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法开口问他,一见他,只觉满心羞怒,宁愿死也不愿让他看到自己如此狼狈的样子、不愿他称心如意。
眼神冰冷凄然,不开口说半句话,拉紧身上的被子,夸脚便要朝湖里投去。
冷帝惊见我疯狂的举动,以雷电般的速度冲过来,在我即将落入冰冷湖水里的刹那,结实地扣住我的纤腰。“你做什么?”
“不要碰我!”疲惫又恼怒地低吼,长发在风中飞散,身上的锦织被也存风中“摇摇欲坠”,他出手救的举动,更加地激怒了我。
“你疯了吗?”他紧紧地抓着我,目光不悦。
“我疯了吗?我看你疯了。放开我!”凄楚地咆哮,想挣开他,而我身上的被子竟被强劲的夜风一刮,扫进夜幕之中,身子立刻光溜溜地曝现在他眼前,我慌乱地用空着那只手遮住胸前,痛不欲生地请求。“放开我……”
“这湖里我养也好多的鳄鱼。”他目光懒懒地飘过我在风中摇摆的曼妙身躯,和红着脸的样子,心中油然而升的竟是令他自己错愕的怜惜之情,我投湖可恶的作法确实令人愤怒,但可能是我凄冷的眼神却也另他莫名心颤。
“鳄鱼,现在我也不过是副会喘气的皮囊而已。”我坚持道。
该死的女人!
他低啐。“既然你意已决,我也不必拦你。”
我瞥了一眼他桀骛不驯的笑痕,面对他邪恶的尊容,微微闭了闭眼。
“你放手!”猛地我朝下栽去,等待冰冷湖水的漫涌,但我并没有往下坠落,而是被他悍然地往上拉起,我的腰被他强健的臂膀托住,分毫未伤落到他的怀中。
“放手。”睁开眼,忍不住大叫一声,接着惊羞得双手抱住*****的自己,不敢面对他。
冷帝也不知自己是着了什么魔,他大可肆无忌惮地嘲笑我,但要命的是他没那么做,他竟紧紧的抱住我。
“滚开!离我远点,我不要你的假仁假意……”被他这样抱着我,我第一次感到眼中似是泛起了温热的水雾,深深的吸了口气,很快便令自己平静下来。
“你果然很讨厌我!”冷帝冥玉恨恨地道。
突然一怔,我讨厌他吗?
如果没有今天的事情,他从来没讨厌过他,他为什么会这样认为呢?
收回心绪,压抑心中的疑问,不管从前是怎么样的,从现在开始他就是我最讨厌的人,甚至是痛恨。高傲地昂起下巴,冷淡地牵动唇,轻轻地说:“放开我吧,不用你送我会乖乖回去的,为了你的羞辱而去死太不值得了。”
转过身,我故作优雅从容地走离他,再次走回了那间令我痛恨的房间。她知道他那双厉目一直瞪着她,愤怒地盯着我,我办到了!不让我好过,他也别想好。
极不情愿地打开门,放出那两名侍女,她们大呼小叫,指东指西不知在说着什么,我迳自进了屋,看了眼她们送来的食物,不想吃。疲惫地倒在床上,全身是虚脱般的难受,根本无法进食;她们走了,仍在门外上锁,我的心情更恶劣了。
石桥上,冷帝望着漆黑涌动的湖水,他唇边不自主地浮上一抹淡笑,野猫般泼辣的样子还是蛮有吸引力的。
而他一定要完完全全的征服,得到所有的甜蜜,然后在他腻了倦了之后,毫不留情的将丢掉抛弃。
他一向无情,冷傲不羁,他曾经以为世间有真爱存在的,而事实证明一切都是谎言。
黑暗中,他晦暗的眼神中有他不轻易透露的情绪……
天亮了。
透过窗纱看见阳光,我竟一夜好眠,可能是因为太累的原因吧。
门外有人来开锁了,神经紧绷,闭上眼睛假睡,悄悄睁开一道缝看看来者是谁?
只见四、五名侍女分别拿了洗脸水和早餐进来,其中一个手上似乎捧着一套很漂亮的服饰。她们走过来,轻声唤着。
无法再装下去,我起身坐在床上,她们竟过来替我梳洗,更衣,全都不用自己动手。
忍不住叹息……
她们为我打理好仪容,送上可口的饭菜。
我饿了,不客气地吃了起来,经过昨晚也想通了,既然冷帝也在,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看到自己的软弱。“请问……我吃完东西,可以出去吗?”我比手划脚地问正在整理房间的侍女们,希望她们能“悟”出我的意思。
侍女们互看对方,耸肩,她们并没有那么高的悟性,一点也不懂我的手语。我气馁,低下头去继续吃我的早餐。
就在她们收拾好房间后,我也吃饱了。她们收走餐盘,退了出去,房门仍被反锁,只好下床去,在华丽的房里走动,准备打起精神来熬过这漫漫长日……
接近午膳的时候,我已从上午的神清气爽变成了乌烟瘴气,人快发发霉了,无聊到只能趴在小窗口看着外面的阳光打瞌睡。
她懒懒地告诉自己,这只是在做困兽之斗……
终于门锁又被打开了,我再也提不起力气去和那些侍女比手语,就连回过头去看也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