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诗白撅起嘴,垂下眸子不说话。
陈祁言打着方向盘,将车停进停车位,凑过去替她解开安全带,顺便在她撅起的小嘴上偷了个香,在她反应过来之前将头缩回去。下车去帮她开车门。
见她是真担心,才笑道:“不会的。他们仨儿要是真敢说你,我就替你揍他们。”
这承诺陈祁言倒是真的可以做到。严格说下来,陈祁言还是个正儿八经的将门之后,是从小被他爷爷按着军人的标准训练的。
“才不要你打他们。”林诗白抿了抿唇。
下了车,林诗白仰起头看着陈祁言,问:“现在,他们都过得怎么样呀?”
“宋修远已经结婚了,而且也和他的目标一样,走进了政界,现在是正儿八经的副部级,政界新星呢。齐瑾卿现在在中科院,搞科研,一把年纪了还单着。至于燕暮寒,”陈祁言意味不明的笑了下,眼里有了些揶揄,“他现在是我们之中最出息的一个,他被一个作家给包养了,现在在和那作家谈恋爱。”
林诗白走的时候,陈祁言和宋修远大四,齐瑾卿也才刚刚毕业,燕暮寒大三,四个人的志向各不相同,但好在,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们都还在他们所期待的未来走去。
“暮寒哥给人包养了?哪位作家啊,还可以包养他?还有还有,和修远哥结婚的那个人是笙念姐吗?”林诗白发现,她走的那三年,她真是错过了好多。
“你这么多问题,你让我先回答哪个?”陈祁言斜眼看她。
不等林诗白说话,就面无表情道:“你一回来就连我的近况都没问,就只知道问别人。”
不咸不淡的一句话,硬生生是给陈祁言说出了一种老陈醋的味道。
林诗白反应迟钝啊,她顺着真心回了一句:“我天天和你在一起,你之前过得怎么样,我是可以感受到的。可修远哥他们又不一样。”
一句打心底不加掩饰的话,把陈祁言哄得心花怒放,但依旧不动声色,一点儿喜悦都给他藏好,不露半分。
陈祁言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哦?是吗?”转过身,两只手环住她的腰,低下头,用鼻尖蹭了蹭她的鼻尖,墨色的眸子里映着个林诗白一个人,满满的都是温柔与毫不掩饰的爱意:“那你亲我一口,要亲嘴巴。”
林诗白眨了眨眼,清澈的眸子里流出笑意。
她踮起脚尖,搂住陈祈言的脖子,下巴一抬就吻上了陈祁言的唇。陈祁言的舌尖舔过林诗白口腔的每一处地方,将她幼滑的舌尖拖进他的嘴里,让她逃无可逃。
“嘀嘀——”车灯大亮。
一辆迈巴赫停在他俩左边,车灯直直照着他俩。那司机还嫌不够似的,继续摁喇叭,颇有他俩不分开喇叭就不停的架势。
陈祁言一把把林诗白那副被吻得眼角都带着媚意的样子遮住,毫无形象的翻了个白眼,低吼道:“齐瑾卿,你够了啊!”
喇叭声停了,车上下来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穿着羊绒大衣的男人,温文尔雅,俊瘦挺拔。
齐瑾卿扶了扶眼镜,白了陈祁言一眼,毫不掩饰对陈祁言的嫌弃:“你要在大庭广众之下有伤风化当路障,麻烦你别带着我们家诗诗一起,你不要脸,她总不能和你一样。”目光落在林诗白身上,说:“诗诗,欢迎回来。”
“你家诗诗,还你家诗诗呢还,”陈祁言不屑地看着齐瑾卿,“呵,不要脸。”
齐瑾卿不理他,走上前,疼爱地摸了摸林诗白的脑袋。他从看见林诗白的那一瞬间就察觉到林诗白瘦了,他同样是一路宠着林诗白到大的,看见这小家伙出走了三年就将自己瘦成这个样子,不可以说不心疼。
不知怎的,就觉得肯定是陈祁言的错,斜着眼睛白了他一眼。
陈祁言:“......”
他咋了他。
陈祁言一把拍开齐瑾卿放在林诗白脑袋上的咸猪手,揽着林诗白的细腰,“差不多得了,没完了你还,停你的车去吧。”
齐瑾卿也不管后面有一辆车被他堵着,反正他也不敢摁喇叭,管它干嘛,就这么看着齐瑾卿搂着林诗白离开。
齐瑾卿轻笑,陈祁言在林诗白离开的这几年过的不可谓不颓唐,现在林诗白回来了,一切都会好起来吧。
他高兴了,后边儿那车主却急着谈生意,他和一大客户约好了,这眼见着快迟到了,可这前边儿这车主怎么也不挪开。这车牌号又是三个八,一看就是军区大院里的,不敢摁啊……
后面的车主抑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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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祁言推开门,另外两对情侣已经到了。
燕暮寒斜靠在沙发上,玩着自己修剪精美的指甲,心安理得的接受来自金主爸爸不情不愿的服侍,一会儿叫她端茶一会儿叫她倒水,美得雌雄莫辨的脸上露出微微的笑意,明显心情很好。
结婚一年多的宋修远夫妇新婚燕尔,粘得很近,言笑晏晏地不知道说啥,反正宋修远笑得一脸猥琐。(以上来自陈祁言本人描述,与作者无关)
陈祁言也抱着林诗白坐下来。
不一会儿,齐瑾卿就到了。
准备开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