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两人大笑的时候,管家急冲冲的跑进来,上气不拉下气的喘着,像是发生了什么大事。李广元慌忙过去扶起管家,帮忙拍着胸口顺气。
“陶叔,发生什么事了?”陶凌锐着急的直追问。
“他……他,他来了……”管家喘着气指着门外道,“那个国舅来找麻烦了。”想着刚才在楼外被花国舅趾高气昂的训上一顿,还说什么要来看看这装病不去向国舅请安的城主。
“陶叔,不用着急,都是自己人。”李广元无语,扶着管家坐下,再倒了杯花递给他。
“自己人?”管家疑惑的问上一句。
“恩,广元说是自己人。”陶凌锐放宽心,呵呵的笑。
“陶叔,来的人多吗?”李广元温文有礼的问管家。
“我去迎他。”李广元重重的点头,转身掀起布帘往外走。
楼梯上一阵脚步声,柔柔领着她的一群娘子军,外带牵着莫利的小手往楼上走。因为楼梯比较窄,他们两不能并排走,柔柔只能先在前面走,再拉着后面莫利的手,走了几步觉得太吃力,就把莫利抱到自己前面走,她一边吃力的弯着腰爬楼,一边还非常不满的道:“这是什么破地方?”
后面跟着的一群美女无言以对,明明是他要过来看人,啰里啰嗦的人也是他。
李广元刚出房间就看到踱过来的嘟嘟喃喃的花国舅,上前微笑的做了一揖,“爷,你们真的来啦。”
“咦,你回来啦?”柔柔偏着头上前,围着李广元转了一圈,把他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还嫌恶的退后一步捏着鼻子道:
“一股子酸味,几天没洗澡了?”
李广元也往后退一步,惊吓般的扯起自己的衣袖闻了闻,宽心的咧嘴笑笑,解释道:“爷,这是醋味和药味混在一起的味道。”吓他一跳,哪敢不保持卫生,国舅爷都说了,不干净的人会导致发病率。
“那城主呢?”柔柔疑惑的东张西望,已经明白,李广元要是称呼他为国舅爷的时候就是演戏的时候,要是直接叫爷,那就是安全的时间。
“在里间。”李广元迈步进了屋,在前面伸手带路,“爷,里面请。”
“破房子。”柔柔嫌恶的说声也迈步进去,还记得是江婷曾经说要来看看城主的病情怎么样。巧儿打听到今天李广元要回来,还有那城主的病情也稳定,所以柔柔决定今儿带她们过来见见,在谈闻色变的瘟疫面前,坚守自己岗位的城主大人长得啥样的。其实,她也有点好奇,当然这个不能说。
李广元把柔柔一行人引进里屋,管家立马就朝柔柔跪下,恭喜的口中直呼:“参见国舅爷。”
“起来吧!”柔柔威严的一甩袖,把好奇的眼神投向了床上坐着的男人,很年轻的帅哥,只是有些瘦弱。
陶凌锐迎着柔柔的打量眼神,有礼的点头道:“请国舅爷恕下官有病在身,不能见礼。”心里却在万分疑惑,这国舅爷的眼晴,一眼望去清澈到底,怎么着也不像是位运筹帷幄的有心机的大官。旁边还有位着实有些怪异的小孩,定是外头传言中说的,花国舅收服的宠物。
“客气什么,你叫什么?”柔柔一开口就很没水准,让众女鄙视一番。这几天玩下来,那些女人都很了解她的小孩子天性,尽爱吃爱玩,还爱凑热闹。
“下官陶凌锐。”陶凌锐心里狂汗,就这模样的人,真的是李广元口中说的那位很厉害的花国舅吗?
柔柔闻言却在暗自深思,大家都疑惑的看着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谁知,柔柔想了半天,张口问道:
“你娘亲姓凌?”
他考虑这么久就想这个呐?众人都在暗自翻白眼,陶凌锐已经完全无语了,但还是平静的道:“是,我娘亲是家里的独生女。我爹又特别疼我娘亲,所以在名字中间夹了我娘亲的姓。”
“噢!”柔柔应着一幅明白的表情,像原来的地方取名字,都取父亲的姓加母亲的姓,后面一个字是才是小孩的名字。原来这里的人也不是很迂腐,还很新进呀。
李广元不想让他们继续这么白痴的对话,心目中国舅爷高大的形象都要倒塌了,赶紧对着凳子做了个请的手势,很恭敬的道:“爷,您请上座。我跟您报下这几天的行程收获。”
柔柔虽然过去坐下,但却是指指床上的人,挥手不耐烦的道:“爷不管这么多,你和他商量,你们做主就是。然后,把结果跟巧儿说说。”
他说着又冒似想起什么事,理直气壮的道:“爷就关心我们什么时候能返回江心城。”
巧儿翻个白眼,上前对李广元问询道:“别理他,李大人,此次之行有何收获?怎么不见申大人?”
李广元搬个椅子放到床前,他自己跟着坐在床边。巧儿丝毫不扭捏的踱过去,坐到那椅子上双手抱着剑,陶凌锐瞅了她一眼,难道国舅爷的事都让她代理?
他们三人就像开会似的,李广元认真的说着他这次出行的事,“巧儿姑娘,陶大哥,这次是我先回来想办法管理后续的药材,申大人留在城外分配和护送药材。这次我走了好几个大村……”
柔柔无聊的扁扁嘴,伸手示意春丽去外间端几把椅子。待搬来椅子,江婷等人围坐在桌边,莫利照样是坐在柔柔身边。
只是没想到,柔柔竟然从宽大的袖子里摸出一张纸,摊平在桌上。
管家恭敬的立在一旁,很崇拜的看着柔柔,一听广元说这国舅是自己人,他心里终于松了口气。瞧这国舅的图上不知道画了些什么,他虽然很想看,但还是觉得那是机密不能随便乱瞄。
谁知,莫利从怀里掏掏,掏出几张纸献出来。雪儿接过那几张纸,那双巧手利索的把纸折了很多形状的小东西出来,有纸船,有小灯笼,还有官帽等五样东西,每样东西做了四个。
随后,桌旁的人各自选了一种形状,柔柔拿了四只官帽在手,然后奸笑几声,从怀里摸出只骰子,丢到那张纸的中间转着,转出了个两点。她看到垮下脸。
左手边的春丽伸手抓起骰子得意的往中间扔扔,转出个五点,得意的把小灯笼放了一只在面前的纸上……
床边的三人未理这边的动静,只顾着讨论着后面的发展。
这边桌上的人就这么转骰子转个几圈下来,有的愁来有的喜,他们就是没有发出声音。管家目不转睛的盯了好半天,也没看到什么名堂。想当然了,他能看出是什么才有鬼,这是柔柔自制的解闷用的“飞行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