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贺绍楠显眼一声不吭。
童彩灵此时发誓:不要再为贺绍楠独自伤心,不要再为贺绍楠流泪,不要再为贺绍楠痛不欲生,不要再把贺绍楠当作比她生命,比她所有更重要的存在。
她只要爱自己、爱自己,男人都是滚蛋!
最后,泄气一番,她甩开他的手,看也不看一眼爬下床。
贺绍楠那处鲜明的伤口缓缓愈合,他也只是望着她的背影,甜甜一笑。
…
坐在餐桌上。
有皮蛋瘦肉粥、蔬菜牛肉粥、三色藜麦麦片粥、谷物圈水果牛奶麦片粥。
童彩灵前脚困惑,贺绍楠后脚解释:“这都是我做的,早餐中餐都可以吃,怕你胃口不佳,所以,多做了一些,你看你喜欢吃哪个,我帮你盛。”
童彩灵随意抬头,贺绍楠笑眯眯地拿着碗到粥边,握住大勺子,作势要给她盛。
她淡然站起来,自己去拿碗,倒回来拒绝:“不用了,我自己来。”
她抢过他的大勺子,自己低头盛自己的。盛完,坐下来,埋头喝粥。
童彩灵没有贺绍楠贴心,也没有贺绍楠自然,他能为她着想,做了四种不同的粥,可以当早餐中餐吃,而她固然只会想到自己。
就如现在这样,他能贴心地帮她盛,而她只会自己吃自己的,不会帮他盛。
坐下来吃饭,对面贺绍楠可以端正地一勺一勺慢慢喝,而她只会埋头一快一慢地喝。
一顿早餐又中餐终了,不用谁说,谁爱洗谁去洗。
如果问童彩灵拿得出手的是炒菜还是洗碗?
她敢告诉你,洗碗比炒菜做得多,不仅洗碗比炒菜好,她也宁愿洗碗不去炒菜。
…
这一天,阴晴,星期六。
下午,坐了贺绍楠的车去公园玩,可以爬山也可以放风筝散步。
雨水滴滴答答落下,不管贺绍楠的肩膀湿了多少,她都视而不见。
甚至,坐回了车子,他没擦的意思,她更没有帮他擦的意思。
如今,他们又是什么关系?
情侣关系?父女关系?
只能说,冷漠关系。
她对这层关系冷漠,对他冷漠。
等她要进屋,却看见朱启在家里东捣鼓西捣鼓。
看出她的疑惑,贺绍楠解释道:“这是帮你搬家,你一个人住在那里不安全。”
童彩灵凉凉“噢”了一声,然后,扭头朝主卧走去,看见她的衣服都一件一件吊在贺绍楠的男人衣柜里,不知怎么,就是不舒服。
还没等朱启狐疑“咋滴怎么冷淡?”,童彩灵直接把他好不容易将她折叠的衣服拿到洗衣店烫得没有折痕,一件一件完美地拿衣架吊是贺绍楠黑色衣架的都拆了,然后,当着他的面把那些衣服抱在手上,端到次卧去。
朱启:“……”
贺绍楠向前阻止,“衣服放我那里就好。”
童彩灵冷眼快射,余光射见朱启张大的嘴巴,娇滴滴喊:“爸爸,衣服放你那,女儿不好到爸爸那里拿和换。”
“噗——,咳咳咳”
朱启憋不住剧烈咳嗽出声。
贺绍楠皱了皱眉头,目光阴阴地移到朱启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