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黎一脸愁闷地在花园内转圈圈。
坐在亭子作画的柴泠蓦然道:“要不,你也跟我一起作画?”
乌黎满目惊恐地看向她,连连后退,“别,公主,你明明知道,小仙对这些一窍不通的。”
柴泠放下作画的毛笔名挑眉看他,“竟然一窍不通,那就更得学习了,免得别人说你连最起码的诗词字画都不懂。”
乌黎僵硬地退到五米远,眺望天堂飞过一只乌鸦,试图转移公主的注意力,“公主你看,这鸟多自由,飞得多高啊!”
柴泠顺着他的目光抬头望向上空,托腮冥思片刻,顿然张了张嘴:“不如,我们去放风筝吧!”
风针?
心里念到这的乌黎瞳孔一阵紧缩,该不会风针就是在风中,拿一根针洞穿天上的鸟吧!!!
察觉到乌黎变了脸色的柴泠陡然问:“怎么了?”
乌黎不敢将心里那种说“公主,你可真残忍”说出口,只能缓了缓苍白的神色,胡谄:“没什么,只是觉得还是作画好。”
柴泠蓦得垂下了欣颖的眉头,失落:“可是,我想玩风筝,好久没玩了。”
一下子,不知乌黎抽什么风,看着这样的柴泠竟然于心不忍应允了下来,“好吧,我没玩过,就当无聊随意玩玩。”
柴泠果如他所想,其实,她是一个单纯的小姑娘,只需要给一颗蜜糖,她郁闷的眉梢顿然会换上蜜蜂采到蜜一样,喜上眉梢,毫不掩饰。
“真的吗?”
乌黎没有拖拉,也没有犹豫,“嗯,真的。”
…
等公主从泠鸢殿里拿出一个鱼形般的大雁纸图出来,乌黎眼里竟是迷惑。
柴泠蓦得想到了什么,盯着大雁许久,才伤感道:“这是阙同哥哥送给我的,他是我一个朋友,被我爹爹指派去看守禁地了。”
当时,乌黎听到“哥哥”两个音再加上朋友,心情突然不太好,当听到后一句,别提了。
满眼皆是欢喜,还自告奋勇:“你要是想做新的,我给你做。”
看着归天眼里闪烁着坚定的光芒,那光芒像流星一样,聚集在小小的眼睛里,配上他那张不太美观的脸,竟一点儿违和感都没有,还像镀了金一样,琼珑玉脂。
柴泠回应一个灿烂的笑容,“好啊,你也给我做一个,我想要一个乌龟风筝。”
一听到风针,乌黎恍然瑟瑟发抖,“风……风……针……”
蓦得他看着柴泠眼里竟是不可置信,难道她口中的风针就是她手中的大雁,看起来一点儿杀伤力都没有,难道它其中暗藏玄机?
柴泠狐疑地走上前,“怎么啦?”
乌黎闪烁目光,磕磕巴巴:“没,没怎么。”
说着,陡然仓皇蹿离。
柴泠迷茫不已,“怎么啦?”
身后伺候的焦双双福着身子道:“公主,这乌龟看上去真是一只胆小怕事的缩头乌龟,连放风筝这种小事都怕。”
柴泠拿着风筝不以为然。
…
夜晚,霓虹的血月高高悬挂,一个消瘦的身影驻步在后庭处随意踢动岩墙,瞟望屋内明亮的一切,心里尽是一片低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