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差不多了。这时班长笑谑的对李班长说道:“亲爱的李燕飞大班长。你有什么补充没?”
李班长摸头笑着说道:“哎呀哎呀,你别羞死我了,我可没你那水平,还敢补充呢。”
班长笑说道:“那请你把我们班那几位爷叫来,也把你们班那些老同志请来,大家见个面吧。”李班长答应一声。屁颠屁颠的跑出去叫人了,不一会人来齐了。班里显得狭小了很多。班长让曾兵他们自我介绍了下。然后又介绍了老兵们。
服务中心的老兵有长得很白静的一级士官副班长苏四喜,班长傍晚时说过的高高大大的一级士官马大伟,他还是服务中心的司机。瘦瘦小小的上等兵裴强。长年在军人服务社工作黑黑丑丑的刘小兵。
种植班的老兵,除了已经认识的班长马天宇,还有一样高大的二级士官副班长****。瘦瘦小小的一级士官许超,和已经认识了的一级士官李燕飞。等大家认识了之后,班长说了些让大家帮助等话后就宣布散会了。
就这样,曾兵他们就开始了自己新的旅程。虽然不知道今后会怎么样。但迫于新环境的压力,不停的在新环境中学习。第二天,白天。只让他们打扫卫生。班长还做了示范。但示范的时候,只让曾兵他们站在旁边看。他们想去插手,班长都把他们弄到一边站好。让他们看清楚卫生是怎么打扫的。曾兵他们边看边学习,突然觉得自己在新兵连打扫的卫生,实在很拿不手埃
卫生原来还可以打扫成这样的。那玻璃擦得,那地拖得,让曾兵他们看得冷汗直冒。最后被班长一句话吓傻过去:“马马呼呼,以后要是没有特别的检查什么的经常性的标准就这样。要是有人来检查,死角都不要给我留。”
看着几乎能把他们脸上的毫毛照出来的地板。看着跟没装玻璃一样的窗户。除了梁涛和赵峰两眼放光,满是写满钦佩的神色外,其他人都一阵胆寒。
晚上,按班长的要求继续压被子,学习条令条例。电视嘛,也是可以去看的。不像当初听说的,在老兵连里新兵电视都不能去看。当然,也要你压完被子以后,班长检查下。班长才准你去看的。日子也还可以。就压被子和学习条令条例曾兵觉得跟新兵连一样的辛苦。但至少其他的训练没了,也就出操的时候,按要求跑跑步什么的,曾兵都已经适应了不是?那已经差不多到达曾兵的天堂标准了。曾兵突然觉得自己好幸福。这样过这两年也不错。
接下来的日子里,班长除了带他们打扫卫生,学习服务中心日常的工作外,还偶尔带着他们去菜地帮马天宇班长他们的忙。这时候班长却总是背个大包跑去,等他们一班新兵在一旁帮忙,自己则在旁边的练习场上跑400米障碍。曾兵他们瞧得直发愣。原来400米障碍还能跑成这个样子。估计跟谢有才班长有得一拼了。不过好像班长的动作更潇洒一些。
但唯一令曾兵奇怪的就是,每次吃完饭,班长总会检查曾兵他们的饭盒。一定要让他们吃得半颗小米粒儿都不剩才行。这让曾兵想了很久都没想出个为什么来。
余小庆还没从分配到服务中心的打击中恢复过来,整天没个神气。曾兵自己想表现下,至少应该说要发扬下我军优良传统,帮班长洗洗衣服啥的。却发觉插不上手埃衣服不是梁涛抢走,就是床单什么的被赵峰摸掉。而梁涛除了做这些,就像变了个人似的。出人意料的经常陪班长去训练什么的。连每天晚上班长必跑的负重十公里,梁涛也毫不例外的坚持陪跑。虽然他没有负重。但总觉得让人不敢相信这就是新兵连懒懒散散的梁涛。曾兵和别的人不想多事,自己乐得休息,看看电视什么的。直至差不多半个月后,突然出现的小小风波,让这平静的生活有了那么点点的小变化。那是一天,赵峰的毛巾突然不见了,虽然是小东西。可部队的东西,宁破,也不能没有埃哪怕是像郑明那种黑得像抹布一样的东西。也一定是要有东西的。但飞哪去了?换做是扔了或破了,可再向老兵们要一条或买一条。可这放班里不见了可不好说了,性质好像变了。赵峰到处找,但他能有什么办法?毫无结果。就在这时候格桑多金悄悄对赵峰耳语了几句。赵峰象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一样。就去拿了架子上一块毛巾翻来翻去的看了好几遍。脸上露出了欣喜的笑容。张云华这时候回来了,问赵峰在干吗。说这毛巾是他的,赵峰说是他的,两人正在为这毛巾是谁的,争论不休的时候。班长回来了,两人把争执一说,班长对赵峰摊开一只手,说道:“你说是你的,有证据没有?拿来。”
赵峰这时拿起毛巾的一个角叫班长看。大家一起围拢过来仔细一看,原来是拿白线绣的一个‘赵’字。班长哈哈一笑,说道:“你这像棒槌一样的手还能绣出这玩意儿来?没想到你****的还有这手艺!”
