夫离开的方向追去。
一个矮胖的黑衣骑着马在路发的旁边,看似踌躇了一会终是开了口对着路发说道:“路管事,你说咱们刚才那么咄咄逼人,不会得罪了吴老管事吧?”
路发只是专心的骑着马,一边出声安抚道:“不会。”
突然路发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似得突然转头严厉的朝着后面一群更随他的黑衣人吼道:“你们都给我记住了,第一就算我们这几日要在这条道上来回查探,你们谁也不可惊扰了这庄上任何人!第二那个独院住在庄子边上的小娘子,你们谁都不许打主意!”
路发说话这话看着后头这群大汉的表情,这第一条大家都是连声答应。而这第二条却有那好色不知死活的,对着路发只是不屑一顾的看了一眼。
路发对着这种人,只是有十分大声的又吼了一句:“这庄子真正的主人是谁!相信稍微有点脑子的都不用我多说,这里的女人,你们若是想动,最好摸摸自己的脑袋,看自己有没有命享受的来。”
吼完这话路发就不在回头看着群,有耳朵听事没脑子想事的蠢货们一眼。又是带着一群人仔细的朝着河岸边查了一路,没有看到齐九与王七的踪迹,一群人总是又再次来到了洁儿小院的地方。
李疯子见到路发一群人来了,赶忙上前汇报。路发只是伸出一只手,让李疯子闭嘴稍后再说。
路发只是又仔细端量了洁儿几番,终是下马大步上前进了院子。
“刚才对于姑娘多有得罪,还望姑娘海涵,不要与我们这等粗人计较。”路发很是得体对着洁儿施礼道歉。
洁儿听到一个不太熟息的男子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她先是微微皱眉,后是将手上的针线活放到了一旁的竹篮碎步上。
洁儿整理下自己的心绪,就在刚才她听到了一群马匹奔腾的声音传来。洁儿知道刚才那群人怕是终于回来了,她不知为何心绪十分的烦乱。洁儿有听闻一阵陌生的脚步身响起,她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
洁儿终是露出一个温柔且甜甜的微笑,就算是一层厚厚的斜刘海也遮挡不住,她年轻又附有朝气的气息。
路发对于洁儿这样的态度,还是不经微微有些失神了起来,他其实想过,他一个大男人几次三番如此怀疑,不客气的去质疑一个女子。这一般的女人不都因该对他嗤之以鼻,或是压根就不再理睬,怎么这姑娘却是还对他笑脸相迎。路发心里不自觉的居然对洁儿产生了一些,连他自己也不曾发现的好感。
洁儿对于这个三两次质疑他的男人自然不会有什么好感可言,她只是觉得这个男人很讨厌。洁儿很清楚自己的身份,她只是单纯的不想给庄子,给她自己找事情罢了。若是让洁儿知道此时路发对她的心思,她绝对会仰天对着太阳吐血的,并且会在心里暗骂这是什么劳什子奇怪的男人。
只是洁儿不会读心数,所以她对于路发现在的对着她的失神,她只当做是他在打着什么不好的算盘。
洁儿只是礼貌的轻声咳嗽一下,表示提醒路发一声。
又是从小凳子上缓缓起身对着路发见礼,十分客气的与这路发说道:“小女子怎敢有什么意见,是官爷你有着正事,里有也是正经的,婢子不过一个下人,只望官爷事情若是查明白了,就因快些办正事才是。小女子家中太小又是破落,可是招待不得各位官爷的”洁儿说完,也不再看路发,只是轻轻柔柔一个回礼,手上端着自己的小竹筐,头也不回的,朝着自己的屋子里走去。
只听“哐!”的一声重响,连屋顶上的灰土,都被震下来一些。
路发心神才刚刚恢复一点,这从天上就飘散下来了不少的黄土,一个劲的似是都往他身上落去,不一会他就变成了一个回灰扑扑的小土人了。
路发本来对那洁儿的一丝好感,被这丫头突如其来的举动就是一震。待着他晃过神来,就是赶紧逼着气抖了下自己身上的灰尘,拍拍了自己脸上的尘土。
只是从院门外“噗!噗!噗!”一阵奇怪的声音响了起来,路发就是一个转身,凶狠的瞪了一眼自己身后的一群不长眼的白痴,终是没过一会,他的马队里都安静了下来。
洁儿透过她刚才微微打开的一道门缝,眼看着那路发变成了一个灰人,眼看着他一脸茫然,要怒不怒的可笑模样。终是忍不住的在屋子里偷笑了起来。
路发心下只是努力让子将肚子里的火气按了下去,依旧是有礼,对着那依然紧闭的房门客气的说道:“若是姑娘次课扔在气头上,我路发这就像姑娘陪个不是,那在下就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