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眼前的贺绍楠到底盯她哪里,她只知道,他盯得越久,她整个人感到双手呈护住状的那处热得,那一层薄薄的布料都可焚烧毁灭。
顷刻间,她的瞳孔紧缩不已,连发出的音调都止不住地打颤:“我告诉你,我…我可是…有……防身…武器的,小心我……杀你。”
尽管她知道她真的怂得不行,但,他看着他有所动作,还是往下的,更是双腿都往后挪了挪。
“咯”
“啊…嗯…”
童彩灵看着他竟然把她的腿放在他的腿上,那接近煤炭容易着火爆炸地方,整个人又惊又涩。
贺绍楠钳制住她,微怒,“不要乱动。”
不知是不是他第一次对她凶,她竟然鬼魂神差的不动了,但是,尽管这样,她两只眼睛还是如锁链般紧紧锁在他身上。
贺绍楠见状,蹙紧的眉头渐渐松弛。
眼看着人家把她伤口处的创口贴给像对待小宝贝一样轻扶又温柔,她忽然联想到,做他的女儿也不错。
这突如其来的想法将她吓了一大跳,她赶忙掩饰地看向旁边的车窗。
已经涂好药的贺绍楠抬头竟见到这一副“多看一眼都是不愿”的模样,微抬的眉头无力垂落,“药膏给你,每天记得涂,涂到没疤痕就可以了。”
看不出低落情绪的童彩灵连忙“噢”地接过,然后,跟他待在一块待一秒都不想待的模样,车门一开,人已出车。
仅接着,熟知远去的声音即将来袭,突然,贺绍楠喊住了她:“彩灵。”
童彩灵关门的动作一愣,带着疑惑望向他。
最后,不知是不是她经常对他不冷不淡,又排斥得要命,他只是轻轻扯了扯唇角,轻松地说:“没事,这不是要好久没见了吗?想听一下你喊我名字。”
听不懂她什么意思的童彩灵片刻后恍然大悟,不含糊地喊:“贺绍楠。”
“不是这个,咳…”贺绍楠神色不自然地眨了一下。
一阵莫名其妙过后,童彩灵顿然想到了什么,脸不红心不跳嘹亮地喊:“贺绍楠友。”
不知怎么形容自己心情的贺绍楠友:“……”
已经念完他想要的童彩灵诡异地瞄了下他的表情,顿然眨了下眼,“可以了吧?”
“可以了。”不知道说什么的贺绍楠。
仅接着童彩灵毫不犹豫地关了门。
被杜绝的贺绍楠说不出来的心虚,嘴边不知所云地念叨:“竟然不是贺绍楠,那就可以再见。”
自我安慰过后,他的眼神,那晦涩瞬间变得犀利和暗藏杀意,他的声音也随他那般,令人寒颤不已,“给我查,新图大厦……”
…
下午,童彩灵依旧上班,但是,看着那那两个恶毒的人,她真不知道她该怎么待下去,还有,说要报仇,也真不知道怎么干。
此时,下班了,她徘徊在现场,研究着摄像头拍不拍得到这个角落。
花瓶被砸碎一地的角落。
那些路过的员工只当她是故地重游,正暗自伤神后悔不已,就这么不放在心上地走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