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鲁斯的脾气来的快,去的也快,快的人没有见过比鲁斯生气的卯之花烈都觉得不可思议。
不是刚刚说到朽木小姐要和一个叫响河的人订婚,朽木家还特地送来请帖之后,比鲁斯的脸色叫难看到一种地步。但至是几秒钟,比鲁斯又变得云淡风轻仿佛对什么事情都不感兴趣一般。
但一下一下不轻不重地撸猫的绫波丽知道自家这个主子肯定是起了杀心了。虽然对比鲁斯大人为什么不直接杀出去感到奇怪,但那惊人的力量流动可不是骗人的东西。随手准备动手,就是刚刚比鲁斯的写照。
“安……”,可能是知道自己的杀气影响了绫波丽思考问题的方式,比鲁斯用尾巴扫了扫绫波丽的脸,随后开口说到,“响河不是池中之物,但他算不上龙,只是条稍微会使点巧劲的长虫。”
“噗……”,听到比鲁斯将朽木家未来有可能继承家主之位的乘龙快婿比喻成一条长虫,就是卯之花烈也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
一直服侍在一旁的绯真则是奇怪地看着卯之花烈,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绯真也发现比鲁斯是那种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但又极其护短的人物。虽然每次关心樱小姐的那个傲娇样子都让绯真苦笑不得,但经历了人世冷暖的绯真当然能看出比鲁斯那比小孩还单纯的性子。
喜欢就是喜欢,讨厌就是讨厌,看你不爽就骂你一通,骂完不到三秒钟就把为什么骂你忘得一干二净。每次怕自己乱跑出什么事情,还不惜用威胁的方式,虽然那句“你要是敢乱跑以后饭菜就都没有盐”听起来要多幼稚有多幼稚就是了。
“朽木家是尸魂界四大贵族之首,入赘朽木家的响河很可能是下一位家主。”,卯之花烈看绯真不太清楚迷迷糊糊的样子开口给她科普到,“相当于现世的丞相之类的地位。”
“那比鲁斯大人?”,此时绯真有点疑惑了,既然这么大的权势,为什么自家主子一点避嫌的心思都没有呢?
看着绯真疑惑之中带着一丝担心的目光,绫波丽第一次觉得比鲁斯大人这次带回来的这个小丫头片子还真是可爱。
顺着比鲁斯的毛发轻轻挠了挠比鲁斯的后颈,随后在比鲁斯舒服的表情和咕噜咕噜地声音之下绫波丽开始给这个大概是比鲁斯大人送给自己的小丫鬟讲解比鲁斯大人到底是多么恐怖的猛……神。
“你首先要记住,你是比鲁斯大人选上的人,虽然没没有什么实际性的意义,但你的确把我照顾地很好。”,绫波丽笑了笑,这次的笑容是真心的,或者说绫波丽很少对除比鲁斯之外的人笑。
就是这个笑容,搭配上绫波丽的绝美容颜,和那高贵温雅的气质,就是作为女人的绯真也不知不觉看呆了眼,甚至于白若凝霜的脸颊上都浮现出两朵红晕。
见状卯之花烈也只轻轻一笑,没有羡慕也没有嫉妒,她的心态放宽了,甚至于觉得也就只有这样完美的人儿才可能有资格这么一直在比鲁斯大人身边长侍左右。
“喵~”如果要绫波丽来翻译,比鲁斯这一声猫叫之中最多的成分是无奈,应该是对绯真表现的无奈,一小部分是出于无聊没有任何含义的部分,然后就是掺杂着丝丝困倦——嗯,比鲁斯大人可能有点困倦了,不过更有可能是觉得今天实在无聊。然后是带有思考意味的叫声,大概是在思考这个叫绯真的女孩和那婴儿的未来。
笑了笑绫波丽眼里闪过一丝无奈,比鲁斯大人总是能牵动自己的心弦:“绯真回神了。”,笑咪咪的眼神让人找不出什么漏洞,但就是这双眼睛让绯真慌了神。
因为在绯真的眼里自己是个低劣到不能再低劣的家奴,而自己刚刚在干什么?先是对主子产生疑惑,再是对着主母发呆。显然绯真已经将绫波丽当成了主母。
“绯真,记住无论你现在所看到的什么东西,或是你觉得什么样的庞然大物,在比鲁斯大人眼里就只是个可有可无的玩具而已。”,说着绫波丽眼里闪过一丝寒流,她不知道在自己没法照顾比鲁斯大人的时候,是哪些个不长眼的家伙踩上了比鲁斯的底线。“所以要是哪个惹到你了,回来告状,我推平了他。”
“比鲁斯大人……绫波丽大人……”,,绯真眯着眼睛,露出的一条缝里晶莹清晰可见,然后……然后噗通一下跪了下来,“绯真一条贱命不值得让两位大人费心,两位大人放心绯真不是那种惹是生非的人,绯真也不会给两位大人添事。”
“…………”,比鲁斯沉默片刻,然后很不解风情地打了个哈欠,仿佛拜服在地的绯真和自己半点关系都没有,但绯真倒是没有半点不安。这些话是自己发自肺腑的话语,而且这小丫头虽然看尽世间残酷但打心底里还是个单纯善良的可人。
从绯真怒急给了比鲁斯一巴掌就能看出来,那一巴掌可以说就是个普通人类都不一定觉得疼,而比鲁斯被扇的那半边脸却是火辣辣一样的痛楚,虽然这点疼痛对比鲁斯来说不算什么,而且也不可能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但,她的确让比鲁斯感到意外。什么是连破坏神都无权摧毁的存在,单纯无暇的心灵永远都是着世间足以与力量相提并论的真理。只是不是每个强者都会顾及那么多。
只能说,比鲁斯不是那种以杀证道的神灵,况且谁会变态到去伤害一个如同婴儿般的心灵,你的良心不会痛吗?对哦,神灵好像都没什么良心……嘛,比鲁斯自认为没什么良心。
“你能不能有趣一点。”,再次被绯真无聊到的比鲁斯忍不住开口了,“先买个萌给我看看。”
“比鲁斯大人。”,稍微紧了紧手臂,绫波丽越带懊恼地提醒到,“不要太过分了,我看这孩子不错。”
“对对……你说的对。”,翻了个白眼,比鲁斯将头枕在绫波丽胸口,身子往里拱了拱,“我先睡一觉,有什么好玩的事再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