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的陶凌锐已经很有精神气的等着喝药,如此下去,过不了几天他便可以试着起床走动。这两天,他觉得都不用扶便可以自个儿慢慢的坐起来,在房间里小步转上几圈锻炼锻炼。
外间传过来脚步声,他试探的叫道:“是陶叔吗?”
“陶大哥,是我啊。”李广元按捺不住跑进来,直往床前扑过去。
“广元?”陶凌锐不可致信的瞪大眼晴看着近在眼前的兄弟,突然想起自己的病,慌忙往床里缩缩,直嚷道:
“广元,你快离我远些。”
“哈哈……”瞧他像看到怪物似的模样,李广元畅快的大笑,拍拍胸脯安慰道:“陶大哥,你就放心吧,就你这样的也传染不了我。”
他说着坐到床边,得意的道:“我这几天可全是深入民宅,比你严重百倍的病人都见到过了。我还不是照样身体倍儿棒。”
陶凌锐怀疑的打量着李广元,估计是在想这个家伙有没有撒谎。管家笑眯眯的看着他们,把食盒放在桌上,捧出里面的一碗药端过来,
“少爷,喝药了。”
李广元伸手接过来,示意床上的人坐起来喝药,一边还呵呵的笑道:“陶大哥,不是我吹。我可是首领大官儿,要是我感染倒下了,怎么救人呢?所以,我可是很爱护我的身体,每天都喝上一碗药预防预防。”
这理论是柔柔教给他的,当初,李广元还感激了好几天,以为国舅爷多看重他。其实他哪里知道,是柔柔怕这上好的苦力倒下了,那不是要她亲自上阵?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她才不做。
陶凌锐这才挤出个笑脸,蹭出来些,双手撑着坐起来。管家瞧见了,凑过来往他后背塞个枕头靠着。
陶凌锐接过药碗往嘴上凑,咕嘟咕嘟的几口就喝光,跟着把空碗递给管家。管家一旁接过把空碗放食盒里放,拎上食盒回头看看他们两兄弟,欣慰的笑笑转身离开,就让他们好好聚聚。
没想到管家走了之后,这两人倒是沉默了,都不知道开口从何说起。陶凌锐本想问江婷的事,最终他又怕勾起李广元的伤心事,思前想后决定旁敲侧击的了解事情,
“广元,你去见过国舅了吗?”
“还没!”李广元摇头,猛然想起道:“他没给你惹事吧?”
“这倒没,前几天我吩咐陶叔把准备好的美女带过去给他。”陶凌锐语调平淡的说着,“听说,被他的两名宠妾给退了,他并没有什么不满的意思。这几天,都在府里玩,我猜不透他的意思。”
“是吗?呵呵……”李广元想起那天雪儿过去的情景笑了,国舅爷就说演的累死了,估计再送过去,他那里真是要闹翻天了。
陶凌锐见他竟然脸上还有笑意,顿时不悦的问道:“广元,怎么不见江小姐?”
“哦,在国舅爷那里。”李广元笑咪咪的说着,瞧着面前的人面色一沉,敢情把话锋一转道:“陶大哥觉得这药方怎么样?”
“好!这是两码事,你不要给我混为一谈。”陶凌锐黑着的脸,狠瞪了眼李广元。
李广元呵呵低头笑了几声,道:“我聪明的陶大哥,你难道也信那药方是我弄来的?”
“呃?”陶凌锐不解的望着李广元。
“药方出自国舅爷之手。”李广元揭晓谜底,跟着把刚出江心城城门那会刚进国舅爷那段说给他听,再说了那天忍着悲痛把江婷送给国舅爷,刚回房就被国舅爷身边的丫环绑去了房里的事给说了一通。
“他装的?”陶凌锐蒙了,思索一阵求证道:“他是皇上的人?确切吗?”
李广元重重点头道:“看来是皇上想严惩曹国舅,收复权力。”
“他外表明哲保身,暗地里操控一切。”陶凌锐说着皱紧了眉,担扰道:“广元,所有的功劳都扣在你头上,你又不是曹国舅的人。只怕你这次回江心城,要凶多吉少。他能不能保得了你还不一定。”
李广元不赞同的摇摇头,说着他自己的观点:“肯定保得了。朝中大部分全是曹国舅的人,皇上想要培植自己的势力,光一位仁义国舅怎么够?当然要从新人中选拔。陶大哥,我有预感,你我一展抱负的日子不远了。”
“花国舅真的有你说的这般好?”陶凌锐觉得简直就像做梦似的,不会是曹国舅设的铲除异已、收买人心的毒计吧?
“等你身体再好些,我带你去见他。”李广元若有所思的想了下,考究地道:“花国舅身边还有两位丫环,说丫环也不算对,应该算是两大高手护卫。其中一位经常抱把剑。”
陶凌锐抿唇一笑道:“莫非你怀疑是皇上拔给他的暗卫?”
“不像!”李广元想着摇摇头,用双手比划着剑上宝珠大小,“她剑上镶着珠子有这么大,剑的整体看起来很华丽。暗卫不可能有这么贵重的剑。”
陶凌锐惊奇的眨下眼,再说了另一种可能,“那是江湖人士?”
“也不像。”李广元还是摇摇头,解释道:“江湖人士最讨厌跟官府的人来往。而且,也没必要来当别人的下人。”何况江湖上的人都不喜欢约束,以独来独往的居多。
“那只有一种解释,她对俊美的国舅爷以身相许。”陶凌锐猜测着最后一种可能。
李广元想了下,继续摇头道:“也不像,她看花国舅的眼神没有深情款款。”
“下次给我见见,我定能猜出她的身份。”陶凌锐自信满满的说。
“是吗?小弟很是期待。”李广元嬉笑般的说着,还冲他抱拳行礼。两人同时冒出一阵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