赵峰不好意思的说是他妈妈在他来部队出发前给他绣的。大家恍然大悟。都盯着张云华看起来。班长也盯着张云华。张云华这时候好像很不好意思,脸都红了,说是他不小心拿错了,还给赵峰就是。其实大家都知道部队每个人的东西摆放都有规定的,他说他拿错了,大家都将信将疑。班长也深深的看着张云华。直到看得张云华手都不知道放哪里的时候,班长轻轻说道:“恩,如果你没毛巾了,告诉我,我送条给你就是。记得有事情找班长哦。赵峰,板凳给我抬上,陪我看电视去。”事情也就这样过了。但大家对张云华好像又多了分别的感觉。
事情要真这样过了,也许曾兵的生活会平静得多。可过不了两天,班长陪主任,会计外出购粮。这会计是个年轻的****士官,曾兵他们来那天他不在。后来班长介绍的,叫吴江,平常就住办公室隔壁的宿舍里。班长每天晚上都要帮他做帐到深夜。他也兼着公勤队服务中心排长的职务。主任是兼副指导员。他经常性的因为忙为借口,把值班的任务交给班长。所以班长实际上已经是默认的公勤队的服务中心排代理排长了。曾兵却在私下经常琢磨‘服务中心排’这名字怎么这么绕口。
他们是出去了。曾兵几个新兵蛋子完成了班长走前交代的任务,吃完晚饭。就躲一边抽烟去了。可这时候,不知道老兵刘小兵和裴强从哪钻了出来。严厉的呵斥了他们抽烟的行为。并将格桑多金和赵峰叫到了一个库房里边。
曾兵他们再傻也知道会发生什么了,但又不敢问,傻站在那里。只有梁涛先反应过来,急急说道:“班长购粮该回来了,没在办公室就应该去连队分粮去了。先去找苏班副。然后分头去办公室和连队找班长。”
班长不在办公室,苏班副在电视房正看电视。听见新兵他们一说。赶紧跟他们去看看。就这样向苏班副请了个假。由跑得快的余小庆和梁涛去连队找班长。刚跑到门口,就见班长顶着个象猴子屁股的脸和主任他们一起屁颠屁颠进大院门了。看来是在外面吃了晚饭还喝了点小酒回来的,估计主任的腰包又被蹭了。但这时候哪管班长怎么蹭的主任腰包埃余小庆也管不得班长是不是心情正好,拉过班长,边走边把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班长哦了一声。他走到房门口的时候,正好曾兵他们领着苏班副也来了。班长也没说什么,也不拍门,从兜里掏出钥匙就把门打开了。老兵刘小兵和裴强转过身见是班长站在门口就愣在那了。地上格桑多金和赵峰在那哭着鼻子。
班长呵呵一笑。指着格桑多金和赵峰说道:“哭鸟埃去。去把鼻涕擦擦。老苏。带新兵他们去办公室。电视就别看了,把办公室的清洁卫生打扫下。”
苏班副怯生生的说道:“下班前打扫过了。还打扫啊?”
班长一愣,身子不动,头转过来说道:“那叫他们把院子给我挨地皮,一寸寸的扫一遍。 别告诉我地上没灰了。记得他们几个要全在一块,别让他们出你的视线。门关上。”
苏班副哦了声,拍着格桑多金和赵峰的后背出来了。顺便也把门关上了。也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要是格桑多金和赵峰进去后传出的是闷哼声的话,那刘小兵和裴强两个老兵发出的就是惊天动地的哀号了。这几嗓子哀号倒没什么,曾兵这一帮子新兵可吓住了。战战兢兢的很不用心拿起了扫帚扫起了地,苏班副则在一边安慰着格桑多金和赵峰。
在曾兵他们的惊疑中,地扫了半个小时,没见扫出什么垃圾来,倒是班长乐呵呵的出来了,背后跟着俩哭哭啼啼的老兵。只见班长笑呵呵的说:“呵呵呵呵。他奶奶的,爽埃爷们儿今天心情这么好,怎么回来你们都在哭鼻子?鱼死了两条而已。也不用这么哭嘛。哭鱼不如哭你们班长我。鱼又不是你们祖宗。我好歹也你们班长埃不对,也不能哭我。我还没死呢,不是吗?张云华,你来。”就见班长向张云华招了招手,把张云华叫了过去。
就站在班长面前,张云华颤微微的叫了声:“班长!”两腿不停颤栗着。
班长也不说话,歪歪头,笑吟吟的对张云华左看看,右看看。突然砰的一脚将张云华踹在了地上,脸色刹那间变得无比愤怒。指着地上含着眼泪的张云华骂道:“你还知道我是你班长啊?”说完头也不回的向办公室走去。剩一群人站那发傻。曾兵不由傻想,原来变脸也是能变得这么快的埃是比翻书快!
曾兵旁边的梁涛若有所悟。碰碰曾兵说:“诶,曾兵。看出点什么东西没?”
曾兵站那傻看着班长的背影回答道:“有点,但好像又不太全明白。”
梁涛说道:“你跟猪的死法真的是一样的。 笨死!”
不管曾兵是因为被班长的表情吓傻的,还是跟猪一样笨死的。这件事情的最终结果就是,晚上全班马上分班。赵峰,格桑多金,张云华,郑明去了种植班,曾兵他们四个太子兵则留在了服务中心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