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凤蝶:“鸿哥哥!!”
突然外面一声气急败坏的喊声,吸引了你们的注意。
姜凤蝶把伞丢在一旁,跑到你们面前,就要拉走离鸿。
姜凤蝶:“顾姐姐,亏我表哥还对你那么上心,你竟然这般不自重?”
姜凤蝶:“起来。”
你才发现你和离鸿的距离不但近的过分,你的手还放在他的手里。
你放开离鸿,往后退开了几步。
姜凤蝶看你时仍是怒火中烧,然而对着离鸿她却能下一刻就变作了笑脸。
姜凤蝶:“鸿哥哥,蝶儿是特地来接你的,我们走吧。”
没等离鸿动作,你就被扯着胳膊,拉进了一个怀抱,与那两人隔开了距离。
回头竟然是阿洛。
顾洛:“宴席结束了,门外已经有马车候着,二位该回去了。好走,不送。”
相当礼貌又毫不客气的逐客令……
你看着他,无奈地摇摇头,阿洛真是……
姜凤蝶:“不用你说,我也要带鸿哥哥走了。”
你将琴谱收入怀中,对着打量着顾洛的离鸿说道。
顾伊锦:“今日招待不周,抱歉。这曲子今日没有奏完,剩下的部分,下次再一次参悟吧。我会在将军府等着你。”
姜凤蝶:“鸿哥哥很忙的。”
姜凤蝶瞪了你一眼,拉着离鸿的胳膊气冲冲地离开。
顾洛:“你还约他再来??”
顾伊锦:“不久他可能会变成你的姐夫吧。”
顾洛:“哈?”
顾伊锦:“你之前不是三番五次劝我放弃辅佐广贤王吗?我相通了,的确离鸿是更好的人选。”
顾洛:“你没看见他刚才被那个姜家的女人拉走了吗?”
顾伊锦:“我不会输给她的。”
顾洛:“顾伊锦,你是不是有病?”
顾洛一拳锤在你身后亭子的柱子上,你从来没看见他和你发这么大的脾气。饶是曾经你说要嫁给离鸿的时候,他也没有气成这个样子。
顾伊锦:“你在气什么……?”
顾洛沉默了良久开口。
顾洛:“你喜欢他?”
比起什么喜欢不喜欢,你心中更多的是担忧,一旦历史彻底改变,自己失去了重生后先知的优势,一切就会变得更加困难。
正如在天都书院时苏裕的案子,你明明尽力了,却仍然差他一招,万事都在他的算计之内。
即使广贤王这条道路走到黑,也绝不会得到你想要的结果。
面对离鸿这样心思诡谲的对手,只有知己知彼,留在他身边摸清他的底细,才能随机应变,逐步消化瓦解他的势力。
现今就只能顺应历史,走一步算一步,日后在最关键的时刻,绝地反击。
不过,如果告诉阿洛这些真话,他一定会因为担心自己而不同意吧。
顾伊锦:“无关喜不喜欢,只是他能带给我的,换做旁的任何一个男子都做不到,所以我很需要他。”
你看见阿洛一时间露出了难以形容的表情,接着低下头去,额前的碎发盖住了眼睛。
顾洛:“是吗……那随你好了。”
顾伊锦:“喂一一你不带我一起走吗?我没伞啊。”
顾洛:“等三皇子回来接你吧。”
你被一个人丢在了亭子里,他打着伞转身走了。
你心想,哇……这小子至于吗??
不一会,月秀正巧来送伞,看见你一个人在亭子里。
顾伊锦:“月秀,你在这里等我。”
月秀:“小姐,你去哪?”
顾伊锦:“我马上就回来。”
你跑了几步,就看见姜凤蝶和离鸿似乎在雨中起了争执。
姜凤蝶上前要拉住离鸿,离鸿往后退了一步。
离鸿:“郡主自重,毕竟日后也是要嫁人的,日日围在我身边,对名声也会有影响。”
姜凤蝶:“我才不在意什么名声,我就是非鸿哥哥不嫁。”
离鸿:“这件事我应该早就说的很清楚……也说了很多次吧。”
姜凤蝶:“如果是因为我母亲,我总有一日会说服她的!还是鸿哥哥拒绝蝶儿的婚约,实际上是因为顾姐姐的关系?顾姐姐接近你是有目的的,她可不是什么好人!她不会有蝶儿这样单纯地喜欢你,这样对你一心一意。鸿哥哥,你一定会后悔的。蝶儿是不会放弃的。”
姜凤蝶甩了甩袖子,气的独自跑走了。
自己的确是目的不纯,可离鸿又何尝不是抱着目的接近自己的呢?
为了解开真相,这也正是自己引他入局的目的。
天都书院一事之后,你已经学会了事物不能仅看表象来判定对错。曾经匪夷所思的结局之中究竟埋藏了多少真相,你都要亲手挖掘出来。
尤其是反叛的事,越想越觉得其中有蹊跷。
从他的行事角度出发,自己对他死心塌地,即使是枚棋子也是百利而无一害,最终不应该发展成那样。
顾伊锦:“这样好吗?一心一意喜欢着你的单纯的小姑娘,可是被你气走了。这样气她,你也得不到什么好处,真不像你。”
你撑着伞,走到他旁边。
离鸿:“倒也未必吧。”
顾伊锦:“都被丢在雨里了,我不来,你就好好淋着吧。”
离鸿:“可你还不是来了。”
顾伊锦:“你的蝶儿妹妹,不是提醒你了吗?我不是什么好人……”
离鸿:“那正巧,我也一样。”
他接过你的伞,似乎心情很好。
那句未必……是在指姜凤蝶未必对他真心,还是在指……
这时有名小厮跑过来对你说道,“大小姐,好些宾客跟老爷那边打了招呼都陆续回去了。”
顾伊锦:“是吗……这么早,虽然及笄礼的流程倒是已经结束了。”
离鸿:“想必是放弃了。”
大部分人确实是冲着你的婚约来的,你同离鸿二人在宾客前的共奏加上这么久迟迟不回主厅,现在又亲自相送。诸多特殊照顾,表现地是很明显了。
小厮:“不过,广贤王殿下和太子殿下倒是还等在主厅呢。”
自己可不想再回去面对那个修罗场了。
顾伊锦:“就说我身体不适,先回房了。”
离鸿:“你也不怕激怒他们?在天岂,敢如此行事的女人,大概也只有你了。”
顾伊锦:“我有什么好怕的,现在我知道你会好好替我善后的。”
年少轻狂曾经喜欢的不过是他的面具与自己的臆想。如今多多少少了解了他究竟是个怎样冷清的性子。
你看着他上了马车,在雨中渐行渐远,却感到这是你离他最近的一次。
离鸿,我要看看,你到底有没有心。